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你在上面等我,我下去……”“不用。”花云眠看都不看他,运气下沉。“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不需要魔尊再这般小心翼翼。”“云云……真的不能……”“不能。”花云眠甚至不等他把话说完,径直沉到河底,没有一丝迟疑。君泽渊苦涩的勾起嘴角,喉咙仿若被什么堵住,满肚子的话再说不出口。身子尽数没进血水里,四肢百骸好似要被冻僵。这股寒凉一直攀上他的心头,冻的他麻木。原来上辈子云云被他欺负,是这样的心情。他的云云当时该多无助,多难过啊。
两人从天雷之禁赶出来。
花云眠大致明白了君泽渊说的那番话所谓何意。
魔族有一门古老的禁术,修炼者可有吞天灭地的能力,吸收世间万般生灵的灵力。
君天易这是想天上地下唯他独尊。
这禁术之所以被纳为禁术,是因为风险太大。
修炼者得以灵魂献祭,成为上古魔物的熔炉。
可若是叫他做成从今往后,这天地将生灵涂炭。
现在唯一能阻止他的法子,就是在他之前夺走此法必不可少的神器——四方塔。
四方塔作为上古神器,落在魔族手中后为防止有人误入歧途,从古至今一直被压在魔族的洗涤河底。
那里日日有看守的魔兵。
当两人赶到时,赫然入目的画面却叫人心惊。
只见原本幽蓝的河面如今成了血色。
河边成堆的魔兵没了气息,倒在泥里,面上还是死前的错愕和惊恐。
“他下去了!”
君泽渊拧眉攥拳,下意识去看花云眠的小脸。
花云眠直勾勾盯着那河面,只觉怒火滔天。
若是真叫君天易得逞,这天地只大哪里还会有旁人的活路。
今日无论如何都得阻止他!
哪怕豁出性命!
“云云,你在上面等我,我下去……”
“不用。”
花云眠看都不看他,运气下沉。
“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不需要魔尊再这般小心翼翼。”
“云云……真的不能……”
“不能。”
花云眠甚至不等他把话说完,径直沉到河底,没有一丝迟疑。
君泽渊苦涩的勾起嘴角,喉咙仿若被什么堵住,满肚子的话再说不出口。
身子尽数没进血水里,四肢百骸好似要被冻僵。
这股寒凉一直攀上他的心头,冻的他麻木。
原来上辈子云云被他欺负,是这样的心情。
他的云云当时该多无助,多难过啊。
花云眠运气走在最前面,鼻翼之间满是腥气。
忍下眸底的不忍和动摇,她心尖仿若被一只大掌狠狠揪住,疼的她紧紧皱起了眉。
等出去,她一定要找师傅将她体内的情丝结去了,不然,实在太疼……
看见他失落,她都疼。
……
下到最底下,所有河水都被隔绝在了头顶。
河底是遍地荆棘,花云眠才穿过一丛,手上就被划了好几道口子。
君泽渊想上前护着她,却被她毫不在意的避开。
“两个人太挤,魔尊自己走一道就好。”
又是这般,无情至极,生疏冷漠……
她的眼底再没有一丝一毫对他的爱意和眷念。
君泽渊自嘲的勾起嘴角垂下头,指尖灵力轻转落在他腕间。
那处挂着的玉镯闪烁一瞬,从他手腕上脱落,径直朝着花云眠飞去。
手腕蓦然一凉,花云眠低头就见手上多了一只玉镯。
玉镯在她手上闪着亮光,周身的荆棘再不往她身上划。
她想意识回头,身后的君泽渊没了镯子护体,光洁白嫩的皮肤上当下被划出无数血痕。
他却像浑然不知疼,见花云眠回头,他傻乎乎的扬起嘴角,眼底仿若藏着太阳。
“云云有镯子,就不疼了。”
花云眠呼吸猛然一滞,小手捂住胸口,她忍住眼眶的汹涌,强迫自己不回头。
是他先不要她的,她才不要回头,永远不要。
她和他的缘分,早就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