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书蹙了蹙眉,吩咐道:“把她二人拉下去。说罢,便抬脚往厅外迎去。饶是经历了一番风波,却还是镇定自若的朝萧晏行了礼。“免礼——”温清书起身,站在一侧将萧晏往院内引去。“殿下驾到,老臣敝处蓬荜生辉啊!”萧晏浅浅一笑,目不斜视地缓步而行,悠悠道:“温大人遭此难事,面上居然丝毫未显难色,此等心态,本王着实佩服!”说着,一行人已至厅内
“妾身,妾身也是一时糊涂啊!可那春莲不是妾身打死的啊老爷!是她自己身子太弱,经不住,才——”
“你还要狡辩!”温清书腾的从檀椅上站了起来,将门外的小厮唤进。
“去!即刻去报官!”
小厮听罢,瞠目结舌的站在原地不敢挪脚。
陈氏一听,立马慌了神,又上前几步,“老爷这是要把我们母女二人交与官府吗?”
温清书冷冷的看着跪在脚边的陈氏,“像你这般如此狠毒之人,早就该关押刑部了!”
陈氏未再辩白,一把将一旁的温言伶扯过,“老爷,伶儿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啊!她怎么能进大狱啊!”
“你也知道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是你把她害到了这个地步!”
“伶儿是未出阁的,晏华也是未出阁的!你知道心疼自己生的,可晏华她也是我温清书的女儿!”
随后,他又转头看向小厮,“你竟还愣在那里作什么!还不快去报官!”
“谁都不许去!”
小厮刚要挪脚又被陈氏尖利的声音制止住。
陈氏见事态已按捺不住,转过身将早已被嬷嬷领到厅门的宗哥儿唤了进来。
她将宗哥儿紧紧的搂了一下,两手捧住宗哥儿的脸蛋,“哥儿,母亲要走了,你以后要听你父亲的话,知道了吗?”
四岁的孩子,说懂也懂,说不懂也不懂,可此刻该做什么,陈氏这几日早已教了宗哥儿几十遍。
宗哥儿一把撒开陈氏,转身大哭着就忘温清书身上扑去。
“父亲父亲,您别赶母亲走!宗儿不想离开母亲,父亲您别赶母亲走!”
看着半大点的独苗扑在自己身上哭的伤心欲绝,用小奶音一遍又一遍的恳求自己,温清书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
他这个年纪,夫妻之间已无甚情趣,同僚之间又争斗不断,日复一日的苦闷全都是这个小奶娃为他排解的,看他这么哭着求自己,他很是不忍。
终于,他俯身一把将宗哥儿抱在怀里,陈氏的心也一下子稳了不少。
他是有些动摇了,自己的独苗还这么小,完全交给奶娘怎么行呢?必定还是得有生母陪伴的!
可转而,他又想起自己那个襁褓中就失去生母的女儿。
他欠她们母女的已经太多,实在是不能再——
他将宗哥儿递给一旁的奶母,沉声道:“把宗哥儿抱下去。”
“张管事!你亲自去报官!”
这句话,又如晴天霹雳一般让原本以为看到希望的陈氏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母亲,女儿不想死啊母亲!父亲!您好狠的心呐!”温晏伶爬到温清书的脚边,紧紧的抓着他的袍角,嚎啕大哭。
“宣王殿下到——”
正闹成一团时,院外传来的声音让厅内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温清书蹙了蹙眉,吩咐道:“把她二人拉下去。”
说罢,便抬脚往厅外迎去。
饶是经历了一番风波,却还是镇定自若的朝萧晏行了礼。
“免礼——”
温清书起身,站在一侧将萧晏往院内引去。
“殿下驾到,老臣敝处蓬荜生辉啊!”
萧晏浅浅一笑,目不斜视地缓步而行,悠悠道:“温大人遭此难事,面上居然丝毫未显难色,此等心态,本王着实佩服!”
说着,一行人已至厅内。
温清书心有疑惑却又不敢将问题抛出,他还不想让此事传到皇室的耳朵里。
他笑了笑,朝上首恭敬道:“老臣——还需殿下明示——”
萧晏呷了口茶,嘴角扬起一丝谑笑。
“你的二千金,本王已将她从刑部接到了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