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每次见到自己的父亲,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她都恨得牙痒痒。如果可以,她真的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父亲的嘴脸了。但为了获取父亲的信任,她还要装出一副想和父亲冰释前嫌的样子。她久违地,艰难地,喊了一声:“爸爸。”听到祝余的这声爸爸,祝成辉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十八年前。在家里的后花园里,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穿着公主裙,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女儿,一边往他怀里扑,一边甜甜地喊他爸爸。他一下子举高女儿,举着她转圈圈。
祝余一听,激动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徐芷:“自从上次我们谈过以后,我让你爸爸又带着我去见了一次你妈妈。我隐约闻到那个地方飘散着葡萄甜腻的果香。”
“虽然我被蒙着眼睛,但我感觉我好像下了好多台阶。”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通过徐芷说的,祝余可以大致推测出妈妈被关在酒庄里。
至于具体的地方,是地下酒窖吗?还是别的什么地牢之类的?祝家的酒庄占地面积上百亩,想挖一个地牢太容易了。
看来还是要搞到父亲手里的酒庄平面图才行。
虽然有一版平面图就放在酒庄迎宾的大厅,供顾客观看,但祝余觉得,那个应该不是真的,父亲的办公室里,或许有真的。
只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她频繁地去找父亲,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
突然间,祝余灵光乍现,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她还可以因此惩治一下徐芷。
……
去之前,祝余提前给父亲打过电话,确认他在酒庄之后,才动身。
祝余每次见到自己的父亲,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她都恨得牙痒痒。如果可以,她真的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父亲的嘴脸了。
但为了获取父亲的信任,她还要装出一副想和父亲冰释前嫌的样子。
她久违地,艰难地,喊了一声:“爸爸。”
听到祝余的这声爸爸,祝成辉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十八年前。
在家里的后花园里,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穿着公主裙,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女儿,一边往他怀里扑,一边甜甜地喊他爸爸。
他一下子举高女儿,举着她转圈圈。
女儿咯咯咯地笑。
这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了。
祝成辉心中有波动的同时,也始终保持着警惕:“阿余,我不相信你突然转性了。”
祝余苦涩地扯了扯唇角,想起这些年她和母亲因为父亲的狠心,在美国受的数不清的苦楚,她就心中酸涩,意难平。
她红了眼眶,哽咽着说:“我叫你爸爸,不想和你针锋相对,是为了让你对我妈妈好一点。我妈妈也是你的女人,她那么爱你。”
“爸爸,难道你就真的无动于衷吗?我妈妈被你和小三刺激疯了,你对她好点行吗?”
“我认命了,会乖乖待在傅家。有机会的话,我也会为祝家谋利的。”
这里面大部分是祝余的真心话。
这个理由也足够合理。
祝成辉接受了,没有怀疑。
“阿余,我说过,只要你肯乖乖待在傅家,我会照顾好你妈妈的。”
祝余掉下眼泪来:“好。”
祝成辉看着女儿哭得那么伤心,心竟然被刺痛了。他明明以前从来都不在乎这个女儿的,但现在,他好像有一点点在乎了。
“阿余,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祝余把她拍到的徐芷出轨的视频给父亲看:“爸,你知道徐芷一直背着你在外面偷男人吗?”
祝成辉看到视频以后,双眸一瞬变得沉寒无比,拳头攥得咯咯响。
“砰——”
他一拳用力地砸到桌子上。
显然是怒到了极点,先前也不知道这个事。
祝余观察着父亲的脸色,趁机火上浇油:“爸爸,徐芷这个女人,她吃你的,穿你的,用你的,住你的,还这么不守妇道,背叛你。”
“徐芷根本就不值得你对她那么好。我撞见过她出轨两次,两次还是不同的男人,他们玩得挺花的,竟然敢在家里的后花园里苟合。”
“爸爸,你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沉吗?不知道这个事?”
祝余的话,一字一句,一下一下,猛烈地刺激着祝成辉的男人尊严。
他不说话,不会是真的没觉察吧?
祝余有理由猜测:“爸爸,徐芷是不是每天晚上都给你下药了,所以你才不知道?你要小心她啊。”
当一对夫妻生了嫌隙,想要和好如初就难了。
这是祝余的目的。
不让父亲和小三好过,她要tຊ让他们狗咬狗。
“我去找那个贱人。”祝成辉一脸怒色,恨恨地说着,转身就要走。
祝余拉住他,给他出主意:“爸爸,你先别打草惊蛇,难道你就不想了解清楚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吗?”
“我告诉你这些,是为了让你提防她,再慢慢暗中抓奸,一击致命。”
其实,祝余之所以这么跟祝成辉说,是为了不让徐芷知道,她已经出卖了她。
她要两头都骗。
祝成辉听进去了祝余的话。
但与此同时,他心中对这个女儿也更加警惕了。一个女孩子,今年才二十二岁,就有了这么深的城府,以及这么惊人的洞察力。
就像她说的,她从贫民窟里爬出来,一路到世界名校毕业,肯定是有点东西的。
“阿余,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爸爸,你别谢我,只要你对我妈妈好点就行。”
祝成辉心里对这个女儿有了一点亲近:“阿余,中午和爸爸一起吃饭吧。”
祝余欣然答应。
中午的时候,祝成辉让厨师把饭菜做好,端到了他的办公室里,他和祝余一起吃。
祝余一看,红烧茄子,蒜薹炒肉,芹菜炒黄牛肉,都是她最爱吃的。
“谢谢爸爸。”
“阿余,你多吃点。”
祝余趁机打量着父亲的办公室:“你这里,好像还是我小时候记忆里的样子,没有多大改变。”
祝成辉:“我不太喜欢改变。这里东西太多了,重新装修一次,又得挪,我怕一些重要的东西万一找不到了,很麻烦。”
祝余的目光四处巡视着,目光所及之处,好像没看见酒庄的平面图。
吃完饭,她像小时候一样,在父亲的办公室里休息。她躺在沙发上,表面上是在看酒庄的宣传册,其实是在思考着,平面图会藏在哪里呢?
她记得父亲的办公室里好像有保险箱来着。
但她今天肯定是没机会找了。
不如,改天她把傅望栖带过来,陪父亲喝酒,他们俩都喝多了,她就好找了。
说曹操,曹操的电话就打来了。
傅望栖:“赶紧来我之前带你去过的会所一趟,我有很紧急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