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原来表面斯文的宣王殿下竟早就金屋藏娇了!怪不得人家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这个不速之客呢!她敛了目光,缓缓走至桌前,端起那碗晨间还嫌苦的汤药一饮而尽。苦药汁蔓延体内,胃一抽一抽的痉挛,眼泪随之迸出。她拖着孱弱的身子躺回了榻上,将冰冷通红的眸子缓缓合上,又沉沉入睡了。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自己鼻尖似乎有东西靠近。兀地睁开眼睛,昏暗光影下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探在自己
“呵,原来是个病秧子!”
季菱歌一面说着,一面往床榻边走去。
面前的这张脸太美了,是她没有想象到的美,她已分不清,那股清冷凌冽之气是因她病容未掩散发出来的,还是本身就具足的。
她只知道,自己已嫉妒的发狂——
萧晏从未将女子带回过府里,这破天荒的头一遭不禁让她感到危机重重。
“敢问——姑娘是——”
晏华怯怯的看着眼前步步紧逼的人,小声问出了声。
话音刚落,李嬷嬷就走了进来。
“菱歌?你回来了?”她搁下药碗,警觉的在季菱歌和晏华二人之间来回扫视。
季菱歌不悦的转了个身子坐到了一侧的檀椅上,正欲说话,却冷不防地被李嬷嬷往门外拉去。
直至下了台阶,李嬷嬷才撒了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在你屋里好好待着乱跑什么!”
季菱歌翻了个白眼,“刚刚回来的,母亲您总是不明缘由便训斥我!我哪里乱跑啦?哥哥带了封信给您,我到处寻您不见,问了小丫头说您在这边,我才找来的!”
李嬷嬷看了眼屋内,压低声音斥道:“还有没有规矩了你!殿下纵着你,还不是看在我的面儿上!你还真把自己当这王府的主子啦?你可知屋里那位是谁?你就敢随意闯她的屋子!”
自萧晏出宫另居府邸,季菱歌就随着自己母亲住在王府里,萧晏爱护自己奶母,自然也爱屋及乌将奶母的女儿视为亲妹妹,吃穿用度皆是好的。
可天长日久,季菱歌渐渐长大,便生出了本不该生出的念头,并且越来越不可控。
“谁!”季菱歌看了一眼正屋,收回目光,明知故问的轻蔑一笑,“母亲您真是老糊涂了!凭她是谁!我和萧晏哥哥是自幼一同长大的情谊!岂是随便一个女子可比的?萧晏哥哥心里有我呢!如若不然,为何现在还不娶王妃?”
“你给我闭嘴!殿下的大名也是你可直呼的!殿下待你我好,是殿下仁厚,你若妄想别的,就是不知好歹失了边界!你能不能懂点事儿啊我的女儿!”
“菱歌,嬷嬷,你们说什么呢?让本王也听听!”
母女二人正说着,萧晏嬉笑着从院外走了进来。
“殿下,您回来了!”
季菱歌笑颜如花,转过身飞奔着往萧晏身上扑去。
距离隔的远,说话声又低,所以李嬷嬷和季菱歌的说话内容晏华并没有听见。
可萧晏将飞扑到自己身上的女子抱起来足足转了三个圈却让晏华全部看在了眼里。
霎那间,她的心头腾起一阵没来由的怒意。
好啊!原来表面斯文的宣王殿下竟早就金屋藏娇了!怪不得人家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这个不速之客呢!
她敛了目光,缓缓走至桌前,端起那碗晨间还嫌苦的汤药一饮而尽。
苦药汁蔓延体内,胃一抽一抽的痉挛,眼泪随之迸出。
她拖着孱弱的身子躺回了榻上,将冰冷通红的眸子缓缓合上,又沉沉入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自己鼻尖似乎有东西靠近。
兀地睁开眼睛,昏暗光影下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探在自己鼻尖。
“谁!”
她惊慌的朝身侧看去,那人背着光,正巍峨肃静的坐在自己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