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跟了四个老婆娘,听她下令,立刻上前来想要抓住青柏。青柏不慌不忙后退一步,站在他身后的两个大汉上前一步,脸黑得很。那四个老婆娘心里犯怵,一时不敢有什么动作。潘秀红催促道:“他们两个人,你们四个人还怕什么?我平时是没给你们钱吗?上啊!”“干什么!”秦司办事回来,看到这边剑拔弩张的,顿时抽出了身上佩戴的短刀,站在青柏面前,瞪着潘秀红。“二夫人,纪府是将军的纪府,皇上让将军好好养伤,并没有免去他的官职,所以他还是北朝的大将军!属下奉劝二夫人一句,不要得寸进尺。”秦司出言警告道。
“子明,我的好儿子,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潘秀红着急的问道。
“娘,你可要为我出头啊!大哥和他娶回来的那个傻子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伤了,我好疼啊!”纪子明使劲挤出两滴眼泪,希望得到同情。
潘秀红用力一拍桌子,怒道:“什么?岂有此理!你去上药,娘这就去给你讨个说法!”
捞起衣袖,她便气势汹汹的冲到了纪凌皓的院子里。
“纪凌皓!你给我出来!”院子外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嚷声时,纪凌皓正倚在床头看书,而沈瓷则搂着他的腰午憩。
听到门外喧哗,纪凌皓先低头去看沈瓷有没有被吵醒。
沈瓷迷迷糊糊的快要醒来,纪凌皓温柔的捂住了他裸露在外的耳朵。
“纪凌皓,你这人可真是造了孽了!子明他是你弟弟呀,你竟然伤了他!可怜我的儿啊,流了那么多的血。纪凌皓,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带着那个傻子去给我儿赔礼道歉,否则这事老娘跟你没完!”潘秀红叉着腰,在院门口中气十足地喊,像极了泼妇。
倒不是她不进来,而是点完数的青柏带着人堵在了门口,不让她踏进院门半步。
“二夫人,纪将军和我家公子正在休息,现下不便见客,还请您改日再来。”青柏淡淡道。
他面前站着的潘秀红是个肥胖的妇人,一张脸显得寡淡刻薄,此时正瞪着青柏,嗤笑道:“你一个下人,也配和我说话?有眼无珠的狗东西,好好睁眼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青柏眉宇间浮现淡淡嫌恶,有其母必有其子,她的言辞却如此粗鄙污耳,怪不得纪子明说话也是那么难听,看来是遗传。
潘秀红见青柏不说话也不动,像是不将自己当回事,恼羞成怒的骂道:“你就沈家送过来陪嫁的下人吧?看上去长得不错,是准备和你家公子共事一夫,一起好好伺候纪凌皓?毕竟你们沈家的公子,就是个彻tຊ头彻尾的傻子,又不能传宗接代,好不容易和我们纪府搭上了关系,也不知道他那这细皮嫩肉的,爬床伺候瘸子的时候,会不会磕着碰着啊?”
“啪!”
一声重响,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青柏面无表情地揉了揉自己的手心,在潘秀红捂着脸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时,又举起另一只手甩了过去。
这两巴掌,青柏用了十成的力气,他虽身量不高,但手劲却不小。
巴掌打完之后,不仅潘秀红的脸红肿起来,就连青柏的手掌也有些发麻发疼了。
“二夫人,既然您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小人只好逾越了。也好叫二夫人知道什么叫做规矩,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青柏淡淡开口,神情凝重。
潘秀红被他打得发髻有些散了,她双手捂住脸颊,身子因情绪波动而抖个不停:“你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抓住这个贱骨头,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她身后跟了四个老婆娘,听她下令,立刻上前来想要抓住青柏。
青柏不慌不忙后退一步,站在他身后的两个大汉上前一步,脸黑得很。
那四个老婆娘心里犯怵,一时不敢有什么动作。
潘秀红催促道:“他们两个人,你们四个人还怕什么?我平时是没给你们钱吗?上啊!”
“干什么!”
秦司办事回来,看到这边剑拔弩张的,顿时抽出了身上佩戴的短刀,站在青柏面前,瞪着潘秀红。
“二夫人,纪府是将军的纪府,皇上让将军好好养伤,并没有免去他的官职,所以他还是北朝的大将军!属下奉劝二夫人一句,不要得寸进尺。”秦司出言警告道。
“好啊……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潘秀红恶狠狠的骂着,说完便把带来的人叫走了。
屋内,沈瓷迷迷糊糊抓住捂在自己耳朵上的手,把半张脸埋在那宽大的手掌里,又睡了过去。
秦司轻手轻脚地进门,抱拳道:“将军,属下有事与你汇报。”
“说。”
“三皇子已经启程了。”
纪凌皓搓了一下沈瓷的脸颊,轻声道:“知晓了。传我话,派人一路跟着他,有消息立刻来报。”
“属下遵命!”
“太子那边如何?”
“太子已提前布置妥当,就等三皇子到达。”
纪凌皓漫不经心地点头,似是习惯了北麟一如既往的未雨绸缪。
他挥挥手,秦司便悄声退下。
院外已没了声响,潘秀红讨不着好,灰溜溜的走了。
秦司询问了青柏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觉得好笑。
二房这个有名的泼妇,惹谁不好,非惹青柏这颗忠心护主的小辣椒,这不是上赶着来讨打吗?
距离临安花灯节举行还有一周,沈瓷特地在府中找了一处僻静地。
这里很少有人来,他拿着一堆东西摆在石桌上,开始照着书本,像是要制作什么。
沈瓷做的认真,并且拒绝了青柏的帮忙。
青柏拗不过他,出门给他买芙蓉酥饼去了。
专心投入的沈瓷完全没发现几日未见的纪子明从背后朝他走了过来。
纪子明是悄悄跟着他的,他已经在自己院子里躺了好几天,才养好肩膀上的伤。
一见沈瓷,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恨不得将这个傻子挫骨扬灰。
被匕首划伤之仇,还有潘秀红被打之恨,在这一刻都冲到了顶峰。
“傻子!”纪子明咬着牙叫了他一声。
沈瓷抬眼看了看他,随后装作没听见似的,低下头,依旧在做着自己手上的东西。
被忽略的纪子明握紧双拳,阴狠地盯着沈瓷,然后快步上前,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拂到地面上,还不忘重重踩了几脚。
沈瓷愤愤起身,对上纪子明那张怒气冲冲的脸。
“呵呵,生气吧?傻子,我看这次谁能来救你!”
“将军,院子里没找到沈公子。”秦司道。
都到吃午膳的时候了,他去寻,可没看见沈瓷的身影。
纪凌皓皱眉,看着面前一桌的菜,手指在轮椅扶手上敲击着,有些心绪不宁。
“青柏呢?”纪凌皓问。
“出去买东西还没回来,已经有一个时辰了。”
秦司话音刚落,屋子里突然跑进来一个小厮,结结巴巴道:“大、大公子,不好了!沈公子在、在前院和二公子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