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气哼哼地走过来,小嘴一撅说道:“小姐,他又来了,要不要我把他赶出去。”她翻书的手一愣,将书一合往桌子上一放,施施然站起来。沈穗欢说道:“走吧,去见见他。”翠竹撇撇嘴,还是跟了上去。门外,楚晏辞背对着沈府门口站着。听到脚步声,楚晏辞才转过身来。他换了套红色的直裾深衣,面料选用的是顶级蜀锦。腰间一条宽面黑色革带,上头雕刻的兽纹栩栩如生。恰到好处地束紧衣衫,勾勒出他劲瘦却不失力量感的腰身。看得出来是精心打扮过得。
沈穗欢面色如常,却暗暗将翠竹护在身后。
她笑着说:“她只是担心我,你不要生气。”
闻言,楚晏辞的眼神从翠竹身上移开。
他不悦地整理好衣襟,语气冰冷:“你倒是护着她。”
沈穗欢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辞别楚晏辞,将手搭在翠竹手上,转身进府。
她快步走进书房,将高僧说得话转述给沈父。
沈父沉吟良久,才缓缓开口:“既如此,那就只能靠你接近他了。”
沈穗欢叹了口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沈父将一封信递给沈穗欢,开口道:“这是太子给你的。”
接过这封信,沈穗欢心有疑惑,怎么又是给自己的?
当着沈父的面,沈穗欢坦然地将信展开。
【展信佳,昼夜兼程,终于到达受灾的省份。
但见满目疮痍,饿殍遍地。只盼能早日救万民于水火。】
沈穗欢看着心上简短的内容,心里泛起一丝忧虑。
见她神色忧虑,沈父捋了捋胡子,道:“太子心系百姓,乃万民之福。你也不必太过忧心。”
沈穗欢点了点头,提笔写下:
【京城果然有暴动,你在那边万事小心,流民背后似乎有人在引导。】
写完,她将信叠好递给翠竹。
君渊辰此时已到了淮州,昼夜兼程地赶路,就连从小锻炼的他都有些难熬。
除了有钱人盖得青砖瓦楼,其余建筑倒得倒,塌得塌。
孤苦无依地孩子,依偎在死去的母亲身边不愿离开。
孩子饿得双眼凸出,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君渊辰一拳砸向墙砖,恨恨地说:“这些狗官,孤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斩首。”
亲卫从门外走进来,将信递给君渊辰。
君渊辰将信一看,不由得冷笑出声:“上次那件事果然不是偶然。”
他将信叠好,放在一个木匣子里。
第二天,阳光正好。
京城贵人门又开始走动起来,宴会又流水似的办起来。
城内美酒珍馐犹嫌不够,城外的流民喝着掺着米糠的粥。
何其讽刺。
沈穗欢没有心情,推拒了所有宴会。
翠竹气哼哼地走过来,小嘴一撅说道:“小姐,他又来了,要不要我把他赶出去。”
她翻书的手一愣,将书一合往桌子上一放,施施然站起来。
沈穗欢说道:“走吧,去见见他。”
翠竹撇撇嘴,还是跟了上去。
门外,楚晏辞背对着沈府门口站着。
听到脚步声,楚晏辞才转过身来。
他换了套红色的直裾深衣,面料选用的是顶级蜀锦。
腰间一条宽面黑色革带,上头雕刻的兽纹栩栩如生。
恰到好处地束紧衣衫,勾勒出他劲瘦却不失力量感的腰身。
看得出来是精心打扮过得。
沈穗欢朱唇微微抿起,语气不冷不热道:“你又来干什么?”
楚晏辞对着她笑得温柔,轻声说:“只是想邀请你去游湖。”
路边的几个姑娘都暗暗红了脸。
不得不承认,他的皮相确实有花心的资本。
但沈穗欢对着他这张俊脸,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心动。
她掩下眼里的厌烦,露出一个浅笑。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