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八九名农夫打扮的山贼把爹爹打得节节败退。沈溪月脑子里立即显出福安长公主送别时那张柔和的脸!她不及多思飞快下马车,跑到沈多银前,环顾那些山贼道,“我母亲是福安长公主,杀我事小,就不知你的土匪窝保不保得住!”福安长公主定不会让他们对她下手。“溪儿!”沈多银猝不及防女儿会冲过来,正要想法子脱身时,却见那些山贼竟真停了下来,面面相觑后手里的刀警惕对着他们。沈溪月看他们停了,越发肯定是福安长公主的人。
父女俩齐齐一惊。
下一刻外边响起雄浑的声音,“此处是小爷我的地盘,要想路过,留下买路财,否则休怪小爷刀剑不长眼!”
话音落,就是刀剑碰撞,箭羽射中马车的声响,孟氏和几个丫鬟的尖叫声混在其中。
“老爷,姑娘,来了一伙山贼!”外边护卫急急禀报。
“溪儿待着莫怕。”沈多银拍拍沈溪月的手背,抓起剑就下了马车。
沈溪月惊过后,此刻是疑惑多一些。
这才刚出城门不远,哪个山贼敢在京郊打劫?
沈溪月猛然想起谢令安的话,莫非就是他安排让自己假死的?
沈溪月稍稍掀起一角车帘,只见身形娇小的望夏护在马车周边,动作幅度不大,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打倒想要靠近马车的山贼。
望夏察觉她在看她,拍拍手扭头梨涡浅笑,“姑娘莫怕,这些小贼,小菜一碟!”
可似乎这些山贼不是冲着她来的,另一边的打斗声更激烈些。
竟有八九名农夫打扮的山贼把爹爹打得节节败退。
沈溪月脑子里立即显出福安长公主送别时那张柔和的脸!
她不及多思飞快下马车,跑到沈多银前,环顾那些山贼道,“我母亲是福安长公主,杀我事小,就不知你的土匪窝保不保得住!”
福安长公主定不会让他们对她下手。
“溪儿!”沈多银猝不及防女儿会冲过来,正要想法子脱身时,却见那些山贼竟真停了下来,面面相觑后手里的刀警惕对着他们。
沈溪月看他们停了,越发肯定是福安长公主的人。
好巧不巧,后边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一道急切的喊声响起,“放开我二妹妹!”
来人正是林之傲。
他高骑白马飞奔而来,十来名护卫紧跟其后。
那山贼在林之傲赶到之前,故作惊慌对在场二十多名山贼一挥手,“对方有援手,弟兄们,撤!”
看他们如此,沈多银这时也想明白了约莫是怎么回事。
而沈溪月哪会让他们轻易脱身,向望夏使了个眼神。
望夏会意,脚间轻点瞬间就到那山贼老大跟前。
“哈哈,小妞功夫不错,可是要跟……”山贼老大戏言还没说完,下裆就被踹了一脚。
“啊——”他高声呼痛tຊ。
同伙正要上前为他出气,望夏已经两手举起他狠狠往地上摔去,直把人摔得无力反抗。
望夏一脚踩到背上,看向沈溪月笑得轻松,“姑娘,怎么处理?”
余的山贼看到如此彪悍的望夏,一哄全跑了。
“送他去京兆尹,就说他光天化日之下打劫福安长公主的女儿。”沈溪月道。
不死也丢丢脸,受些刑,又或许福安长公主就舍弃他们了呢。
沈溪月话才说完,林之傲骑马赶到了,“二妹妹这是怎么了?”
沈溪月看到那山贼满眼希冀看向林之傲,沈溪月骂道,“大哥哥,他太过分了,竟敢伤害妹妹,这是把母亲和皇家颜面踩入泥里呀!”
这下子,林之傲确实不能再有什么理由开口让放人了。
眼睁睁看着望夏利落把山贼老大捆在马背上。
林之傲想着二妹妹定会让他的护卫把人送去。
却不想,望夏那小丫鬟,对沈溪月说一句,“姑娘,奴婢去去就来,定会追上队伍的。”便上马走了。
他甚至没从震惊缓过来,那小丫鬟便跑马远了。
他带了这么多护卫,都看不见吗?
还是说已经察觉是他的人了?
他不如一个丫鬟,林之傲感到心里满满的屈辱,“你这丫鬟,倒是有趣。”
他冷嘲后立即给自己的贴身小厮使眼色,赶紧去京兆尹打声招呼才是。
“幸亏大哥哥来得及时。”沈溪月这才向林之傲见礼。
沈溪月嫣然一笑,“但是望夏是妹妹的大丫鬟,还小呢,大哥哥可别夺妹所爱啊!”
听到这话,林之傲嘴角抽了抽,只当沈溪月听不懂好赖话。
“时辰不早了,接着走吧。”林之傲扫视了一圈,往前道。
那些山贼并未下手,所有人都只是受了惊吓,这会子各回各的马车又赶起路来。
沈溪月上了马车后,一把拔下那支箭,气愤丢了出去。
她是越发担心爹爹不信她的话了,毕竟她才发誓一支箭就射了来,此刻她也不能解释,因为爹爹跟着林之傲在前头骑马。
要爹爹不信,她便用事实证明给他看就是。
队伍前头,林之傲难得同沈多银谈话,“今日之事真是险之又险,在京郊都能遇到山贼,沈老爷往日行商定遇到不少贼人吧?”
沈多银心中闪过疑惑,顺着话叹道,“在所难免啊。”
“这做人就得要留后手,贼人无非就是冲身外之物来的,沈老爷可得把这些安排好才是。”林之傲跟着叹气,他瞥了沈多银一眼,有理有据说道:
“就像世家大族自小便细心栽培继承人,防的就是家主遭遇不测,家族也能后继有人。”
沈多银听出林之傲话中的意思,也明白了适才那些山贼就是吓唬他的。
“大公子一表人才,见解独到,高瞻远瞩不愧是公主驸马的长子。”沈多银松了绳缰拱手恭维。
说着,叹气摇头,“只叹草民膝下无一子,唯有溪儿一女。”
沈多银像是把林之傲的话听进去了,看着遥远的天边,一脸惆怅,“草民得多番观察她有无这本事,才能委以重任。”
林之傲听着心下不是很得意,离他预期的差了一截,但只要沈多银有这意思,日后他再敲打敲打便是。
林之傲目的达到后,便借口骑马累了去坐马车。
他乃公主长子,怎可与商贾同流,若不是母亲用这话劝说他,他也不会应下。
沈多银看林之傲说完自己的目的便不屑于同他骑马,也下了马到女儿马车上。
他知道,林之傲是通过那伙人告诉他世事无常,此刻又如此说,无非就是让他先写下遗嘱,再对他下手。
毕竟溪儿虽然是他唯一的女儿,但到时也不能够全继承这家财,他上有嫡母,下有弟弟,还有妻子,侄子。
她一个公主,总不能还要替女儿抢商人的财产。
他一上马车,女儿就一脸焦急看着他,“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