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声音寒凉如水。“晚小姐还有二十日及笄,还有时间考虑,是要孤,还是要你那所谓的心上人。”容桓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门开启又被关上,一阵冰凉刺骨的风在那一阵从门缝中吹进来,吹得晚寻楠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此时的容桓,好像与梦中那强势粗暴的容桓,渐渐融为了一体。叫她分不清真实与虚幻。前夜梦中的景象又浮现在晚寻楠脑中,那些止不住的屈辱感与疼痛感。都好似真实的发生在她身上一般。一股压不住的强烈恶心反胃感席卷而来,晚寻楠捂着心口,趴伏在床边不断的干呕。
容桓轻扯着唇角,看向晚寻楠的目光诚挚又平静。
他本没打算此时同她说这些话的,可知道她有旁的心上人后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法等到她及笄的时候。
哪怕只有二十日了。
紧闭着眼睛的晚寻楠忽然浑身一震,脑子“嗡”的一声。
上次去太子府,她便看出了容桓的心思。
她心中打定主意,只要容桓不说,她就装作不知晓。
晚寻楠撑开眼,脸色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听见了容桓所说的话,有些苍白。
她努力的扯了扯唇角,冲着容桓笑了出来,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殿下若缺枕边人,这大容上下的女子都任殿下挑选……”
“晚小姐似乎没听懂孤说的。”他的声音带着些冷淡,无情的打断了晚寻楠的话。
“孤缺的,是晚小姐。”
容桓缓缓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在床边投下一大片的阴影,压迫得晚寻楠险些呼吸不过来。
她攥着被子的力道越来越重,一直攥到指尖发白,麻木的疼痛感传入大脑中。
才颤着声同容桓道:
“殿下别说笑了,臣女有心上人——”
她眼见着容桓的面色越发阴寒,周身的透露的气息越发危险,她心中颤颤,未完的话就这么堵在嗓子里,顿了好久也没说出口。
本温馨的屋子沉寂了许久,晚寻楠才继续小心翼翼道:
“殿下清正高洁,是天下百姓榜样,想来定不会做什么强人所难之事。”
谁知身前的容桓忽然嗤笑出声。
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晚小姐觉得,孤当真是来同你表明心迹的?”
“或者说,晚小姐觉得自己有选择的权利?”
他就这么垂眸看着床榻上面色苍白如纸的晚寻楠,看着她眼里满是恐慌畏惧的神情。
那抹神情越发刺眼,他勾了勾唇,继续威胁着:
“至于晚小姐那心上人,孤自有法子,晚小姐好好准备着,及笄后乖乖嫁给孤。”
提及晚寻楠那心上人,晚寻楠终于来了些精神。
瞪大双眼有些惊恐的看着容桓,粉唇微微翕动,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殿下您要做什么?”
容桓敛着寒凉的眸。
他能做什么?
他只是见不得曾经整日缠在他身侧的小姑娘心中有了他人,更做不到将她拱手相让,看着他们幸福美满。
是她先招惹他的。
就是痴缠,也该是他们痴缠一辈子才是。
他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声音寒凉如水。
“晚小姐还有二十日及笄,还有时间考虑,是要孤,还是要你那所谓的心上人。”
容桓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门开启又被关上,一阵冰凉刺骨的风在那一阵从门缝中吹进来,吹得晚寻楠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此时的容桓,好像与梦中那强势粗暴的容桓,渐渐融为了一体。
叫她分不清真实与虚幻。
前夜梦中的景象又浮现在晚寻楠脑中,那些止不住的屈辱感与疼痛感。
都好似真实的发生在她身上一般。
一股压不住的强烈恶心反胃感席卷而来,晚寻楠捂着心口,趴伏在床边不断的干呕。
“小姐!”
太子走后,小禾终于能进屋子了,一进屋子看见的就是晚寻楠趴伏在床边干呕的景象。
她好像快把苦胆都呕出来了,可吐出的依旧只有些清亮的唾液。
小禾心疼得差点哭出声来,哽咽着声音将晚寻楠扶坐起来。
便看见了晚寻楠满面的泪痕。
在那张苍白的小脸上纵横,可怜又破碎。
“小姐,您到底怎么了,您和奴婢说说,兴许奴婢能替您分担一二呢。”
小禾皱紧了眉,心疼得无以复加。
自从昨日小姐醒来之后,总会时不时的干呕,面色也越来越难看。
可小禾问的时候,晚寻楠又总是摇头,什么都不肯与她说。
今日的晚寻楠亦是如此。
她没有回答小禾的问题,抓紧小禾的手,声音里带着些恐慌,睫毛轻眨间,一滴透明的泪又顺着脸颊滑下。
“小禾,我要回临安。”
“现在就走。”
晚寻楠慌慌张张的,不顾身体的无力,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又被小禾一把按下。
“小姐,您先把病养好,京城到临安路途遥远,您不养好身子,怎么经得住折腾。”
虽不知道晚寻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可小禾清楚自家主子现在状态不好。
反复高热,身子如此虚软,怎么经得住这一路的奔波。
又晓之以情地劝着:“小姐也不愿意表公子看见您这副模样吧。”
几番话下来,终于让晚寻楠打消了现在就去临安的想法。
闷闷地点了点头,重新在被子里躺了下来。
晚霄将容桓送出府外,转身的那瞬间,面上挂着的虚伪的笑意终于完全散去。
面上染上了几分阴郁,紧捏着拳快步往老夫人的玉鼎苑走去。
老夫人刚用完午膳,在冯嬷嬷的搀扶下,正欲午休片刻。
晚霄就这么闯了进来,她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拄着拐杖又重新坐了下来。
“急匆匆的成何体统,坐下慢慢说。”
晚霄沉了口气,在晚老夫人的身侧坐了下来,才看向晚老夫人仓促道:
“儿子本不该拿这事来麻烦母亲,只是儿子也无他法。”
“求母亲给娇娇寻桩婚事,越快越好。”
晚老夫人有些奇异地看着他。
“娇娇的事,你不是向来不管吗?”
晚霄但凡尽过一天身为父亲的责任,她都不需要如此替晚寻楠担忧。
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太子怕是看上娇娇了。”
“如今太子与三皇子争端不休,鹿死谁手尚未能定,娇娇若嫁给太子,太子若不能胜,儿子怕也会受到牵连。”
“我爬到今日地位不容易,母亲定能明白的。”
太子不许他跟着进晚寻楠的闺房,他当时站在门外,越是思索,越是心惊。
太子身为一国储君,哪有什么时间来探望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孩儿。
唯一的解释,就是太子看上了晚寻楠。
老夫人面上带了些凝重,那双苍老的手紧紧握住了手中的拐杖。
脑子有一瞬的混沌,眉头皱出褶皱来。
“太子怎么会看上娇娇?”
他们晚家与太子交情不深,养在深闺的晚寻楠更是从未见过太子。
怎么会这么突然地看上。
晚霄颔首,“太子虽毫不掩饰心中想法,可并未同我明说,为今之计只有尽快给娇娇定门亲事,太子就算不满,也不能强夺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