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兰玉迟疑一瞬,最后还是把手搭了上去。男人反手将她的手紧紧握住,掌心温暖干燥。纪云宛随后从马车里出来,见二人等在原地,噗嗤一声笑道:“你们走你们的,我想自己逛逛。”说完她还摆了摆手赶人。魏兰玉这才被江闲镜牵着走进了灵栖寺。恍若隔世。的确是隔了一世。从前,无论让她怎么想都想不到,竟然有一天,自己是和师父牵着手走进来的。灵栖寺里还是老样子,只是身旁的江闲镜并未穿僧衣。老方丈走出,看到二人也不惊讶,只是伸手递了几支香:“二位施主,去佛前上柱香吧。”
魏兰玉这次才终于不闪不避地对上了他的视线,笑着点了点头。
二人又在马车旁等了一会,才看到纪云宛走出来,她已经收拾好情绪,只有眼眶仍旧微微泛着红。
或许是被勾起了对家人的思念,返程时,纪云宛变得沉默了些许。
魏兰玉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的景象,提议道:“灵栖寺就在附近,不如我们顺路去一趟。”
她知道自己的任何安慰话语,对纪云宛来说都是徒劳。
而寺庙清幽安静,最是能涤荡人心。
看到纪云宛点了点头,魏兰玉又扬声唤外头骑马的江闲镜:“师父,我们去灵栖寺吧。”
那挺拔的身影稍稍顿了顿,然后沉声应道:“好。”
马车在灵栖寺门口停下,魏兰玉掀开车帘看到那熟悉的寺门时,目光不由得滞了一瞬。
江闲镜已经翻身下马,站在马车旁朝她伸出了手。
魏兰玉迟疑一瞬,最后还是把手搭了上去。
男人反手将她的手紧紧握住,掌心温暖干燥。
纪云宛随后从马车里出来,见二人等在原地,噗嗤一声笑道:“你们走你们的,我想自己逛逛。”
说完她还摆了摆手赶人。
魏兰玉这才被江闲镜牵着走进了灵栖寺。
恍若隔世。
的确是隔了一世。
从前,无论让她怎么想都想不到,竟然有一天,自己是和师父牵着手走进来的。
灵栖寺里还是老样子,只是身旁的江闲镜并未穿僧衣。
老方丈走出,看到二人也不惊讶,只是伸手递了几支香:“二位施主,去佛前上柱香吧。”
说完便敛目,施施然离开了。
二人走进佛堂,默契地没有讲话,将香插进香炉中,然后齐齐站在佛前,双手合十。
魏兰玉是真心实意感谢的,虽然她不知道是不是佛祖怜悯,但天地终究是给了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她转头看江闲镜,男人的脸在烟雾飘渺中不甚清晰,但他下一瞬却猝不及防地睁开了眼,那双黑眸亮若星辰。
魏兰玉tຊ一时都忘了移开目光。
然后江闲镜就勾唇笑了起来,他伸手去牵魏兰玉的手,嗓音清润:“走吧。”
这目光看得她不自觉红了耳根,强装着镇定往外走,跨过门槛那一瞬,魏兰玉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张抄经桌。
身旁的男人十分敏锐,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她细微的动作。
他也顺着魏兰玉的目光看了过去,眼神一滞,瞬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江闲镜试探着开口:“那串沉香念珠,后来我又重新做了一串。”
魏兰玉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这一世并没有出现过沉香念珠的事情。
可江闲镜却知道,这只能说明,他也经历过那一切!
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知道,我都看到了。”
这下轮到江闲镜感到讶异,但他随即便反应过来:“我就知道那是你,小黑猫。”
魏兰玉整个脑子乱糟糟的,她想问些什么,还没说出口,就听到江闲镜的嗓音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自以为那么做是为你好,但是却没想过,那些究竟是不是你真正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