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爹爹曾说过,楚怡是战场遗孤,他看着实在可怜才领养来的。如若楚怡真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爹爹又如何会做主让四哥娶她!可她话还在喉间,就见楚怡的眼神阴翳:“其实你书房里和敌国通信的信是我写的。”温穆宁浑身血液骤然凝固。她眼眶一热,泪水砸在地上。这么多天的冤屈,这么多天刑罚。竟然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栽赃陷害。温穆宁指尖嵌入掌心:“我要见沈景恒。”楚怡嗤笑一声:“你以为你还有走出这座监牢的机会吗?”
温穆宁通敌叛国罪被审判的倒数第五天!
京城,阴冷潮湿的天牢里。
鞭笞,辱骂声不绝于耳。
温穆宁一身囚服被铐在刑架上。
狱卒那沾了辣椒水的鞭子不断抽在温穆宁的身上:“一个叛国贼,谁给你的狗胆,昨日竟然敢破坏太子殿下的封妃大典!”
“竟然敢当众对太子妃殿下行凶,我抽死你!”
温穆宁旧伤还没好,又添新伤。
可就算身上的伤再疼,也抵不上被爱人和好友背叛的痛。
正想着,楚怡的声音从远处缓缓传来:“温穆宁,我劝你尽快认罪……”
温穆宁艰难抬眸看楚怡。
她穿着华丽的宫装,头顶的珠翠个个价值不菲,和阴冷潮湿的地牢格格不入。
那冰冷的饰品,像是针一样刺进温穆宁的心口。
她字字泣血:“楚怡,你还记得我四哥吗?你明明答应过会一辈子爱他,守住将军府!”
“如今他尸骨未寒,你怎么能改嫁!温家……温家明明从未亏待你。”
楚怡却冷笑着:“从未亏待?凭什么我们同父异母,你金尊玉贵,而我处处看人眼色生活?”
“无稽之谈!”温穆宁冷声呵斥。
爹爹和阿娘一生恩爱,从未纳妾,怎么可能会有私生子?
何况爹爹曾说过,楚怡是战场遗孤,他看着实在可怜才领养来的。
如若楚怡真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爹爹又如何会做主让四哥娶她!
可她话还在喉间,就见楚怡的眼神阴翳:“其实你书房里和敌国通信的信是我写的。”
温穆宁浑身血液骤然凝固。
她眼眶一热,泪水砸在地上。
这么多天的冤屈,这么多天刑罚。
竟然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栽赃陷害。
温穆宁指尖嵌入掌心:“我要见沈景恒。”
楚怡嗤笑一声:“你以为你还有走出这座监牢的机会吗?”
她命人打开了监牢的大门,大手一挥,“十指连心,给本宫把她的指甲拔了!”
狱卒领命,上前将温穆宁死死摁在地上。
铁钳闪着幽幽寒光,夹住温穆宁的手指,几秒钟,便扯下了一块带血的指甲。
温穆宁本就虚弱的身体这一瞬几乎晕厥过去。
眼看着她的指甲全被拔下来,楚怡又一脚踩在她的手指上。
“温穆宁,你不认罪,世人也早已经把你当叛国贼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民间最喜欢做什么事情当消遣?”
温穆宁颤抖着抬起头,死死盯着楚怡。
楚怡勾唇一笑,轻声在温穆宁的耳边笑:“他们挖开了你温家的坟墓,然后将那些尸体挂在菜市场的门口供其他人鞭尸辱骂。”
“你那死人四哥,你的父亲,还有那些葬在陵园里的其他人,都没能逃过。”
温穆宁呆住了,她睁着眼睛,却一片虚焦。
缓了缓后。
她接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不顾汩汩流血的手指死死掐住楚怡的脖子。
“我要杀了你!以慰我爹爹兄长和将士们的在天之灵!”
楚怡惊恐的尖叫起来:“啊!救命!救命!”
就在此时,齐刷刷的脚步声从外传进来。
为首的,竟然是沈景恒。
他看到了楚怡青紫的脸色,猛地冲上来,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了温穆宁的胸膛。
沈景恒的眼神像是淬了毒:“温穆宁,你通敌叛国,还想谋害当朝太子妃,找死!”
温穆宁被踹飞到了墙上,又吐出一口鲜血。
泪和血沾染了她满脸,凄厉眼神中又带着绝望到极致的破碎。
这一颗眼泪,像是砸在了沈景恒的心头,滚烫。
他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想去问她的伤,却又生生止住脚步
温穆宁望着沈景恒:“是不是无论如何,你都不会信我没有叛国?”
沈景恒的表情复杂,许久没有说话。
温穆宁收回了眼神,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沈景恒,若我愿意受凌迟之刑,你可愿信我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