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带着殷麻出阳城的那天,南门的混乱带来的后果就是来了一波严查。明目是查奸细。无论你怎么查都查不尽的奸细。越往北走,雪一直在下,有的地方的积雪都到小腿了。大雪,老马,都严重影响了赶路的速度。殷麦肯定是要换马,没碰到机会。慢也得一点点的赶。经过两个小城都没有进去,路上几乎碰不到人。等到了一个叫南阳镇的地方雪停了,两人进城。城门口检查的异常严格。殷麦和于叔交流了一个眼神,查的这么严总有个由头。
两人快马加鞭,直接到了阳城北门。
远处看着一切正常,两人没有耽搁,直接朝北而去。
他们带着殷麻出阳城的那天,南门的混乱带来的后果就是来了一波严查。
明目是查奸细。
无论你怎么查都查不尽的奸细。
越往北走,雪一直在下,有的地方的积雪都到小腿了。
大雪,老马,都严重影响了赶路的速度。
殷麦肯定是要换马,没碰到机会。
慢也得一点点的赶。
经过两个小城都没有进去,路上几乎碰不到人。
等到了一个叫南阳镇的地方雪停了,两人进城。
城门口检查的异常严格。
殷麦和于叔交流了一个眼神,查的这么严总有个由头。
山寨里有一个书房,里面有一箱子路引之类的。
山匪们抢劫的时候留下的备用。
这样也好,有现成的,省得还要搞假的。
殷麦走到贴通缉犯的地方,画像中的人是一个年轻的小青年,说是杀了村里的里正。
进城以后,两人先慢慢的溜达,主街上的商户都开着门,有小二在外面打扫雪。
趁着雪停,赶紧干活。
有几家认识的,边干活嘴里也不闲着。
“你说这老天,下起来没完了,一个客人都没有。”
“就是,掌柜的脸拉的老长,那炉子都快灭了。”
“店里比外面强点,扫雪也热乎热乎。”
……
就这一条主街,两人回来的时候,店门口的雪已经清理完了。
镇上唯一的一个茶楼里,终于有了人气。
殷麦两人一进来,引得客人都看过来。
两人找了一个离炉子近的桌子坐下,除了他们还有三桌客人。
看了他们一眼,也没在意,继续聊自己的。
店小二热情的招呼两人,很快就上了茶水和茶点。
镇上能来茶楼消遣的都是富户,普通老百姓可没这个闲钱。
“张老爷,怎么这么冷的天还出来?”
“王掌柜的,你还不是一样!”
张老爷没事就喜欢来茶楼听个新鲜事,镇上的周围村里的,更远地方的当然更好。
王掌柜的也无聊,店里没生意,过来茶楼坐坐,还能打发一下时间。
其他的几位一样。
胡秀才天天闷在家里看书,早就够够的了。
雪一停,就约着几个兄弟来茶楼消遣。
平时来这,最次听听说书的。
这一次可不一样,说书的都开始干活了,他们几个特意挨着坐,好交流。
“有没有新消息啊?”
“别藏着,都急死了。”
“就是,书都看不进去。”
……
前几天有路过的商队带来的消息,说是阳城发生了大事。
殷家被当今圣上给灭了。
怪的是,国公府的人和朝廷的人干了起来。
最后打不过,放了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殷麦进城是为了打探消息,这帮人说了挺多,都是没用的废话。
各种猜测。
猜殷家人到底是哪儿得罪了皇帝,离谱到竟然扯到了她身上。
说皇帝想纳她为妃,殷老将军不同意,皇帝恼羞成怒就这样了。
结论就是这个人不太行,刚安稳了几年,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晚上睡了一晚客栈,订了干粮。
不进城的话,碰上村子就去村里跟村民们买干粮咸菜。
两人还是习惯,跟在野外过夜一样,一人睡觉的时候,一人警戒。
·
殷河和李清彪夜里刚找了个避风的地方,点着火,火上的干粮还没烤热乎,就被追兵给追上了。
上千人的追兵,俩人不用想,边打边退。
带兵的竟然是刘家老三刘正义。
殷河此时还不明白,为啥是刘正义带兵来抓他,不对,不是抓,是杀他。
可惜对方一句话也没有,他激了对方两句,对方没上当,不搭理他。
趁着还没被包围,两人合作趁敌人不备,抢了追兵的马,骑上马就跑。
刘正义带的这一队人,一看就是精兵强将,战马也不一般。
后面的人紧追不舍。
根本就甩不掉,跑了有十里地吧。
果断弃马上山,黑夜里辨不清方向,马也不听话。
早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跑到山路上,殷河才看到了生机。
老天有眼。
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被追上俩人就没活路了。
山上马上不去,骑兵没有马,威力大减,他俩打起来更容易,要死也多拉几个垫背的。
边往山上爬,呼哧呼哧喘着气,“彪子,那人是刘家老三,我没认错吧?”
“是,绝对是,我认得他。”
李清彪眼力好着呢,绝对不会认错。
“三爷,他看你的眼神瞅着就瘆得慌。”
像有深仇大恨。
殷河:果然没看错。
两人埋头一顿爬,爬一会回头看一眼追兵。
做梦下次回头追兵就不见了。
“三爷,这些人太黏人了。”
夜里雪地上移动的黑影就是人。
够近,追着他俩的脚印,根本就拉不开距离。
殷河和彪子也尝试过,利用足迹试图打乱对方的节奏。
俩人不行,人少。反而适得其反,没起到效果,缩短了距离,得不偿失。
对方人太多,足迹分开,人家就分开小队来追。
躲在树上,也不可行,没有了足迹,就在这一片搜,一搜一个准。
直接把树给砍了,瓮中捉鳖,死得更快。
天都亮了,他俩筋疲力尽,追兵也一样。
刘正义的声音他都能听到。
“兄弟们,殷河的脑袋两千两。”
“一个人两千两。”
“不限人数。”
……
殷河摸出怀里的干粮,一掰为二。
李清彪大黑脸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顾不上说话,往嘴里塞。
一口雪一口干粮,又有力气了。
“三爷,我要吃烤鸡。”
“大肘子!”
“肉包子!”
……
边说边流口水。
真是走不动了,殷河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朝下面的人喊话。
“姓刘的,咱俩之间没有深仇大恨,你至于嘛!”
彪子也学着三爷,坐下来就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他也好奇,这大冷的天,清晨格外冷,一身汗出了干干了出。
哼!
刘正义瞅着山上的俩人,知道这俩人是蹦不出他的手掌心。
“殷河,你自己一个人活着有意思吗? ”
眼睛盯着对方,一眨也不眨,等着对方的崩溃。
殷河并不意外,祖父死了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
但他还是要回阳城,万一tຊ呢,万一还有人活着呢?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不错,你家人都死光了,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呢,都等急了。”
三爷不急,李清彪受不了了。
“你个大老爷们,咋磨磨唧唧的,三爷问你为啥发疯,你就不能说到点子上。”
刘正义不屑的斜了这人一眼,死到临头的小人一个。
“姓刘的,我就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是说明白了,那我就不跑了,投降。”
刘正义……,这人脸皮真厚,明明是自己跑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