随后而来的傅望庭,也看见了他们亲热的这一幕。煞有介事地说:“我昨天看了一个新闻,一对情侣,女的在男的脖子上种草莓,造成大动脉损伤,最后那男的死了。”“小三儿,你可得悠着点儿。”傅望庭似笑非笑地看着傅望栖和祝余。傅望栖的嘴也不饶人:“那也比你这个单身狗寂寞死强。”这两兄弟,一见面不是打架,就是骂架,傅先生让他们俩都闭嘴。今天是大儿子傅望城的主场,这两小的别抢风头。等人都到齐了,大家开吃以后,傅望庭忽然阴阳怪气地感慨:“大哥和小三儿都有媳妇,我也想要成家了,真羡慕他们。”
傅望栖凑到屏幕跟前,微凉的唇贴在祝余耳边,压低声音说:“跟他们介绍一下我。”
是命令的语气,很强势。
黑深的眸里充满了占有欲,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祝余本来就恐惧男人的靠近,更何况还有别人在,她很不自在,但傅望栖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压迫感十足,她不得不照做:“这是,这是我的……”
“老公”那两个字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傅望栖低声笑了,但眼里没有笑意,挑衅地看着屏幕,话却是对祝余说的:“你再不说,我要亲你了。”
他唇下移,贴着她的脖颈,正要亲,祝余整个人都热了起来,被逼急了:“他是我的老公。”
脱口而出,一气呵成。
傅望栖很满意。
菲利普和乔凡尼却是两脸懵,父子俩的脸色都不太好。
菲利普教授很欣赏祝余,恰好他的儿子乔凡尼也对祝余有好感,所以他一直希望祝余能与自己的儿子修成正果。
现在看来,是没希望了。
虽然遗憾,但菲利普教授还是大方地为祝余送上了祝福。
可是,乔凡尼情绪不佳,问祝余为什么不选择他。
下一秒,傅望栖一下摁掉视频,通话结束。
空气莫名凝滞了起来,有点凉。
祝余靠坐在沙发上,傅望栖高大的身躯顺势压着她,黑深的眸锁住她,一脸戏谑地说:“你挺厉害,连美国的橄榄球四分卫也能泡到。”
傅望栖的高中是在美国读的,后来,他还在华尔街工作过一段时间,深知美国有种族歧视,基本上各种团体也是按照人种划分的。
就算长得再漂亮,交际能力再强的亚洲女孩,也很难融进白男的那个圈子。
像乔凡尼这种阳光帅气,橄榄球打得好的,基本上不会多看亚洲女孩一眼。但祝余就是这么有本事,竟然能让乔凡尼这种美国最受欢迎的白男喜欢上她。
他好像生气了。
祝余不会自恋地以为傅望栖这是吃醋了,他就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连忙找补:“乔凡尼有很多的女朋友,他可花了。”
傅望栖乌沉沉的目光逼视她:“你喜欢乔凡尼这种男人吗?”
祝余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眼神真诚。
傅望栖这才满意地放开了她,脱下西装外套,搭在了衣架上。
突然,他冷不防地说:“乔凡尼没有我有钱。”
傅望栖这点自信当然有。
全世界就没几个比他家还有钱的。
“虽然我不炫富,但我有必要让你知道这点。”
这男人,不仅占有欲强,胜负欲也挺强。祝余一个劲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傅望栖又问:“乔凡尼多高?”
祝余想了下,好像没有傅望栖高,便放心地说:“一米八六。”
傅望栖笑了,不屑地说:“我超过一米八八了,比他高。”说完,他觉得不对劲,脸色陡变:“你连他的身高都清楚?”
语气不阴不阳的。
又惹到他了,祝余被噎住,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脸色发青的男人。
其实是乔凡尼主动告诉她的。
她无意间就记住了。
傅望栖冷哼了一声。
……
晚上,傅望栖换上了质感极好的白衬衣和黑色西装。
平常上班的时候,他都是穿黑色衬衫,显得沉稳骄矜,又气势迫人,但这是家族晚宴,他收敛了所有的棱角,把温和的一面展现给家人。
祝余则是穿着一条白色吊带长裙,和傅望栖的衬衫刚好相配。
胸口没露,肩带上缀满了小小的花朵,不那么性感,也不那么死板,多了几分俏皮。
他们俩是最先来的。
整个餐厅空荡荡的。
傅望栖一只手搭在祝余的椅子扶手上,高大的身躯朝着她倾压过去,将她纤细的身子,完全笼罩在了自己宽阔的怀抱之中。
水晶吊灯明晃晃地照下来。
他一派慵懒,百无聊赖地盯着女人看。
看她光照下的柔美脸蛋,看她乌黑的发,直勾勾的,忽然就没忍住,亲上了她的锁骨。
祝余锁骨处好像被烫到。
周身裹挟着男性炙热的气息,这么近的距离,她连他的呼吸都听得清,又重又乱。
异样感十分强烈。
祝余瑟缩着身子。
傅望栖越亲越过分,竟然是挑开了她的肩带。
祝余被吓到了,身子瞬间紧绷,又不敢拒绝他:“长辈会进来的,你,你回去再亲,行不行?”
傅望栖染了欲,又存心逗她,不肯停。
就在这时,傅先生领着傅夫人来了。傅先生老脸一红,见丈夫这样,傅夫人咳嗽了两声,也有点不好意思:“傅望栖,你给我坐好。”
傅望栖这才规矩地坐好。
祝余没脸见人了,低着头佯装整理裙摆,很忙的样子。
傅先生和傅夫人落了座,傅望栖看出了父亲的尴尬,一脸坏笑地故意逗他老子:“爸,你一把年纪了,没想到还挺纯情。”
傅先生恼怒:“你给我闭嘴!”
傅夫人站在丈夫这边,严肃地教训儿子:“傅望栖,你在你们自己屋里怎么做都行,但在外面,你给我收敛一点,顾及一下别人。”
随后而来的傅望庭,也看见了他们亲热的这一幕。
煞有介事地说:“我昨天看了一个新闻,一对情侣,女的在男的脖子上种草莓,造成大动脉损伤,最后那男的死了。”
“小三儿,你可得悠着点儿。”
傅望庭似笑非笑地看着傅望栖和祝余。
傅望栖的嘴也不饶人:“那也比你这个单身狗寂寞死强。”
这两兄弟,一见面不是打架,就是骂架,傅先生让他们俩都闭嘴。今天是大儿子傅望城的主场,这两小的别抢风头。
等人都到齐了,大家开吃以后,傅望庭忽然阴阳怪气地感慨:“大哥和小三儿都有媳妇,我也想要成家了,真羡慕他们。”
傅先生没好气:“那你找啊,找到喜欢的了,我去提亲。”
“不过,那种不三不四、背景不干净的女人,我决不允许她进我傅家的门。”
“爸,这话你都说了八百遍了。”
傅望庭没当回事。
但祝余却听进了心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牙齿也在微微打颤。
她握着筷子的手顿住,思绪很复杂。
傅家的家规明明这么严,那她这个黑历史一大堆的女人,究竟是怎么混进来的?
看来在背后操纵她和傅望栖的婚姻的那个人,一定很不简单。
“空调凉。”傅望栖脱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到祝余身上。
而后凑到她耳边,嗓音压低,带着点笑意:“别紧张,只要你让我开心了,我父母就不会知道你的那点事,你也不会被赶出傅家。”
他的气息仿佛钻进了她的心里,酥酥麻麻的,还很痒。
祝余被他弄得更紧张了。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傅望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直接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她穿上,冷眼看着傅望庭:“你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