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怎么会知道姐夫去哪里了,对了,姐姐,我身体有点不舒服,能麻烦你帮我叫一下医生吗?”楚辞挤出一滴眼泪,红着眼睛可怜巴巴道。楚辞靠在床上,白色的被子遮住下半身,那张和她有八分像的脸此刻一副委屈的样子,宽大的病号服在身,衬地她的身子格外地瘦弱可怜,是男人喜欢的我见犹怜的样子……或许,沈时泽生来就喜欢这样柔弱的,就比如靳玥。而此刻,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正歪着头挑衅她,却在两秒钟当着楚鸢的面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捂着脸开始尖叫起来,“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不要生气,我下次生病就自己扛着,再也不会麻烦你
沈时泽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眼里满是讥讽,“楚鸢,你又哪根筋坏掉了?”
他声音冰冷地一如往昔,这样冰冷的话楚鸢听过很多次……但偏偏这次,戳在她心头,让她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沈时泽没有为她停留,拿上车钥匙就出去了。
楚鸢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眼睛一点一点地湿.润了。
她还没空来得及悲伤,手机响了起来,楚鸢坐回沙发上,从包里摸出手机,看清楚来电显示上的两个字时,楚鸢蹙了蹙眉头,但还是接了。
女人尖利的质问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楚鸢,你疯了吧?你要和沈时泽离婚?你这是想逼死我们全家吗?”
电话那头是她的母亲,也是她曾经风光无限的楚夫人梁晶,她对楚辞这个小女儿更是极尽宠爱,反倒是楚鸢,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五年前她和沈时泽结婚的时候,楚家还是海城赫赫有名的世家,楚夫人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让楚鸢和沈时泽结婚,彼时的沈家只是刚刚兴起的新贵,没人看好。
不过当时楚鸢倾心沈时泽许久,满心欢喜地嫁了。
而如今,楚家败落,沈时泽却一步步走上顶峰,局势天旋地转,楚家靠着她和沈时泽那层关系才能维持生活,梁晶自然不希望楚鸢和沈时泽离婚,那楚家势必会有大麻烦。
“您从什么地方听来的?”楚鸢苦笑一声,这件事情她还没和任何人说过,梁晶又是从什么地方得知的。
梁晶噎了一下,“我看到你往律师事务所的方向去了,我猜的,但是我警告你,离婚这种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楚鸢没有急着戳穿她,从她结婚那年开始,梁晶就多次派人跟踪她,只是她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放弃,楚鸢讥讽道,“妈,这种事情你不用担心,你老老实实地过好自己的富太太,毕竟没有我,还有楚辞。”
楚鸢不相信,楚辞和沈时泽的背后,没有梁晶在背后推波助澜……她之所以假惺惺地来问她离婚没有,不过就是打探她的婚姻状况,好让楚辞顺势而上,她没那么傻。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和你爸这是担心你...”
爸爸...
这个称呼对楚鸢来说已经很陌生了,自从她三岁那年跟着梁晶走入楚家大门的那天起,她就没有爸爸了,甚至来她的姓氏都被要求改成了楚,梁晶口中的爸爸,无非是楚家的那位。
楚鸢不想再和她掰扯,“我去找律师拟的公司上市合同。”
她手底下有一家公司要上市,梁晶倒也没怀疑,虚情假意地嘱咐了两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手机界面暗下去的时候,楚鸢像是被抽空了浑身的力气一样,靠在沙发上,她的人生的前半都活在梁晶的利用中……如今,都快死了,还要吸她血,不肯放过她。
可如今就算是不甘心还有什么办法呢?
她强撑自己的身体站起来,窗外温暖的阳光落在她白的反光的脸上,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或许将死之人就是这样的吧...楚鸢走到厨房,烧了一壶温水。
厨房里空空荡荡的,沈时泽一直不在家吃饭,她工作忙,也很少在家里做饭,冰箱里干净的只有两瓶酒,一点也不像家的样子,看的楚鸢很不是滋味。
家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得承认,她和沈时泽从来都没有家...
她打开手机买菜平台,胡乱地下单了一些菜,晚饭前能送过来,她天真地想,这样家里就能有家里的感觉……但她也清楚,到头来也只是骗骗自己,可是她都要死了,骗骗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下好单后,楚鸢就坐在沙发上研究菜谱,她几年没做过菜了,技艺有点生疏,随手点进去一个视频跟着学,学到第二个的时候,手机屏幕被突然打进来的电话给切断了。
电话那头楚辞的声音急促又着急,“姐姐,你现在有空吗?姐夫...姐夫他忽然胃不舒服,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楚鸢「蹭」地一下从沙发上起身,忘记了自己脖子上的痛,匆匆问了一个地址就赶过去。
刚和她结婚的时候,沈时泽的势力不够,经常在外面跑业务,彻夜地喝酒,胃里落下了病症,时不时地就会发作,发作起来的时候,浑身冒冷汗。
楚辞给的地址是当地最好的医院,楚鸢想都没想就照着楚辞的地址一路找了过去,谁料一打开门,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楚辞,正摆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她。
楚鸢后知后觉,下意识地环视四周,“沈时泽呢?”
楚辞只是笑着没回答她,楚鸢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沈时泽呢?你把沈时泽藏哪里去了?”
“姐姐,我怎么会知道姐夫去哪里了,对了,姐姐,我身体有点不舒服,能麻烦你帮我叫一下医生吗?”楚辞挤出一滴眼泪,红着眼睛可怜巴巴道。
楚辞靠在床上,白色的被子遮住下半身,那张和她有八分像的脸此刻一副委屈的样子,宽大的病号服在身,衬地她的身子格外地瘦弱可怜,是男人喜欢的我见犹怜的样子……或许,沈时泽生来就喜欢这样柔弱的,就比如靳玥。
而此刻,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正歪着头挑衅她,却在两秒钟当着楚鸢的面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捂着脸开始尖叫起来,“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不要生气,我下次生病就自己扛着,再也不会麻烦你和姐夫了...”
楚鸢还没弄清楚是什么情况,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生生给拉到了后面,背撞在冰冷的墙上,刺痛从脊椎漫射开来,她没忍住,小声地呻.吟了一下。
沈时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他紧锁着眉头,看着楚辞脸颊上通红的手掌印,心里没来由的生了火。
楚鸢刚撑着墙站起来要解释,沈时泽的巴掌不偏不倚「啪」地一声就落在她脸上。
响亮又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