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迷于虐菜的快感中无法自拔。黑风寨的众人看向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子(人皮面具),心中是满满的无奈。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人菜瘾还大的。俗称,臭棋篓子。水都喝干几壶还不走,兄弟们上山打水他不辛苦啊!太阳下山时,陈乔意犹未尽地起身,回去找少爷复命去了。
黑风寨所处的山坡并不陡峭,但是沿途多树木,导致马车根本无法赶上山。
沈桃打算把这些挡路的树拔了,再让寨里的人平一平,这样就是一条宽敞的大道。
无论是平常上山,还是日后修房子,都要方便不少。
走到一棵树旁,沈桃抬头看了看。
这树四五米高,碗口粗细,枯黄的树叶落了一半。
她往手上吐了口唾沫,又搓了搓,扎下马步,双手用力抠住树根处。
姿势摆好了,沈桃深吸两口气。
她大脖筋蹦出,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上拔,“额~哈!”
树根处发出咔咔声,地面冒出无数根须。
一棵树就这么被沈桃拽了出来,还轻飘飘地抱在怀里!
沈桃:……
本以为自己劲儿只是挺大,没想到大地跟那个挖掘机似的。
这也太吓人了。
以后和人交往,尽量少有肢体接触,万一不小心把人给整折了呢。
她可赔不起!
沈桃抱着树扔到一边,朝着下一棵树进发。
黑风寨的人就懵。
山上是不是出了什么奇怪的鸟啊。
这叫声咋这么邪乎呢。
“嗯~哈!”
这是鸟该发出的声音吗?
每次这鸟一叫完,远处的树冠就一阵晃动。
大家感叹,这鸟可真大啊!
这一飞,整个树冠都跟着晃呢。
有点害怕怎么搞。
心中默念大当家tຊ。
大当家大当家大当家,大当家护体,百邪不侵!
沈桃边拔边计算棵数。
就算到了古代,环保还是要做的。
她拔掉的,还有黑风寨最近拔掉的,回头都得种上。
拔一棵种两棵。
别问为啥。
问就是有的小树想不开,老是闹绝食,不光合作用也不喝水,最后自杀成功。
沈桃拔到山腰处,远远看到一个人影窜过来。
那人站得远远地往这边瞧,又小心翼翼喊了声:“大当家?”
沈桃应了一嗓子。
那人立刻飞奔过来,离近了才看清,是大奎。
大奎也被一地的树吓到了。
最近几天他还觉得大当家为人挺和善的。
不像大家传的那样,脾气不好,割肚子揪肠子啥的。
原来是他短视了。
和善啥啊,这不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气得来拔树了么!
大奎赔笑:“大当家,咱们昨晚拜访的那个客商过来了,他说要订购一千副跳棋,还说要见你。”
沈桃坐下休息,“行,咱们一起下山。”
她从地上弄了点土,随意涂抹在脸上,就跟着大奎往山下走去。
王秋霖和侍从王贵正坐在茶桌边喝茶,远远看到沈桃,王秋霖有点疑惑。
这个姑娘怎么看着有点不对劲呢。
哪儿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
沈桃脚下生风走到他面前,大大咧咧地坐下:“客人,你这是想好了?”
王秋霖点头,“嗯,想好了!”
他从怀里摸出五两银,递到沈桃面前,“定金先给你五两,这几天我要到周边县城办点事,剩余的银两等收货的时候再付。
不过小娘子啊,我这五两银已经付出去了,你总得让我知道知道,我这钱花得值不值。
你说的销售之法,可否说一二与我听听?”
沈桃把银两拿在手里抛了抛,又用牙咬了咬,真的。
她揣进怀里才道:“这跳棋玩法简单,老少皆宜,但最好的切入点还是学子。
你只要派两个笨人,坐在学子门口下棋,引他们观战即可。此为方法之一!”
王秋霖:“嗯~对,学子都心高气傲,一味推销他们反而生了反骨。笨人下棋,聪明人看不过眼就会指点,这方法极好。那方法二呢!”
沈桃起身:“方法二、方法三,等交货的时候再告诉你!”
沈桃走后,王秋霖还在原地坐着。
忽然他一拍桌子,他终于明白这姑娘哪里不对劲了。
她昨天明明是右脸胎记,今天怎么换到左脸了?
算了,管她呢,她就算是满脸胎记都和自己无关。
王秋霖走后,沈桃把大奎叫过来。
她把怀里的钱拿给大奎,道:“你派个兄弟去山下买纸,要买和咱们昨晚那种一模一样的。
顺便再找个书生,帮咱们代笔画棋盘。
咱们黑风寨的人连笔都不会拿,回头再把那金贵的纸画坏了,这就得不偿失了!”
大奎激动得语无伦次,“大当家,这活你放心交给我干?”
沈桃耸耸肩,“这有啥不放心的,啥事都让我自己去干,还不得把我累吐血啊!你们也都快点成长起来,帮我分摊一些。”
大奎激动之余,又觉得有点不对。
额,大当家拔树都没累吐血,出去办个事就能累吐血?
算了,大当家乃神人,一肚子主意怎是他能勘破的。
反正得到了信任,他高兴!
沈桃继续回山上去拔树。
而且距离山脚越来越近。
那“嗯~哈!”的声音不时传到山脚下的摊位上。
客人们总是回头看:“你们听到没有,啥声音?”
黑风寨的兄弟们为了给自家大当家打掩护,愣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啥声音啊?我们真没听见!”
客人:……
也不知道你们啥时候聋的。
那声音大都像人趴在耳边喊似的。
算了,他们天天在这里摆摊都不害怕,他们一个过路的怕啥。
大不了危险来了快点跑呗。
此时,陈乔正混在一群客人当中,在山脚下的摊子上学跳棋。
他这半辈子,除了学武、吃饭睡觉、保护少爷就没干过其他的事。
他还是第一次奉命出来玩!
这跳棋可真有意思。
可能是天下所有的棋都很有意思,否则少爷怎么天天在家自己和自己下围棋。
但是吧,陈乔没玩过棋类,所以没有布局的思维。
每次玩都输,输了他还不走,原地等着再来人和他对弈。
每次新来的吧,都是刚学。
陈乔就冲上去虐菜。
他沉迷于虐菜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黑风寨的众人看向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子(人皮面具),心中是满满的无奈。
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人菜瘾还大的。
俗称,臭棋篓子。
水都喝干几壶还不走,兄弟们上山打水他不辛苦啊!
太阳下山时,陈乔意犹未尽地起身,回去找少爷复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