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明还是不放心他,最后教训了一遍。傅辰年抿着嘴角,脸上难得看见这么严肃的模样。他发誓一样说:“陈管教,您放心,我会的。”陈天明看他这么郑重,松了一口气,这才拍拍他肩膀,放人回去了。傅辰年和宋欢很快告别了陈天明,就要去找李二串。路上,宋欢也叮嘱他:“咱就是去找李二串问个明白,为啥要举报你,可不许动手打人,记得不?”“记得!老子又不聋,听好几遍了,还能忘?”傅辰年大咧咧地说。宋欢撅着小嘴儿,娇声埋怨:“你别总是‘老子老子’的,听了多不顺耳啊。”
傅辰年皱着眉头说:“在黑市倒卖东西这事儿,是不对,但是干的人还真不少。一般来说,上头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现在查得也不算严。要是没人专门盯着举报,一回就被抓,这不大可能。”
“你觉得,是陈莲花或者杨青青举报的?”
宋欢皱眉问。
傅辰年摇摇头,“没证据的事儿不好说,咱们问问陈管教去,他一准知道。”
虽然陈天明早已升了主任,可傅辰年还是习惯叫他陈管教。
小两口很快来到陈天明的办公室,说是感谢他这回帮忙。
陈天明瞪了眼傅辰年,轻哼着教育:“感不感谢我不要紧,要紧的是吸取教训,下回别再干这种犯法的事!”
“是是是,我这回真记下了。”
傅辰年对着陈天明,很放松。
宋欢看着俩人,感觉陈天明像个严厉的大哥,傅辰年呢,就像个不服管但又很尊敬大哥的弟弟。
她为傅辰年能有这么个真心为他的领导,而感到欣慰。
说完了客气话,傅辰年就又说:“那什么……陈管教,我能问你个事儿不?”
“想知道是谁举报的你?”
陈天明直接反问。
傅辰年憨笑着拍起马屁:“陈管教真是活的诸葛亮啊,一猜一个准!”
“少给我戴高帽子!”陈天明严肃地说,“这事不能告诉你,免得你去打击报复,闹出更大的事来。”
傅辰年马上说:“那不会!老子这回……”
陈天明一眼瞪过去,“跟谁自称老子呢?”
傅辰年立刻改口:“我,我成了吧?我这回真长了教训了,再不会干蠢事了,您就告诉我们吧。”
宋欢也站出来,软声说:“陈主任,我们真不是要报复谁。您也知道,羊口坡地方不大,恩怨不少。这举报我们的人,一准是看我们不顺眼,时刻盯着我们呢。往后,就算傅辰年不去黑市了,这人也会想别的法儿害我们。”
她说清楚了利害,才恳求说:“您跟我们说个名字,就算傅辰年真要去报复,我这回也死命拦住他。我们就想知道这人是谁,以后防着他点。”
陈天明看她说得有理有据的,思考了一会儿,也就暗示着给出了答案:“你们羊场的司机,以后防着他就成。”
李二串?
宋欢和傅辰年对视一眼,都有点诧异。
“不许打击报复,听见没有?”
陈天明又厉声嘱咐一遍。
傅辰年连忙说:“不会不会,这回真老实了。”
“这还差不多。”陈天明看了眼宋欢,拉着傅辰年去了屋外安静的地方,又叮嘱说,“你以前虽然进了劳改营,是犯人,可我看得出来,你小子人不错,这才愿意一直帮衬你一把。你现在,也找到媳妇了,更要安稳顾家,别让她整天担心着急,知道不?”
“知道,我知道。”
提及小媳妇儿,傅辰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陈天明又说:“你是不知道,你刚出事那一晚,人家宋欢一个年轻小媳妇,愣是在我家门口等到了天明,求着我帮她见你一面。她那满脸都是着急,看得出来,是巴心巴肝对待你的。后面,更是卖了自己娘家给的东西,捞了你出来。”
宋欢为他做的事,她自己不是炫耀的脾气,傅辰年只听连大根说过一些。
不过,没有说这么仔细。
现在听着陈天明详细一说,傅辰年心里热乎乎的,也沉甸甸的。
他发誓,一定不辜负宋欢。
“你小子有福气,找到这么漂亮,还对你这么真心实意的媳妇儿!得惜福,好好跟人过日子,听见没?”
陈天明还是不放心他,最后教训了一遍。
傅辰年抿着嘴角,脸上难得看见这么严肃的模样。
他发誓一样说:“陈管教,您放心,我会的。”
陈天明看他这么郑重,松了一口气,这才拍拍他肩膀,放人回去了。
傅辰年和宋欢很快告别了陈天明,就要去找李二串。
路上,宋欢也叮嘱他:“咱就是去找李二串问个明白,为啥要举报你,可不许动手打人,记得不?”
“记得!老子又不聋,听好几遍了,还能忘?”
傅辰年大咧咧地说。
宋欢撅着小嘴儿,娇声埋怨:“你别总是‘老子老子’的,听了多不顺耳啊。”
“行,老子……”傅辰年刚一张嘴,马上轻轻在嘴边拍了一巴掌,改口说,“是我!我以后注意,都改,成不?”
“这还差不多。”
宋欢满意了,轻轻抿嘴一笑。
每回傅辰年看见她笑,心里都会发痒痒。
他咳嗽两声,挡住了歪心思,和她肩并肩来到李二串家。
李二串刚好没出工,在家翘着二郎腿,指挥杨曼曼干着干那。
一看到傅辰年来,他立马一惊,从炕上爬下来,迎出门笑嘻嘻问:“大疤哥,你咋来了?快屋里坐!”
“可不敢,回头让你再举报一回,稽查队的人直接上你屋来抓人,我咋办?”
傅辰年冷冷地说。
李二串的脸立刻僵住了,冷汗蹭蹭直冒。
他还想狡辩,话直接被傅辰年堵了回去:“别扯淡说你没有!老子既然来找你,就是早打听清楚了,扯淡也没用!”
李二串抖了一下,不敢再否认,就装可怜说:“大疤哥,不是我主动干的呀。都是我那媳妇儿的姨妈,陈莲花,她让我干的!大疤哥你说,这陈莲花是我媳妇儿的姨妈,就相当于我半个丈母娘。她发话,我这当女婿的,不敢不听呀!”
实际上,杨曼曼在他家是个受气包,他也完全不尊重杨曼曼的娘家人。
这么说就是为了少挨一顿揍。
傅辰年本来也没打算动手,得到答案,带着宋欢扭头就走。
他要去找陈莲花,可宋欢阻拦说:“咱这会儿去找她,能有啥用?你不能打李二串,就能打陈莲花啦?再说了,她咬死了不承认,你有啥办法?”
“那就这么放过她?”
傅辰年气呼呼地问。
宋欢眼珠转了两圈,小脸儿上表情狡猾生动,跟个小狐狸一样。
她神秘笑说:“你别急,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