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侯府隐藏最深的居然是一个十岁的小丫头。“行吧,既然你如此坦诚,我也不瞒你,今日确实是我算计了你,你说吧,什么要求,才能让你不说出去?“什么要求都可以?”顾北初点了点头,然后瞧着萧宴悠惊喜的眼神,生了逗弄的心思。“不过,若是太过分的,我也可能会不答应。”“或许还会为了掩盖事实,将你”顾北初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故作危险地瞧着她说道:“毁尸灭迹。”萧宴悠被顾北初吓了一跳,到底还是个孩子,双手捂着胸口,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其实,我要求也不过分,就是....就是想学打马球。”
顾知念也不再客气,冷声说道:“将赵姨娘送回院子,人前失仪丢了府中脸面,禁足一月。”
“至于二小姐,找个成衣铺,看看有没有现成的嫁衣,买一身,趁着天色还早,将她送去巡抚府。”
王承跟老夫人一听,立马急了。
王堇澄怎么也是她们最疼爱的孩子,都没有问过她们一句,就要给人送去做妾,这怎么行?
啪。
王承一掌拍在桌子上,也不顾顾北初这个晚辈在场,丝毫不给面子地指着顾知念:“你要反了不成?家中儿女的亲事不问过我跟母亲,就这么草草决定,谁给你的胆子?”
顾知念眼神一眯,看向丈夫,冷哼一声:“谁给我的胆子?”
“自然是夫君和婆母了。”
“这不是夫君和婆母定下的吗?想要与巡抚大人家联姻,稳固官位,怎么?夫君这是后悔了?”
王承被顾知念的话,一噎,他们是这么想的,但要牺牲的女儿不是他们最疼爱的王堇澄,而是她所出的嫡长女呀。
见王承无可辩解,顾知念笑着继续说道:“后悔也晚了,巡抚夫人可说了,她恭候呢,若是今日见不到人,想来夫君今后的仕途怕是要堪忧呢。”
顾知念从前总想着为了顾家的名声,为了两个女儿,老太太跟王承偏心,她也就忍了,可如今他们居然如此糟践自己的女儿,她是如何都忍不下去了。
她也是瞧明白了,这王家就是喂不熟的狼,对他太好,也是浪费感情。
顾北初瞧着姑母不再忍气吞声,也放心了不少,他们顾家的女儿,就没有一个软弱的,只要想得开,就不会受气。
她要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后面怎么样就全看姑母在不在意女儿了。
走上前道:“姑母今日家中大喜,想必也没时间招待北初了,正好北初还要巡庄子,也就不打扰姑母了。”
顾知念瞧了一眼一直乖巧跟在顾北初身边的丫头,轻声道:“好,你既有事姑母便不留你了,等哪日府中不忙再请你来坐。”
“好。”
笑着应了声后,顾北初冷了冷脸,睨着王承跟王家老太太:“姑母记着,顾家永远是您的家,若是有谁敢做出对不起您的事情,顾家也不介意倾尽全力,来个鱼死网破。”
“哪至于呢,长嫂,我哥哥是世子,也是个混账,从前没少做混账事,若是您看谁不顺眼,要我哥哥来教训他,反正啊,我这个混账哥哥,最是混账,定能出气的。”
王承跟王家老太太刚要说话,萧宴悠上前抱着顾北初的胳膊,笑着对顾知念说道,她算是看出来了,今日这个长嫂出门,根本不是为了巡庄子,完全是来王家给母家的姑姑撑腰。
既然如此,她怎么能站在一边当个看客,母亲可是说了,这位长嫂将母亲的陪嫁铺面给赎回来了,还要给她赚嫁妆钱的,她怎能不知感恩?
不过她久不出门,说出来吓唬人的话,也就是说让自己的混账哥哥来。
顾北初瞧着出声的萧宴悠,有些懵。
这丫头,怎么会帮她说话?
出了王家的门再一次坐上马车,萧宴悠在顾北初不解的目光中,笑了笑凑上前:“长嫂,我表现好吗?”
顾北初挑了挑眉,有些宠溺地点了点头:“还不错。”
“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顾北初也想到了,萧宴悠开口,是因为猜出她此次出行的目的了。
萧宴悠笑了笑说道:
“我虽不怎么出门,脑袋还有些愚钝,但今日王家一事,让宴悠明白了一事,今早的快马加鞭,并不是为了赶路,而是长嫂怕去王家来不及救那个,长嫂没有露面的表妹。”
顾北初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还有,早上城门,并非偶遇,并且禾池跟那位姑母的对话,说得那么大声,是为了让我听的。”
“不错。”
“而且最重要的,长嫂登门,不光为了救那位姐姐,还为了算计那个嚣张的女子跟她的姨娘。”
“不错,孺子可教。”
她既然猜出萧宴悠看出来,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看来家中的人想来是看错了你,你并非只会读书。”
萧宴悠脸一红,说道:“我是只会读书,可在长嫂面前,就不得不多长一个心眼了。”
“这是为何?”
顾北初不明白了,为什么要在她面前多长一个心眼子。
“长嫂进门不过两日,便将母亲手中的掌家权拿走了,还让府中的人,人心惶惶,并且还将府中那些有二心的人都赶了出去,让人都挑不出错处,宴悠跟在长嫂身边不该多留心吗?万一长嫂将宴悠卖了,我都不知,岂不可怜?”
顾北初笑笑。
原来侯府隐藏最深的居然是一个十岁的小丫头。
“行吧,既然你如此坦诚,我也不瞒你,今日确实是我算计了你,你说吧,什么要求,才能让你不说出去?
“什么要求都可以?”
顾北初点了点头,然后瞧着萧宴悠惊喜的眼神,生了逗弄的心思。
“不过,若是太过分的,我也可能会不答应。”
“或许还会为了掩盖事实,将你”
顾北初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故作危险地瞧着她说道:“毁尸灭迹。”
萧宴悠被顾北初吓了一跳,到底还是个孩子,双手捂着胸口,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其实,我要求也不过分,就是....就是想学打马球。”
“打马球?”
“怎....么,怎么?这也过分了吗?”
顾北初还以为萧宴悠会敲诈一笔,要她大出血一番,没想到就是想学个马球。
这么简单,侯府就有马场,学马球还不简单。
在萧宴悠担忧的目光中,顾北初缓缓地说道:“好,我答应你。”
“真的吗?长嫂 我太高兴了,你对我太好了。”
说着,萧宴悠一下扑在了顾北初的身上,她早就想学,但母亲不让,说她是女孩子,学些插花品茶就好,那些泥巴地里的事情,还是不要学的好。
她喜欢马球场上那些女子肆意潇洒的英姿。
即使萧宴悠知道她出来的目的,但为了做戏,顾北初还是象征性地带着她去庄子上转了一圈,才回府。
路上萧宴悠问道:“长嫂,你来巡庄子,不下去看看吗?”
“不必。”
庄子虽然是刚买回来,但一切都有廖掌柜打理,她不用费这个累,何况侯府的庄子,也不大,杀鸡焉用牛刀?
再者说顾家的生意那么大,若都她一个个巡视,岂不是要累死,她只管收钱看账就好,剩余的事情,廖掌柜会代她料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