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是央求了父亲,让杨启与她,与兄长们一起习武,让他有机会进入军营。她从未想到,她最信任的副官竟然会这般陷害她!“究竟为什么!?”温穆宁嘶声质问,喉间都泛上血腥味。可杨启只是缓缓蹲下来,静静地看着她。“将军,你是救了我,也救了我的母亲,但是,你是女人。”“你是女人,却能当将军,而我却只能做你手底下不起眼的副官,凭什么?”杨启冷冷一笑:“如今,你成了废人,而我也终于熬出头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将军。”
大雍唯一的女将军温穆宁,通敌叛国罪被审判的倒数第七天!
京城,阴冷潮湿的天牢里。
温穆宁经脉尽断后,就被人从东宫大殿上拖着丢回了牢里。
外面的雪花,一片片透过窗落进狱中。
狱中湿冷,稻草上早就生了霉菌。
温穆宁冻的发抖,伤口上汩汩鲜血不断。
蚀骨的痛几乎折磨得她快要疯掉!
昏沉间,她又想起以前。
那时,她跟着爹爹练武,说自己想做女将军,想要保护百姓。
爹爹拍着她的肩膀大笑:“不愧是我温家的女儿!好志气!”
可偏偏,世人容不下。
所有人都指着她骂,说女子怎么能带兵打仗?
民间反对的声音和参奏将军府的折子,如雪花般送去陛下的书房。
父亲和兄长们接连被陛下斥责。
可他们认真告诉温穆宁:“无论男子还是女子,都能保家卫国。”
夜幕降临时,沈景恒更是翻墙进她的院子,送了她一把自己亲手锻造的剑。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说:“阿宁,我知道你从小到大唯一的心愿便是上阵杀敌,保卫家国。”
“不要在意旁人说什么,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往后,我还会开办女学,让女子入朝为官……”
温穆宁以为遇到了此生唯一的爱人知己。
却未曾想,当初最鼓励她的人,那个她自认最懂她的人。
如今却亲手废去了她最引以为傲的武艺……
温穆宁艰难地扯了扯嘴角,眼泪止不住的往下砸。
但恍惚间,她又想起爹爹的话。
“温家的后人,流血流汗,却不能轻易流泪放弃。”
“阿宁,你既然选了这条路,就一定要坚持到底。”
温穆宁咬紧牙关,距离审判还剩下七天。
她一定要找证据为自己,为温家一门正名!
不想念头刚起,温穆宁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将军!”
竟然是杨启!
回忆起那一天,沈景恒说是杨启亲自检举揭发了她。
也是杨启亲口说,她与敌人私通。
温穆宁急切挪到栏杆边:“杨启!你听我说,我是被冤——”
然而不等她把话说完,杨启已经打断了她:“将军,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温穆宁的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芒。
她就知道,杨启绝不可能背叛她!
然而下一秒,杨启的话便彻底将她打入深渊。
“因为,就是我向太子殿下诬告的您。”
温穆宁一愣。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死死握住栏杆:“为什么?我待你不薄!”
杨启是她亲自救回温家的。
那时候他与寡母被恶邻欺负,是她将他们母子二人带回温家,给了他们一条生路。
她更是央求了父亲,让杨启与她,与兄长们一起习武,让他有机会进入军营。
她从未想到,她最信任的副官竟然会这般陷害她!
“究竟为什么!?”
温穆宁嘶声质问,喉间都泛上血腥味。
可杨启只是缓缓蹲下来,静静地看着她。
“将军,你是救了我,也救了我的母亲,但是,你是女人。”
“你是女人,却能当将军,而我却只能做你手底下不起眼的副官,凭什么?”
杨启冷冷一笑:“如今,你成了废人,而我也终于熬出头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将军。”
说着,他拍了拍手。
陈尚书家的次子陈风澜狞笑着他身后走出来。
温穆宁瞳孔骤然紧缩:“你……这是什么意思?”
年少时,温穆宁曾扮做男装去逛青楼,恰好遇见陈风澜仗势欺人,强抢民女。
她看不过眼,怒打了陈风澜一顿!
自此,将军府和尚书府交恶。
陈风澜更是放下话:“若有朝一日,本公子得温穆宁,必让她在本公子床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温穆宁捏着栅栏的骨节发白。
还未来及叫狱卒,便见杨启眼里闪过恶芒。
“将军,既然你救过我一次,不如再牺牲一次自己,换我的前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