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刺耳嗡鸣。亦是同一时刻,芝芝骤然感到腰间一紧,却是被那男人的大手一下子箍住腰肢,旋即人便双脚离地,转了方向,反被护住。一连两支羽箭皆被截下,落地。身前身后七人顷刻便将裴承礼与芝芝二人围护起来。放箭之人已暴露方向地点,虞越与另一个半丝犹豫皆无,寻到目标,滕
◎“所以,为什么?”◎
“殿下, 当心!!”
一切只在须臾,几近与此同时,虞越与前边的两名护卫亦皆心头一颤, 眉心跳动,瞬时拔剑越起。
几声刺耳嗡鸣。
亦是同一时刻, 芝芝骤然感到腰间一紧, 却是被那男人的大手一下子箍住腰肢, 旋即人便双脚离地, 转了方向,反被护住。
一连两支羽箭皆被截下,落地。
身前身后七人顷刻便将裴承礼与芝芝二人围护起来。
放箭之人已暴露方向地点, 虞越与另一个半丝犹豫皆无,寻到目标, 滕然越起追击。
远处打斗之声不时传来。
芝芝瑟瑟发抖,脑子一片空白,不知何时已被裴承礼裹入披风之中,整个人除了一个小脑袋之外, 皆在他衣里, 控制不住地哆嗦。
眼下决计用不着装,当真的是吓坏了,但也只是须臾, 转瞬她便紧紧抱住裴承礼,“呜”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殿下,殿下...”
一半做戏,一半真实。
终归是太过柔弱, 她的腿当时就没了力气, 全部勇气都在挡箭那一瞬间用尽, 转眼便连站都站之不住,口中不断唤着他,有些失控,眼泪止不住地落下,呜呜大哭。
裴承礼一言没发,但抬手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沿原路返回。
到了车上亦然,芝芝紧紧搂着他的腰身,小脸靠在他的胸膛上,不停地哭。
裴承礼依然没有任何言语,但搂着她的大手,在她的背脊上缓缓轻拍,车中没人说话,一股子肃杀气息油然而生。
没一会儿,虞中将两人将那刺客生擒了回来。
马车之外,虞越开口。
“大人,箭上含有剧毒,刺客已招,是赵粟派来的。”
裴承礼于车中冷声,“好得很。”
芝芝缩在他怀里,早已镇静下来了许多,但听得他平淡却满含杀气的语声,浑身从头到脚皆毛骨悚然,冷汗淋漓,不由得更哆嗦。
虞越再度开口:“大人,刺客如何解决?”
裴承礼声音依旧凛冽。
“喂狗。”
接着,芝芝便见那男人用长剑撩开车帘。
外头一名护卫立马抬手扶住帘子,再接着芝芝便见裴承礼丢出一个半身虎形之物,隐约间可见其上刻有错金铭文及着淮南二字。
便是再孤陋寡闻,芝芝也猜了出来,此乃淮南虎符。
小姑娘缩在他怀中,哆嗦的更厉害了几分。
那接住东西之人将其物交到虞越手中。
裴承礼下令:“现在。”
本还能再多活个十天半个月,奈何那赵粟他找死。
虞越躬身领命,立刻前去调兵。
芝芝缓缓地攥上了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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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府
赵粟正在悠闲品茶,外头小厮明路匆匆而来。
“爷,那姓姜的没死,从长春湖回来了,咱们的人不知去向...”
“回来了?!”
赵粟端茶的手蓦然滞住,明显难以置信。
明路颤声答道:“是,回来了。”
那便意味着杀手失败。
可那派出去的杀手乃他赵粟的得力干将,身手了得,为他解决过不少的人,怎么可能失败?人不知去向又是何意?
赵粟气急败坏,“什么叫人不知去向?嗯?”
明路立刻回口,“他的几个住处小的皆派人查了,都没人,如何也联络不上!”
他的话仿是刚说完,书房之外突然响起“咣”地一声很重的闷声,随着那声音,一声划破天际的女人尖叫响彻云霄。
赵粟虎目睁圆,立马起了身去,连同小厮急切奔出。
而后出来,俩人皆是骤然间眸光碎裂,当即就傻了眼。
院中,且恰是他书房前不远之处。
只见一个敞着口的麻袋,其内外皆鲜血淋淋,里头装着一个人,人已血肉模糊,脸上身上尽是或狼或狗的獠牙之印,从衣着上瞧,正是他派出去的杀手!
“快,还不快,抬走!”
赵粟跌跌拌拌,人瞬时便吓的脸色惨白,吐过之后,眼眸猩红,紧紧攥住拳头,当即便去了平阳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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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
等了许久后,那赵伯爷方才慢悠悠出现。
赵粟开门见山,“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伯父,那姓姜的,欺人太甚,一个从五品小官,狂妄自大到了骑到了侄儿和伯父的脖子上了!侄儿奉伯父之命,给他又加了五百两,哪知几次三番的登门,皆被他拒之门外,根本不见。今日侄儿派人给他送去,岂料,他不收银子也便罢了,竟然直接把侄儿的人喂了狗!”
“嗯?”
那赵伯爷本有一搭无一搭地听,直到这句,脸色一下子变了。
赵粟添油加醋,“侄儿倒是无妨;然伯父不同,试问整个扬州,乃至整个淮南,谁人敢不敬伯父三分?他一个区区从五品小官竟敢如此目中无人!加之‘逍遥散’一事,这姓姜的若是如何也不结案,非要揪出幕后,他就只能去死.......只要伯父一句话,明日我便集结弟兄,把他暗中做了,让他有来无回,尸骨无存,彻底消失在扬州! ”
赵伯爷沉着脸面,显然也极为愤怒,然想了一会儿,抬手。
“明日不可,你且等我消息,我先详查查这人的底细。”
赵粟躬身,表面答应,然出了平阳伯府就变了脸。
底细?他能有什么了不得的底细?此辱不报,他赵粟誓不为人。
明日,他他娘的就当着他的面儿抢了钟妩,亲自送他去见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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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返回荷苑,直到到了地方,芝芝也未完全从惊吓之中彻底恢复过来。
裴承礼几近一言未发,将她从车上抱起,且沿途一路,一直把她抱到了卧房床上。
“去请大夫。”
苑中宫女看得如此情况,皆被吓破了胆,立马应声,出了去。
芝芝小脸煞白,到了床榻上便缩进了被衾之中,身子还是不住哆嗦,浑身发冷,眼皮发烫,不一会儿她便意识到自己怕是又发了烧。
裴承礼坐在床边椅上,大手时而伸过,摸她的额头。
芝芝虽然预感到自己眼下是被吓得生了病,但与上一次感觉全然不同。
她不糊涂,相反脑子极为清醒,耳朵亦然。
她清晰地听到那男人开口问了话,“吓成这样,还敢挡箭,不怕?”
芝芝说不大出来话,牙齿打颤,小猫一般,“怕...怕...”
裴承礼身子微微前倾,继而继续。
“那...为什么?不怕死?”
芝芝几乎带着哭腔,“怕...怕死...”
裴承礼镇静的可怕,“所以,为什么?”
芝芝:“本..本能...芝芝什么都未想....什么都不知道...”
裴承礼眼眸悠悠,黑漆漆的,深不见底,沉沉地盯着她,缓缓重复。
“本...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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