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秦景明的眉眼和秦延川有三分相似，又或许他是秦延川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老师自然有老师的用意。”秦延川摇了摇头，声音依旧恭敬，挑不出任何错。谢月白静静看着他，似是要将他看透，她动了动唇，正想开口。可身体里突然翻涌上来的一股痛意让她双眉紧锁，捂住嘴猛然剧烈咳嗽起来。秦延川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她的手肘，声音不自觉染上一丝急切：“老师！你怎么了？”谢月白疾咳了几声，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脸色比身上雪白的衣衫还要白得刺目。
秦延川顿时笑了起来。
那笑让谢月白有一瞬的恍惚，恍惚过去那个秦延川又回来了。
她吩咐宫女照看好秦景明，便带着秦延川走出了长生殿。
两人并肩走在廊下。
微风拂动，吹起谢月白的衣角，悄然拂过秦延川的指尖。
他却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蓦地停住脚步。
“怎么了？”谢月白也停下脚步，抬头朝他看来。
秦延川下意识移开目光，随机将手中谢月白的薄氅递去，小声道：“这件薄氅，还未还给老师。”
空气渐渐凝滞。
他等了一会儿，却迟迟不见谢月白动作。
过了许久，久到他不自觉稍稍低头朝谢月白看去，才发现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出了神。
她低垂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薄氅上，幽邃的眸中流淌着许多复杂难辨的情绪。
“老师？”他轻唤了一声。
谢月白才像是骤然回过神，从他手中拿走薄氅，微凉的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掌心，像是轻纱拂过他的心，痒意让他猛然缩回了手，又退回到了一定距离。
这一动作落在谢月白眼中，眸底晦涩。
“你从前……”
她话音一顿，似是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秦延川疑惑歪头：“从前……？”
“没事。”谢月白摇了摇头，绕开了这个话题：“你总会想起来的。”
秦延川点点头，也不再追问，想起昨夜睡意朦胧时感受到的存在，福至心灵道：“老师，昨夜是否来过了？”
“嗯。”谢月白看他一眼，持着玉柄拂尘的手缓缓收紧，平淡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是否也觉得我太过苛刻了？”
昨夜她重罚了秦景明，离开章华台后，脚步便不自觉走到了长生殿。
那时看到秦景明抹着眼泪跑出去，谢月白原本冷硬的心不知为何，竟有那么一丝丝的抽痛。
或许是因为秦景明的眉眼和秦延川有三分相似，又或许他是秦延川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
“老师自然有老师的用意。”秦延川摇了摇头，声音依旧恭敬，挑不出任何错。
谢月白静静看着他，似是要将他看透，她动了动唇，正想开口。
可身体里突然翻涌上来的一股痛意让她双眉紧锁，捂住嘴猛然剧烈咳嗽起来。
秦延川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她的手肘，声音不自觉染上一丝急切：“老师！你怎么了？”
谢月白疾咳了几声，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脸色比身上雪白的衣衫还要白得刺目。
秦延川看得心急，正想去叫太医，却被谢月白拉住了手腕。
“无碍。”她声音沙哑，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看上去至少没有像刚才那样触目惊心。
说完，她便松开了手。
秦延川心中急切，并没有在意，担忧道：“身体当紧，真的不用让太医来看看吗？”
他正要再劝，就被谢月白出声打断：“不必担心，你先回凤阳殿，将我留下的那局残棋走完。”
“能不能把棋子走活，全看你一人。”
见她似乎确实没有大碍，秦延川只以为是受了点风寒，又多关切了几句，才转身走向凤阳殿。
他离开后，谢月白负在身后紧攥的手才缓缓松开，她抬起手，垂眸看去，掌心上咳出的血液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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