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换衣裳。”傅辰年好脾气地顺着她。她却还不满意,“不够,你还得洗个澡!”“成。”傅辰年还是百依百顺,不过,他手脱着衣裳,忽然坏笑了一下,盯着她问,“那你帮我洗不?”他衣裳已经脱了一半,露出精壮的胸口来。宋欢眼睛好像被烫了,红着脸骂了句“不要脸”,扭头就跑出了屋。傅辰年心情大好地笑笑,自己去烧水,在屋里洗了个热水澡。躲出去的半个钟头里,宋欢静下心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陈莲花又不是啥好人,咋还热心地给傅辰年介绍起什么心理医生来了?
门一开,杨青青不由分说,哭着就扑向傅辰年。
傅辰年一时蒙了,居然还真被她抱住了精瘦的腰。
他只听杨青青抽泣着说:“盛骞哥,你可吓死我了!我听说你被抓了,魂都吓丢了一半,幸好你出来了,呜呜呜!”
宋欢听到动静,走出来一看,立刻呆在了原地。
“你你们俩……”
她指着傅辰年和杨青青,气得说不出一句整话。
傅辰年猛地回过神,一把推开了杨青青。
他连忙跑到宋欢身边,巴巴地哄媳妇儿:“你可别乱想啊,门一开,我还没看清楚是谁呢,她就扑上来了。我我就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哼!谁知道你咋想的!你抱过别人了,别碰我!”
宋欢扭着身子,直去躲他的大手。
傅辰年高高大大一个爷们,这会手足无措,满脸愁容,任谁看了都要惊掉下巴。
杨青青看着这一幕,更是头脑发空。
她刚被傅辰年推了一个踉跄,扶着院子里一棵树才勉强站稳。她吞了两下口水,指着宋欢问:“你你咋还在盛骞哥的家?你不是嫌弃他二进宫,要扔下他了吗?”
忽然间,杨青青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嘲讽地说:“我明白了!你是看盛骞哥平安无事地出来了,又想回来赖着他,是不是?你咋这么不要脸!”
杨青青跟个连珠炮似的,骂完了宋欢,又去找傅辰年告状:“盛骞哥,你可别被她迷惑了!你进去那两天,她都打算再去找别的男人了!她就是个水性杨花呃!”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傅辰年一把摁住了脖子。
男人的大手像个钳子,掐得她再也说不出话,仰着头只能发出“嗯嗯呃呃”的动静。
“老子警告过你没有,再说我媳妇儿一句坏话,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傅辰年咬牙切齿,浑身戾气,甚至有种要杀人的狠劲儿。
杨青青彻底吓坏了,心跳得飞快,两腿也发软。
“还敢不敢嚼舌根了?”
傅辰年怒吼着逼问。
“我……呃……”
杨青青憋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就艰难地摇摇头。
傅辰年“呸”了一声,这才松开手。
杨青青好像没了骨头一样,人顺着背后那棵树,瘫软的身子慢慢滑下去,倒在地上。
她双手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息。
可杀神一样的傅辰年,扭头对着宋欢,立刻换上一副带点讨好意思的笑脸。
“媳妇儿你可看见了啊,我要真和她有啥,还能这样对她?刚刚我真不是故意的,被她抱一下,我自己也恶心得难受。”
宋欢听了,心里终于好过了点。
可傅辰年那句“恶心”,就像个钉子,狠狠扎着杨青青的心。
傅辰年继续哄宋欢:“你要是还不信,我就真帮你割了她的舌头!”
杨青青吓得一抖,脸一下子惨白了。
宋欢终于发话:“快得了吧,你刚进去一回才出来,还上瘾了是不?真割了人舌头,再被抓了,我可不管你了。”
“成,还是媳妇儿心疼我,怕我被抓。”
傅辰年终于凑了上去,讨好地捏捏宋欢的肩膀。
宋欢撇着小嘴,还是躲开。
她站在矮矮的台阶上,盯着院子里的杨青青说:“别怪我没警告你,别打我男人的主意。这回我拦着她割你舌头,下回我可真不管了。大不了他弄残了你,我陪着他跑路,我们亡命天涯去!”
“你!”
杨青青不甘心,想回嘴,可瞄一眼傅辰年,又吓得咽了回去。
宋欢冷冷地说:“还不滚出我家?”
杨青青再不情愿,被傅辰年一瞪,也不敢不滚。
她灰溜溜地跑了,傅辰年才灿烂一笑,定定地盯着宋欢。
他以前不爱笑,现在笑容多了,也都是浅笑。宋欢还从没见过,他笑得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又恣意又阳光的,她在城里见过的,正念书的那些大男孩。
宋欢心里莫名地一动。
她不好意思地问:“你干啥这么笑?”
“高兴呗。”傅辰年伸手去揉她的脑袋,乐呵呵地说,“我媳妇儿说要陪我亡命天涯,这谁能不高兴?”
“说给杨青青听的,赌气话。”宋欢故意哼道,“你要是真进去了,我才不管你呢,扭头我就去找别人。”
可是傅辰年怎么会信呢?
这一回,她都误会他不要娶她了,可还是拿出唯一值钱的东西,想方设法地把他捞了出来。真打算走,也要看着他平安无事了才走。
这么个重情重义的小媳妇儿,杀了她,她也干不出没良心的事。
傅辰年望着宋欢,黑亮的眼睛,里头满满的都是信任和柔情。
宋欢被望得脸都红了,扭身往屋里走。
傅辰年也要跟着她往炕上坐,她忽然酸溜溜地说:“不行!你刚被别的女人抱了,不许上炕来。”
“成,我换衣裳。”
傅辰年好脾气地顺着她。
她却还不满意,“不够,你还得洗个澡!”
“成。”傅辰年还是百依百顺,不过,他手脱着衣裳,忽然坏笑了一下,盯着她问,“那你帮我洗不?”
他衣裳已经脱了一半,露出精壮的胸口来。
宋欢眼睛好像被烫了,红着脸骂了句“不要脸”,扭头就跑出了屋。
傅辰年心情大好地笑笑,自己去烧水,在屋里洗了个热水澡。
躲出去的半个钟头里,宋欢静下心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陈莲花又不是啥好人,咋还热心地给傅辰年介绍起什么心理医生来了?
而傅辰年一被抓,陈莲花又巴巴地跑来,说啥让自己换个男人,不换还不行,赖在家里不肯走。
而杨青青来得就更巧了,傅辰年才放出来一会儿,她就上门倒贴,哭哭啼啼的,说着肉麻兮兮的鬼话。
宋欢估算着傅辰年洗完了,回屋以后,就把这些疑点都和他说了。
傅辰年也觉出不对,他皱着眉头,露出严肃模样,沉沉地说:“越看,这越像是一出连环计,想拆散咱俩。”
忽然,他眼睛一眯,咬牙说:“还有个最大的地方,也让我怀疑!”
“啥地方?”
宋欢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