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就先告退了。“沈屿墨!”赵意绵扑上前,死死抓住沈屿墨的衣袖。大庭广众被退婚,以后京城哪还有人愿意娶她?但赵承一听所有聘礼不用返还,心中已有决断。他抬抬手吩咐家丁:“把大小姐拉回来,这么多人看着像什么样子。赵意绵还拉着沈屿墨不让他走:“为何?你到底为何这样对我?
听见沈屿墨的话,赵承只怔愣一瞬,脸上没出现一点惊愕或悲伤的神情。
反而他在心里想:看来是赵繁苏的死让沈屿墨心生愧疚,不仅要扶她正妻之位,还来与赵意绵退婚,想来这份愧疚可以支撑赵家在京城安然无恙。
赵意绵不嫁给沈屿墨也好,鸡蛋本就不该放在同一个筐里。
他之所以同意赵意绵嫁给沈屿墨,也是看赵繁苏毫无用处,连在沈屿墨面前说上只言片语都不能。
如今赵繁苏死了,沈屿墨又执意退婚,把赵意绵嫁过去对他来说是亏损了一枚棋子。
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
想到这儿,赵承开口,语气意味深长:“屿墨,你知道这退了婚的女子往后再想嫁人就不好嫁了,你若执意退婚,我女意绵她……”
话没说完,府内传出凄厉的一声:“我不同意!”
一身大红喜服的赵意绵跑出来,泪眼婆娑的看着沈屿墨:“屿墨,你忘了你是如何对我说的吗?你忘了你是如何向父亲求娶的吗?”
“我知道你喜欢的人一直是我,是赵繁苏骗了你,你才阴差阳错娶了她,如今你我马上就要眷属……”
沈屿墨淡声打断了她:“我已辜负繁苏,若再娶你,便是连你也一起辜负。”
赵意绵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你宁愿和一个死人厮守终生?沈屿墨,是你说此生若不娶我为妻,就不得善终的!”
沈屿墨喉间一哽,仿佛被尖刺扎穿。
他已经不得善终了不是吗?
他抿紧薄唇,看向赵承:“岳丈,此桩婚事就此作罢,所有聘礼皆当做我的赔礼,往后赵大小姐若有心仪的公子,在下定全力相助。我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沈屿墨!”赵意绵扑上前,死死抓住沈屿墨的衣袖。
大庭广众被退婚,以后京城哪还有人愿意娶她?
但赵承一听所有聘礼不用返还,心中已有决断。
他抬抬手吩咐家丁:“把大小姐拉回来,这么多人看着像什么样子。”
赵意绵还拉着沈屿墨不让他走:“为何?你到底为何这样对我?难道你同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吗?你为了娶我做了那么多!”
沈屿墨看着赵意绵这幅模样,无端想起与赵繁苏成婚的那晚。
她那时也是这样,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就像变了个人。
“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彻底的伪君子。”沈屿墨攥紧手,仿佛能透过赵意绵的双眼看到赵繁苏,“我有自己的目的,我不属于这里,我以为我不会爱上一个人。”
“但等我发现我爱上了一个人时,她已经不在了。”
“赵意绵,我骗了你,你恨我吧。”
说完,沈屿墨扯回自己的衣袖,任由赵意绵被身后上前的家丁拉住,然后转身离开。
赵意绵看着他的背影,一双通红的眼睛写满恨意。
顾小将军不愿意娶她,她心想没关系,反正沈屿墨对自己那么殷勤,他又不承认赵繁苏的正妻之位,她嫁过去还是身份尊贵的太傅之子正妻。
可不过一夜,就一夜,一切就莫名其妙的变了!
就因为赵繁苏死了?!
赵意绵被家丁往府内拉,用尽力气冲沈屿墨离去的身影大喊:“沈屿墨,你不得好死!”
驾马离开的沈屿墨拉着缰绳的手一顿。
他垂下眼睫,不知道在对谁说:“我知道。”
他辜负了两个人的感情,他不得好死,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