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私自用刑是犯法的!何况你们竟然还把人给打死了!这是死罪啊!”温晏伶一时彻底没了主意,哆哆嗦嗦的从檀椅上滑跪在地上,朝前爬去。“父亲,女儿也是一时糊涂啊!女儿并没想到母亲会把春莲给打死!更没想到母亲会将春莲的死栽赃给二妹妹啊父亲!”“你——你——来人!还不赶紧把你们主母叫来!”温清书气的连咳几声,瘫坐在了檀椅上。温
东镇侯府。
“父亲,父亲您回来了。”
温清书刚迈进府门,就看见温晏琼朝自己迎了上来。
“琼儿,你母亲和大姐呢?”
温晏琼上前搀住温清书,刻意放缓了脚步。
“这会子,正是婆子们找母亲回事的时辰,大姐姐她身子有些不适,在房中歇着呢。”
温清书点了点头,顿住了脚,会意的看向温晏琼,“老早在此候着了吧?你可是,有什么事要跟为父说?”
温晏琼牵了牵唇角,“正是!”
话音刚落,就传来了一道尖锐的声音。
“我何时身子不适了!”
她兀地转头一看,温晏伶正从廊下满脸愠色的朝自己走来。
“父亲,您回来了!”温晏伶白了温晏琼一眼,站到了温清书另一侧。
感觉到气氛不对,温父疑惑的看了二人一眼,往正厅走去,二人也相继跟上。
温清书呷了口茶,“琼儿,你不是有话要跟为父说吗?”
此话一出,温晏伶紧张的朝温晏琼看去。
温晏琼的心怦怦直跳,自己若是就此将这事说出,母亲和大姐姐的结果可想而知好不到哪里去,可不说,又怕是会牵连自己——
她着实不想趟这趟浑水。
思索片刻,在温晏伶灼热的注视下,她起身站到了自己父亲身侧,将陈氏和温晏伶所作之事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你和你母亲胆子也忒大了!”温清书气急的拍案而起,指着右下首的温晏伶大声骂道。
“你可知私自用刑是犯法的!何况你们竟然还把人给打死了!这是死罪啊!”
温晏伶一时彻底没了主意,哆哆嗦嗦的从檀椅上滑跪在地上,朝前爬去。
“父亲,女儿也是一时糊涂啊!女儿并没想到母亲会把春莲给打死!更没想到母亲会将春莲的死栽赃给二妹妹啊父亲!”
“你——你——来人!还不赶紧把你们主母叫来!”温清书气的连咳几声,瘫坐在了檀椅上。
温晏琼见状,眼眶一红,赶紧上前帮忙顺气,“父亲,这事已然这样了,您保重身体要紧啊!可千万不能气坏了身子!咱们一块儿想法子!”
“造孽啊!造孽啊!”温父向后仰靠着,不住的摇头。
他忽然自责,十多年前,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不该把陈氏接进府里做这主母——
他早就该看明白,陈氏身上并没有一个主母该有的气度!
“哎呀!老爷!这是怎么了!”
陈氏到得厅门,被吓了一跳,急急迈了进来。
就在快要近前的时候,温清书坐直了身子呵斥。
“你这毒妇!还不跪下!”
“我——我——”
陈氏还想分辨几句,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温晏伶,霎时就明白了所有,依言伏跪在地。
“说!你为什么要害人!这么多年,你明里暗里的偏心,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如今,你倒是越来越变本加厉了!竟然犯下这等人命关天的大事!”
“你让我日后还如何在朝廷立足!我堂堂二品大员,自己的内人却成了一个进大狱的杀人犯!这官我还是别做了罢!”
温清书将手边的茶盏狠狠掼在了地上,满目猩红。
听了这话,陈氏原本颤栗的心平静了许多。
他并没有提起那个小贱人!他盛怒也是因着担心自己在朝廷的位置!
这便好办的很了!
再不然,自己还有宗哥儿这个筹码呢,他温清书总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失了生母!
陈氏挤出几滴泪,拾起帕子往眼角抹去,泣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