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抬头望去,只见一身朝服的裴言站在门口,笑意清冷。沈昭昭坐在床上,看着围拢过来的夏荷,还有站在门口的裴言,心里满是疑惑震惊。她不是死了吗……“夫人,既然您已经和大人成婚了,又何必非要伤害自己闹和离呢?”夏荷小声地贴近她的耳朵,苦口婆心劝道。沈昭昭瞳孔骤然一缩,‘她’和裴言成婚了?裴言看着她眼底的震惊,薄唇轻启:“再有下次,我不会让人救你。”说完,他便转身离去。沈昭昭茫然地看着裴言离开的背影,不懂他说的‘下次’是什么。
半梦半醒之间,沈昭昭疼的浑身一僵,呜咽了一声,只觉手臂和头上被人狠狠扎了好几针。
再度醒来时,她刚睁开眼,便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
她掀开蚕丝被坐起身,震惊地看着房间的一切。
一个偌大的拔步床,通体用红木制成,雕刻的花鸟以五彩的珠宝为点缀,往外是梨花木的家具,桌子上摆着的瓷器样样精美。
这样奢华的地方,显然不是沈家,也不是温家。
还没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房门忽然被推开,随即响起一道惊呼声:“夫人醒了!”
沈昭昭猛的一震,目光紧盯着走进来的侍女,心底只觉眼熟。
她无意识攥着身下被子,疑惑道:“夏荷?”
侍女一愣:“夫人,我是夏荷。”
还没等沈昭昭接话,门口忽然传来一道男声。
“怎么,自杀不成,又装失忆了?”
沈昭昭抬头望去,只见一身朝服的裴言站在门口,笑意清冷。
沈昭昭坐在床上,看着围拢过来的夏荷,还有站在门口的裴言,心里满是疑惑震惊。
她不是死了吗……
“夫人,既然您已经和大人成婚了,又何必非要伤害自己闹和离呢?”
夏荷小声地贴近她的耳朵,苦口婆心劝道。
沈昭昭瞳孔骤然一缩,‘她’和裴言成婚了?
裴言看着她眼底的震惊,薄唇轻启:“再有下次,我不会让人救你。”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沈昭昭茫然地看着裴言离开的背影,不懂他说的‘下次’是什么。
她看着夏荷熟练地从怀里拿出金疮药,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处缠了一层厚厚的纱布。
沈昭昭一愣,喃喃道:“我这是怎么了?”
夏荷低头认真将纱布解开,带着疑惑问道:“夫人这是不记得了吗?”
沈昭昭摇头。
夏荷叹了口气,将事情细细到来。
七日前,原身家因其父赌博欠了很多钱,要把女儿卖到青楼去,恰好裴言路过便替其父还了赌债。
唯一的要求,便是让原身以小妾的身份嫁入裴府。
今日,是原身与裴言成亲的第四日。
在这三天中,原身一直闹着要回家,更是接连闹了好几次自杀。
昨夜,原身在房里割腕自杀,幸好被裴言发现及时叫来了医师才将人‘救回’。
夏荷给沈昭昭重新上好药,小心细致地缠好纱布,规劝道:“夫人,大人是位很好的人,以后你会懂的。”
沈昭昭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上完药,沈昭昭在夏荷的照顾下洗漱了一下。
梳妆桌前,沈昭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才发现原身不仅名字同她相似,连长相都有六七分相似。
沈昭昭不禁想,现在自己到底是人是鬼?
忍不住往地上看了一眼,有影子,又掐了自己一下,能感觉到疼,意味着她真的是人。
死而复生,还占据了别人的身体。
若是被他人知晓,恐怕会送到庙里去超度。
平复了一下心情,沈昭昭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
现在她的首要任务是伪装好自己,不被别人发现,她是占据他人身体的孤魂野鬼。
刚出门,夏荷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已经深秋,夫人怎么不多穿点?”
沈昭昭一愣,眼神在四周扫了一圈,发现大家身上都穿上了秋装。
她心里一‘咯噔’,下意识问道:“现在几月?”
“十月。”
沈昭昭眸色一震,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她怎么也没想到,距离自己自杀居然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身上忽然一暖,夏荷将一件外袍披在她身上:“夫人昨夜才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穿这么少受了风寒可怎么好。”
这样关切的话,令她无端的想起春华。
她死了,叶媚儿肯定趁机登堂入室,春华在温家的日子必然是不好过的。
有机会的话,她要去把春华带出来。
是夜。
沈昭昭本想等裴言回来好好谈一谈,结果没想到子时过后人还没回来,她等着等着便靠在罗汉床上睡着了。
裴言回到房内,一眼便看见沈昭昭穿着单薄的睡裙趴在罗汉床上,闭着眼,白皙恬静的容颜在昏黄的灯光下诱人采撷。
在这样的灯光下,原本六七分相似的长相看着与正主无疑。
裴言有片刻的恍惚,但他很快回过神,那位早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