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尾音拖长,讲学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学堂。而最角落里,白青竹小声又感激的对俞幼眠说道:“姑娘,刚刚的事情多谢你了。”俞幼眠则是大方的笑了笑:“没什么,小事一桩罢了。”她看向前方,看上这个学堂中的每一个人,脸颊边的笑容慢慢加深。俞幼眠认真地看着白青竹说道:“我教你呀,想要在太学之中过得好,就不能露怯。只要你露怯,他们将会扑过来,肆意的玩弄,欺凌你。”一时间时光好像倒流。她看到了曾经那个唯唯诺诺的自己。
只有角落之中的俞幼眠面无表情。
这位夫子还跟以前一样,丝毫不理会学生之间的打闹。
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用戒尺拍了拍木桌。
“谁愿意和白青竹一组。”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愿意和这个楚都来的女子坐在一处。
白青竹就这样尴尬的站在学堂之中,脸红到了脖子根。
这时一片寂静之中,突然有一个悦耳的女声喊道:“我愿意和你一组,过来这边坐吧。”
白青竹有些意外,也有些激动。
她抬眼看过去,看到一个身穿青色衫裙的姑娘从最后方站起来。
女子俏丽而清纯,脸颊边还带着浅淡的笑意,让白青竹慌乱的心有了些许的安定。
她紧了紧手中的布包,迈开步子,往俞幼眠的方向走去。
谁知道白青竹刚刚落座,就听到刚刚对他发难的李忝泽嗤笑道:“呵,这个乡野来的丫头和这个傻子坐在一起,可真是合适极了。”
白青竹没见识过这种场面,一时间不知所措。
他自小体弱,被送到楚都外祖母家,一直都在外祖母家里由私塾先生教导。
这样刻薄的言语入了耳,白青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可俞幼眠却不惯着他。
她的眼睫覆下一片清冷,冷嗤一声笑道:“李公子前几日的书算测试,可是吊车尾呀。我若是你必定勤学苦练,免得被你父亲责打,你竟然还不思进取耻笑我是傻子,不知道我们俩究竟谁是傻子呢?”
她这话一出,李忝泽气的是火冒三丈。
他立刻拍桌而起,指着俞幼眠的鼻子:“你!”
俞幼眠收敛视线,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我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
李忝泽一听,可谓是哑口无言。
以前俞幼眠没有变聪明的时候,最末一名就是她。
现在俞幼眠突飞猛进,什么书算文论?全到了学堂的前茅,而他则是最末。
弄得他父亲很是不快,甚至多次责打他。
没了反驳,李忝泽只能悻悻的坐了下来。
这时夫子又用戒尺拍了拍木桌。
“行了,行了,都安静,我要开始讲学了。”
夫子尾音拖长,讲学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学堂。
而最角落里,白青竹小声又感激的对俞幼眠说道:“姑娘,刚刚的事情多谢你了。”
俞幼眠则是大方的笑了笑:“没什么,小事一桩罢了。”
她看向前方,看上这个学堂中的每一个人,脸颊边的笑容慢慢加深。
俞幼眠认真地看着白青竹说道:“我教你呀,想要在太学之中过得好,就不能露怯。只要你露怯,他们将会扑过来,肆意的玩弄,欺凌你。”
一时间时光好像倒流。她看到了曾经那个唯唯诺诺的自己。
白青竹听到这话,心中已经升起了惧怕之意。
俞幼眠安慰似的握了握她的手,努力让白青竹感觉到自己的善意。
白青竹也很快回以微笑。
到了下学时间,俞幼眠想到今天是母亲的生辰,想要早些回家。
刚走到学太学门口。赫然想起自己的东西忘记拿了,于是便折返回去。
学堂的长廊处,便看到了李忝泽几人将白青竹团团围住。
白青竹惶恐又惊惧的躲避着,怯懦的祈求他们:“让我走吧。”
可是越怯懦,反而越助长了李忝泽这些人的嚣张气焰。
他们就像从前欺负俞幼眠一样欺负白青竹。
这让俞幼眠如何能够忍得了?
她感觉胸腔之中像有一团团火焰,俞幼眠狠狠地握紧了双拳。
她冲过去将李忝泽几人狠狠拉开。
不由分说,俞幼眠叉起腰挡在白青竹的面前,怒声质问这几人:“你们在干什么?又在欺负人吗?”
李忝泽撞到了石壁上,疼的龇牙咧嘴。
他转过身来看着俞幼眠,眼神像要将她千刀万剐一般。
“好你个俞幼眠,你要为这乡野来的出头吗?”
“如果我说我要为她出头,你当如何?”
李忝泽听到这话气的咬牙切齿。
“识相的就现在滚!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俞幼眠知道一旦自己离开,那么白青竹将会变成一个自己。
等待她的将是无尽的欺凌。
那种折磨,现在想起来,还让俞幼眠不寒而栗。
强大起来了的俞幼眠,绝对不会让另一个人重蹈覆辙。
对李忝泽的威胁,她不为所动。
李忝泽见状,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他此时失去了理智,冲过来,扬起手想要给俞幼眠一个教训。
可是手停在半空之中,却突然被一股力量禁锢住了。
李忝泽尝试了几下,却丝毫挣脱不开。
她差异的回过头,赫然看到一张愤怒而冷峻的面庞。
竟然是谢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