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好好的赏花宴,出了这档子事,众人对赏花没了兴致,反而转头津津乐道着这件事。周尧牵着苏憬往御花园方向走去,没曾想方走到半路上,就瞧见一个奴婢慌慌张张的在竹林穿梭。瞧见他们,就像兔子见了鹰一般,头也不回的跑。周尧:这鬼鬼祟祟的动作,怕是个傻子吧,谁都看得出来有异样。周尧兀自叹了口气,侧头:“追上去看一看。”瓜又来了?她真的是瓜田里的猹,上蹿下跳。说着小椰子已经跟了上去。
事已至此众人也不再说什么,至于私底下他们如何评论孙家,这些便与周尧无关了。
禧昭仪见此事有了定论,眸子里带着怒火看向苏憬,袖子里的手紧了又紧。
偏生他是妾,这辈子都被苏憬压住。
苏憬微微侧头,瞧见他的动作,不屑的轻笑一声,禧昭仪又能拿他怎么样?
他是大晟的皇后,陛下的嫡妻,禧昭仪不过就是一个妾而已。
周尧抓起他的手道:“都散了吧。”说着意味深长地看向禧昭仪。
原本好好的赏花宴,出了这档子事,众人对赏花没了兴致,反而转头津津乐道着这件事。
周尧牵着苏憬往御花园方向走去,没曾想方走到半路上,就瞧见一个奴婢慌慌张张的在竹林穿梭。
瞧见他们,就像兔子见了鹰一般,头也不回的跑。
周尧:这鬼鬼祟祟的动作,怕是个傻子吧,谁都看得出来有异样。
周尧兀自叹了口气,侧头:“追上去看一看。”
瓜又来了?
她真的是瓜田里的猹,上蹿下跳。
说着小椰子已经跟了上去。
苏憬侧眸看着她脸色如常,压低声音道:“陛下,许是又出事了?”
周尧语气漫不经心:“或许吧……”
毕竟真正的布局者,还隐在暗处。
没多久,小椰子着急忙慌的跑过来:“陛下,前面出事了!”
周尧低头理了理衣袖,嘴角上扬,轻轻嗯了一声。
意料之中。
苏憬抓住她的衣袖,惴惴不安道:“陛下,妾随您一块去。”
他瞧见小椰子的脸色不太好,想来此事棘手。
周尧对上他好看的眉眼,嘴角浅淡:“好。”
说着一群人瞧见又有热闹,浩浩荡荡的往更深处走去。
“这又是怎么?瞧着陛下身边的公公脸色不好。”
“哎,这个赏花宴真的是……热闹非凡啊。”
周尧听着命妇八卦,暗自一笑,面上端的是冷静自持,心底是:哎呀呀,这刺激啊!
小椰子指着前面的一个芦苇窝,压低声音道:“陛下就在这里面。”
周尧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抬了抬手。
几个太监跟着小椰子钻进去。
“什么人!”一道略带粗犷的声音从芦苇荡里传出来。
几个小太监直接将芦苇压下来,里面的春光乍现。
背对着他们的是身体强壮的男人,身上不着衣物,底下正安静躺着一位少女,发丝凌乱,衣物已经破烂。
男人眼睛猩红,整个人呈现暴怒的模样:“滚开!”
周尧目光灼灼的看着,倒是一旁的命妇和小姐害羞的别过头,亦或者拿起扇子半遮掩,但是都微微好奇望着这场景。
周尧神色一凛,示意小太监放手,随后她侧身道:“弱柳扶风,进去将那姑娘整理整理。”
弱柳扶风微微行礼,快步走进去,男人被小太监控制住,地上的美女显然昏迷过去。
两人扶着晕过去的美女走出来,白皙的脖颈上皆是红色印记,想来是被狠狠欺负过。
方才叫的太医可算是派上用场,提着药箱上前,仔细查看了一下,拿出银针扎入,没一会儿女子便苏醒过来。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女子醒过来就是惊慌失措的乱语。
突然孙夫人从旁边走出来,神态正色,认出女子的身份:“你不是文国公府的庶长女,文欣吗?”
周尧扶额:这老太太还挺记仇啊。
文夫人紧接着从人群走出来,脸色不好的道:“文欣,你怎的在此!”
这一个两个庶女真的让人不省心。
孙夫人拿起帕子,斜睨了她一眼,阴阳道:“是啊,这国公府的庶长女,怎的在草丛之中与狂徒野合……”
她笑着用帕子掩住嘴:“国公府倒是好教养,不光下药,还在这苟合……咱们知道的只道是巧合,不知道的……”
她刻意的顿了一下:“怕不是嫡母言传身教哟。”
文夫人狠狠的剜了一眼:“你孙家又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
还不是让自家女儿上赶着贴薛家。
她忍着怒tຊ气走过去,扯起笑容:“文欣,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同母亲说一说,母亲给你做主!”
若是被人酒后强暴,这国公府的脸面还在,若是她主动相约,国公府在这京都都是笑话!
文欣闻言泪如雨下,泪珠沿着她的脸颊滑落,娇嫩的鼻子和粉红色的嘴唇略显委屈,看起来真是惹人疼爱:“母亲,欣儿过来寻苑儿,路过此地,就被人捂住口鼻,拖到了草丛之中……呜呜,怎么会这样……”
她原料想的是偶遇薛星辞,不曾想就被一只手捂住。
周尧瞧见她神色不像假的,沉声说:“将他带上来。”
男人的手被捆住,走的缓慢,低垂着头,正努力挣脱着绳子。
孙夫人探头探脑的望去,惊讶道:“诶?这不是建安侯家的庶子吗?”
周尧:???又是熟人局。
建安侯她自然是知道的,替先皇征战匈奴,身受重伤归来,念其功绩,封了候,娶了自己父皇的幺妹,珞合公主,夫妻琴瑟和鸣,副将为了救他而死,公主便让他纳了副将的嫡亲妹妹为侧室。
那这人便就是庶子沈自安。
沈自安晃了晃头,眼睛依旧猩红,身体似是不受控制的暴怒。
周尧微抬下巴:“太医,查看一下。”
这怎的瞧着很像是中了什么药。
太医察觉到了什么,颤颤巍巍道:“陛下,沈公子似乎身中了药物,此刻才会这般癫狂,待微臣给他施针,便会恢复清明。”
太医从药箱之中取出一枚药丸,又在他身上扎针。
随着时间推移,沈自安的神态安静下来。
淑妃一直立在身旁,瞧见这般情况,无声走到苏憬身旁:“殿下,沈自安妾识得的,当年与他把酒言欢过,虽是庶子,但是品行端正,珞合公主待子女一视同仁,沈家的孩子绝不会这般失了礼数……”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这场面绝不一般,定然有幕后黑手。
苏憬显然也是这般认为:“珞合公主的品行本宫自是清楚,如今沈自安的身上确实中了药,这其中许是另有隐情。”
这种怀疑是周遭所有人心中认为,其中大多和珞合公主打过交道,自然都知道公主的到底是怎样的心性。
薛夫人垂着眸子朗声道:“沈公子虽是庶子,品行各位都知道,此事定然有蹊跷,臣妇恳求陛下一定要彻查清楚,不让文家姑娘平白被伤害,也别让沈家公子蒙冤。”
她与珞合公主私底下关系颇好,但是她说出这番话,还是恨文家的姑娘居然敢给自己儿子下药,若不是皇后殿下明察秋毫,她薛家儿媳,被那恶心的孙家攀附。
叫她如何不怨,最好查出来是文家女儿勾引,让她也快活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