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娘是真心的啊!”丞相夫人急切上前。“撞了南墙知道回头了,孩子死了知道奶了,你们怎么就想得这么美呢?”孟晚棠拔高了声音,只觉这夫妇二人甚是自私贪婪。“不必多说,夏至插秧,为时已晚。”不容拒绝的话淡淡抛出,丞相夫妇浑身一软,痴痴地摊在了一起。孟晚棠提起裙摆,缓缓转身跨出了清和殿。她张开手,深吸了一口气。自此,她终于放过了自己,放过了对亲情的执念。抬头再望了一眼清和殿和整个东宫,心情满是轻松,她终于可以逃出这个让她喘不过气来的牢笼。
丞相夫人喘过气,拉着舒丞相带着讨好的笑凑到孟晚棠面前。
“好女儿,从前都是爹娘被蒙蔽错怪了你,现在想通了,你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你回到爹娘身边,我们会好好弥补你的。”
一声哂笑打断了丞相夫人想极力营造的母慈子孝的画面。
孟晚棠甩开她的手,两步并一步走到梳妆台前,抓起铜镜狠狠地砸在了地面,顷刻碎裂成了两半。
“看到了吗?已经破裂的镜子,就再也难圆!”
“不是的,娘是真心的啊!”丞相夫人急切上前。
“撞了南墙知道回头了,孩子死了知道奶了,你们怎么就想得这么美呢?”孟晚棠拔高了声音,只觉这夫妇二人甚是自私贪婪。
“不必多说,夏至插秧,为时已晚。”
不容拒绝的话淡淡抛出,丞相夫妇浑身一软,痴痴地摊在了一起。
孟晚棠提起裙摆,缓缓转身跨出了清和殿。
她张开手,深吸了一口气。
自此,她终于放过了自己,放过了对亲情的执念。
抬头再望了一眼清和殿和整个东宫,心情满是轻松,她终于可以逃出这个让她喘不过气来的牢笼。
回想从前种种,如今看来,分文不值。
她对谢景行的错爱分文不值,而谢景行对舒云冉的错爱也分文不值。
以往他那么维护舒云冉,相伴三载,如今没有丝毫动容说杀就杀,这样凉薄之人,简直可怖。
身后响起男人追出来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只手抓住她的小臂,轻轻一转,孟晚棠就随着微风转进了男人的怀里。
谢景行的心跳响如擂鼓,胸膛炽热无比。
她从前握着他冰冷的手时,幻想着有朝一日也能感受到他满腔热血的体温。
如今感受到了,却只觉得烫,似乎能将她全身的肌肤烫伤。
“晚棠,别离开我。”
他似乎心里也有了预感,怀里的女人今日踏出了东宫,就再也不会回来,于是加深了拥抱。
孟晚棠没有丝毫动容的身体和她的沉默,刺痛了他的心。
她任由他抱着,直至他松开看向她的眸子,也再也没能看到从前的含情,只剩下连鄙夷都不屑的冷漠。
“如今我才后知后觉,我的心上人一直都是你,花灯会倾心的是你,相伴中不知不觉占据我心的也是你。”
谢景行不死心地说着情话,企图从女人眼中看到从前的柔情。
可她依旧面无波澜。
“你知道吗,从我回到你身边起,和你的接触,让我每时每刻都感到恶心。”
面前的男人身子一僵,却仍然抓着女人的肩膀不愿放手。
“我不介意,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即使是演戏也没有关系,无妨爱我淡薄,只求你伴我长久,余生我身边都只你一人!”
“可我介意。”孟晚棠淡淡扯唇一笑。
不痛不痒的几句道歉和没用的情话就妄想让她回心转意回到他的身边吗?真是痴人说梦。
“晚棠……”男人眼眶泛红,竟一甩蟒袍曲下腿,跪在她面前,“我不能没有你。”
“与我何干?”
女人不愿再听他废话,甩手走出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