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穆宁浑身青紫,凌辱的痕迹遍布全身。昨夜,她拼死抵抗陈风澜,不愿意任他欺辱。陈风澜气不过,用鞭子抽了她一夜。“你当自己还是温大将军吗!?一个人人唾弃的叛国贼,就算爷玩死你,也没人会在乎你这条烂命!”身上的鞭伤很疼,疼到温穆宁要咬紧牙关才能忍下。可更让她疼的,还是最亲近之人的背叛,和背在身上的污名。温穆宁强撑着身体挪到栏杆边,伸手想要向狱卒求助。不想,一双金边飞羽鞋出现在眼前。
大雍唯一的女将军温穆宁,通敌叛国罪被审判的倒数第六天!
京城,阴冷潮湿的天牢里。
温穆宁浑身青紫,凌辱的痕迹遍布全身。
昨夜,她拼死抵抗陈风澜,不愿意任他欺辱。
陈风澜气不过,用鞭子抽了她一夜。
“你当自己还是温大将军吗!?一个人人唾弃的叛国贼,就算爷玩死你,也没人会在乎你这条烂命!”
身上的鞭伤很疼,疼到温穆宁要咬紧牙关才能忍下。
可更让她疼的,还是最亲近之人的背叛,和背在身上的污名。
温穆宁强撑着身体挪到栏杆边,伸手想要向狱卒求助。
不想,一双金边飞羽鞋出现在眼前。
她抬头望去,竟然是沈景恒。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薄唇微启:“温穆宁,今天是太子妃的册封大典,本宫向父皇求了恩典,特许你前去观礼。”
温穆宁心口一缩,密密麻麻的疼涌上来。
出事后,她想过太子妃会换人。
却没想到,会是这么快。
沈景恒说的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还犹言在耳。
如今转眼就娶了别人……
她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剩下满嘴的涩然。
沈景恒眸子里闪过一抹极淡的情绪,但还是挥了挥手,招来两个侍卫将她拖了出去。
太子东宫。
封妃典礼奢华隆重,处处可见精心布置。
温穆宁带着手铐脚链,只看了一眼,就彻底愣住。
一阵难以名状的酸楚,带着回忆涌上心头。
她第一次出征的时候。
沈景恒曾紧紧牵着她的手,红着眼从怀里拿出一张画。
“阿宁,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等你回来,我便按照这画上的模样布置布置成亲,让你高高兴兴地嫁给我!”
那画上,处处都是按照温穆宁的喜好布置。
红色珊瑚,圆润东珠。
她心里对沈景恒的爱在那刻满到快要溢出来。
甚至此后,她远去边境,数次生死攸关时,都是靠着沈景恒亲手绘制的这个梦撑下去。
她无数次抚摸着这张图纸,幻想着他们拜堂成亲。
却未曾想,如今珊瑚东珠皆在,处处仍是按她的喜好。
但沈景恒的新娘,却不是她……
温穆宁满目刺红,心口疼到说不出话。
那些青梅竹马的情谊,此刻便像那飘落在掌心的雪花一般。
一落便融。
再没留下任何痕迹。
心痛沉思间,文武百官陆续出席入座。
温穆宁陡然看见几个熟悉的面孔,是父兄生前,最为交心的几个同僚!
那些叔伯曾抱过她,带着她骑过烈马,挽过大弓。
她忽然升起一股希望。
如若让他们知道自己是被杨启冤枉的,他们是不是会帮她洗清冤屈。
温穆宁强行按下心中酸痛,叫住爹爹当年的副将:“李叔,我……”
啪——
话未说完,李副将便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你简直丢光了你父兄的脸面!”
武将力道大于常人,温穆宁当即吐出一口鲜血,耳边嗡鸣声阵阵。
火辣的痛感烧进心里。
她趴在雪地中,声音都哑了还在喃喃:“我没有,是杨启陷害我……”
可外面太监高唱:“吉时到!请太子,太子妃娘娘进殿!”
温穆宁所有的声音,都被喜悦的乐曲盖住。
她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向门口。
一瞬间,如遭雷击般呆在原地。
她的闺中密友,从小到大的手帕交,她四哥未过门却情投意合的未婚妻——楚怡!
如今,正满脸幸福地牵着沈景恒的手参加封妃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