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鸢鸢才不管他说了什么,只呜呜装哭,“陆淮深,我好害怕啊,你快开门。薛怀信一脚踹在她旁边的门边上,发出一声巨响,“你给我闭嘴,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和明娴说的一样,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果然是欠收拾。要不是现在人太多,他早就把人按在地上ʝʂɠ打了
两家的柴都是去年取暖剩下的,现在都干透了,加起来也不过二百多斤,看起来特别多,有一堆了。
和两家说好了,帮她送到薛家去,然后再给钱。
这对她们来说不难,家里的孩子多,一人抱一点,也就送过去了。
刘婆子什么都没问,当即就喊了丫头小子送过去,生怕慢了,岑鸢鸢这个冤大头当不成,她没钱赚。
但陈氏这里不同,她听说要送到薛家去,忍不住问道,“娇娇丫头,你给薛家送柴干什么?你这可是花钱买的,你妈知道吗?”
要是把柴送阮家还好,可是送到薛家,回头阮婆子再闹起来,就难堪了。
“我妈同意的。”岑鸢鸢眼睛都不眨的说道,“我今天去山上玩不小心摔了,还是陆淮深救了我。你看他大夏天的就去砍柴,就想帮他一把,买点柴送给他。”
陈氏嘴角抽了抽,这城里来的人做事真的让人看不懂。
报答别人送柴禾,这柴不是到处都是吗?
无非就是费点功夫罢了,还花钱去买。
不过也不关她的事,既然是她家大人同意的,卖就行了,三十块钱呢。
岑鸢鸢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她本来就是瞎扯的,要是给陆淮深钱,有可能会被他骂回来。
给柴,也可能会挨他骂,但是她有把握让他收下,先保住他的腿再说。
还能大张旗鼓的送过去,热热闹闹的,让村里得人尽皆知。
她跟着大奶奶家的几个孙子孙女去送柴,因为不熟,一路上谁都没说话。
到了薛家门口,看到围了不少孩子,刚刚刘婆子家送来的柴,都没能进院里去。
刘婆子的大孙女刘桃子看到她来,立即跑上前问道,“岑鸢鸢,陆淮深不许我们进去,他让我们把柴抱回家。这可怎么办啊。”
她比较实诚,听说是要给送到家里去,岑鸢鸢才会付钱的,可是临门一脚根本就进不去。
要是岑鸢鸢用这个理由不付钱,等回家之后,不得被奶奶撒气吗?
岑鸢鸢越过她看了眼陆淮深,见他黑着脸,可想而知是生气了,有些心虚的别开视线。
“桃子姐姐,你们把柴放在门口就先回去吧,钱等我晚点回家拿了之后,给送到你家去。”
刘桃子闻言点点头,带着弟弟妹妹就回去了。
也不怕她赖账,毕竟她爸可是大学生呢。
陆淮深看着她们走了,柴被留下,冷着脸问道,“岑鸢鸢,你到底想干什么?”
跟着他去山上就算了,就当她喜欢玩。
好端端的,又出什么幺蛾子。
岑鸢鸢轻咳一声,假装天真的说道,“没什么呀,我看你砍柴好辛苦,都没时间教我写作业,所以给你送柴,这样你就多一些时间了。”
陆淮深抱着手臂,冷冷一笑,“你是真的很烦人,把你的柴收回去,我不要,也教不了你。以后你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他说完,转身回了院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陈氏家的几个孩子面面相觑。
大的孩子问道,“这柴是留下还是送回去?”
岑鸢鸢摸摸鼻子,“你们也一样,把柴放下回去吧。”
等大家走了,她无视周围其他小孩的目光,冲院里喊道,“陆淮深,你要是不收下柴,我今晚就不走了。”
院里一点回音都没有。
倒是背后传来一个公鸭嗓,“哎呀,这不是城里的小胖妞吗?他不要,你把柴给我就好了,哥哥保证带你玩遍村里。”
岑鸢鸢捏紧了拳头,没有回头。
这是薛怀信说话的调调,她永远记得。
前世刚来乡下住的时候,这个人就总是这么和她说话,她恶心得不行,也不敢和他犟嘴,都是转身就走。
从来没想过一辈子会栽到这个人手里,想起被他踹得五脏六腑都疼的日子,就恨不能咬死他。
她深吸一口气,默念不要和渣渣换命。
撒丫子往院门边跑去,锤着门喊,“陆淮深!救命啊,有个二流子非礼我,救命!救命!”
这个时候,她是不应该认识薛怀信的,害怕是应当的。
她就不信陆淮深不开门。
“不是,你胡咧咧什么?”薛怀信着急了,大声嚷嚷道,“我就是说带你一起玩,我怎么非礼你了,你搞笑不搞笑?”
真他妈的娇气,他还没出手呢,这么两句话就哭爹喊娘的。
岑鸢鸢才不管他说了什么,只呜呜装哭,“陆淮深,我好害怕啊,你快开门。”
薛怀信一脚踹在她旁边的门边上,发出一声巨响,“你给我闭嘴,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和明娴说的一样,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果然是欠收拾。
要不是现在人太多,他早就把人按在地上ʝʂɠ打了。
现在也只能先吓唬吓唬,回头找机会再说。
想到明娴被她欺负得直掉眼泪,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小丫头,你别给我装模作样的,以后你再敢仗势欺人,别怪我大耳巴子招呼你。管你家城里的,还是你爹妈都是大学生,我一样弄死你。”
他说着,抬起脚,做出要踢人的架势。
岑鸢鸢火冒三丈,抬眼瞪向他,眼里的恨意几乎化成实质。
薛怀信一点都不怕,掐着脸上的青春痘说道,“哟,你还挺辣,这眼神是要吓唬谁呢。你再瞪我,信不信我找几个兄弟把你扒光了挂树上,让大家看看这城里的小丫头白不白。”
他话音刚落,围观的孩子哄笑起来。
有的未必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单纯就是附和。
薛怀信抬起下巴,得意一笑,好似做了什么光荣的事。
哼,城里的小丫头也敢和他横,两句话都能羞得她哭唧唧。
岑鸢鸢脸色平静,扫了眼笑着的孩子们,没有羞愧,也没有窘迫,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
却让大家觉得,自己跟着笑,很愚蠢。
都默默停了声音,把头扭到一边。
薛怀信见状,脸上闪过一丝愤怒。
他可是孩子王,大家得听他的,怎么能被一个小丫头镇住?
非得逼他现在动手。
“岑鸢鸢,你要不要脸?说要给你扒光了,你都不生气?你是不是很期待!那我现在就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