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信了,她还能再掏出一张这种超品符箓!待面前的冥盾符失效,庆元又一次举起已经裂开的桃木剑。贺文书都不耐烦了,这个庆元自诩符箓高手,结果动不动就挥起剑砍人。“咔嚓!”又是一张冥盾符漂浮在空中,这次庆元手中的桃木剑彻底成了碎片,同时被震裂的还有庆元全力挥下的手臂骨头。“啊!”他惨叫出声
血红的灵体一下不动了。
庆元笑了。
虽然这一张宝贝噬魂符没有把这个妖女给解决了,不过能让这个棘手的灵体消失也不错。
想着,他抬手,桃木剑就要刺过来。
他倒要看看,没了鬼修,这个小妖女还有什么办法对付他!
“叮!”
面前的贺文书手一晃,庆元还没看清她的动作,手中的桃木剑却劈到了什么东西,震得他虎口登时就裂出了一道口子。
血流如注。
“咔嚓。”
庆元不可思议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剑,只见一道裂缝悄然出现在剑身上。
“这不可能!”
他失声惊叫。
这把桃木剑虽然比不上西景前国师虚清那把千年雷击桃木剑,可也是他玄阳观代代相传的宝贝啊!
就这么裂了?
庆元瞪大的眼睛看向自己面前,这才发现刚刚贺文书手挥过的地方赫然凌空漂浮着一张符箓,隐隐发出金光。
庆元抬起袖子擦擦眼睛。
“冥盾符?”
这张符如其名,用作防御,硬得像冥间的大门。
如果说上一张符是用妖血作弊,那么这张超品的符箓实实在在就是大能才能画出来的啊!
庆元的前额开始渗出汗珠。
这个小妖女该不会……
“是哪个高人画的符卖与你?”
“若你老实交代了,贫道今日便放过你。”
贺文书:……
是她高估了这个庆元,她见过眼高于顶的,没见过顶成这样的。
“撕拉。”
一阵清脆的纸张撕裂声传来,庆元心中一“咯噔”,梗着脖子转过脸,正好对上了那张血红到模糊的脸。
刚刚那张他费劲千辛万苦得来的符箓被这个灵体慢条斯理地撕成了两半!
这个鬼修到底是什么来头?
庆元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既然这个灵体过于强大,他就从这个小妖女身上下手。
他就不信了,她还能再掏出一张这种超品符箓!
待面前的冥盾符失效,庆元又一次举起已经裂开的桃木剑。
贺文书都不耐烦了,这个庆元自诩符箓高手,结果动不动就挥起剑砍人。
“咔嚓!”
又是一张冥盾符漂浮在空中,这次庆元手中的桃木剑彻底成了碎片,同时被震裂的还有庆元全力挥下的手臂骨头。
“啊!”
他惨叫出声,抱着自己的手臂,再也顾不得颜面,回身招呼自己带来的弟子们。
“上啊!”
暴跳如雷的庆元这才发现平常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弟子们竟然纷纷掉头就走!
他再不敢耽搁,跟着也要往门口跑去。
待他回去秉明师兄,一定要好好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妖女!
“呯!”
一道金光闪过,眼看着就能跑出去,却在门口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巨大的冲击力让庆元一头栽在地上。
甩甩头,他看清了眼前的符箓。
第三张冥盾符。
一旁,血红的灵体已经在一边抱怨一边撕墙上他贴的符箓。
“没事贴这么牢干什么,把墙撕坏了你赔啊!”
“噗!”
庆元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画出的符箓就这么被一个灵体撕下来,没忍住吐出一口血,猩红着眼睛看着那个病歪歪的妖女。
“你最好把我放了,不然我师兄一定上门找你麻烦!”
贺文书轻咳了一声。
“所以炼魂鼎在你师兄手上是吧?”
说着,她手掌一翻,一张符箓又出现在掌心。
庆元条件反射性地缩了缩身子。
却见贺文书没有把符箓朝他打来,而是慢条斯理地用这符箓叠了一只纸鹤,顺手递到那黄皮子的嘴边。
“呼。”
又是一口妖气。
那符箓叠成的纸鹤竟拍着翅膀飞到庆元头顶。
贺文书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给你师兄传话,明天午夜,把炼魂鼎带来换你。”
“若不来,我的鬼修身上不知道背着多少条人命,多一条无妨。”
不多时,一只纸鹤扑扇着翅膀飞出贺文书的屋子。
在门口眼巴巴看着一群小道士跑走的姚思思还没反应过来又瞧见一只会飞的纸鹤,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勉强定住神,挽着钱老太太的手紧了紧。
“道长?”
姚思思在门口探头。
她刚刚似乎看到道长的脸在门口出现了一下,随后又消失。
“放心好了,庆元道长可是玄阳观的副观主,一定是留下来收拾那个怨鬼和妖女,让他的徒弟们先回去用膳。”
钱老太太安抚地拍拍姚思思的手。
这边说着话,听到下人回报的钱夫人和钱苑匆匆赶来,面色焦急。
钱老太太见到自己儿媳妇,脸上的慈祥立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傲然,站直了身子等着儿媳妇和孙女给自己请安行礼。
“陆姑娘,可有事?”
“陆妹妹,都是我们不好,打扰你休息,给你惹麻烦了。”
母女俩相携而来,直奔贺文书的房门而去,直接把一旁的钱老太太和姚思思忽略了个彻底。
“嗯哼!”
钱老太太重重地哼了一声。
母女俩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在门口探头瞧着情况。
“伯母,妹妹,姑婆在这呢。”
姚思思紧紧攥着帕子。
回应她们的无声的沉默。
“反了反了!”
钱老太太握着拐杖的手在发抖。
“你们都被那妖女迷了心是不是?”
“庆元道长一会就出来,保证把这个妖女和她的怨鬼收了,到时候你们母女俩就去祠堂给我好生反省!”
终于,贺文书屋子门口金光一现,刚刚朦胧瞧不清的屋内情景立刻清晰了起来。
鼻青脸肿的庆元道长被反绑着手趴在地上。
他的背上,坐着一个瞧不清面目的红色灵体,正翘着二郎腿,剔着自己尖锐的长指甲。
见钱老太太和姚思思朝自己看来,那指甲霎时间暴涨三寸,狠狠地扎进了庆元道长的屁股上。
“啊!”
伴随着庆元道长的惨叫,钱老太太眼睛一翻,晕了。
姚思思一声惊叫,灵体不耐地“啧”了一声,她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花容失色。
见钱夫人招呼身边的仆妇把老太太送回去,她也赶忙跟了上去。
“姑娘,真是对不住,我们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扰了你养病。”
钱夫人满脸歉意。
贺文书正想挥手说不用放在心上,她们这一闹还把炼魂鼎的消息给送来,也算做了好事。
“这样,我家老爷本想把西坊巷的一间钱庄给姚思思做嫁妆,我做主了,给姑娘,当赔罪!”
钱夫人大手一挥。
贺文书狠狠吸了一口气,把刚刚到了嘴边的客气话又咽了下去。
“夫人,钱家哥哥的事情,我一定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