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悦薇看出了他的回避心思,笑道:“今天是我带陆祁州跟大家认个脸的日子,倒也没那么重要,知意,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记得给我们包个大红包。”沈知意愤怒地说不出话,只看向凌悦薇,以示警告,攥着一条白色的布巾走了。她一离开,场面才再次恢复了热闹,刚刚那个开口救场的朋友端着酒杯走过来,细细打量了陆祁州几眼:“我就说有些眼熟,你以前是不是陪沈知意去吃过饭?”“之前我是沈知意的助理,”陆祁州对于其他人的态度很是温和,毕竟他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态度友好与否还是看得出来的,“您好,陆总。”
沈知意的脑袋嗡的一声巨响,酒杯被她瞬间捏得粉碎
鲜血顺着她掌心刺入的玻璃一汩汩往外流淌,在场的众人目光皆被吸引过来,陆祁州也不例外。
他下意识向前迈出步子,想要替沈知意处理伤口,可胳膊上的手臂不动声色地紧了紧。
凌悦薇低声道:“淮枫,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夫,不是沈知意的助理。”
陆祁州恍然惊醒,探出的脚尖便收了回来,继续静静伫立在凌悦薇身边。两人身高差得恰到好处,年龄相仿,容貌又同样精致,看上去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沈知意一把推开想要替她包扎的侍从,压抑怒气的眸子紧紧盯着陆祁州
“陆祁州,我受伤了,”她声音淡淡的,谁都能听出其中蕴含的冷意,“过来帮我包扎。”
“知意,据我所知,陆祁州在几天前就已经离职了,”凌悦薇有恃无恐,显得云淡风轻,“你们都瞎了?沈总受伤了,还不快扶她去休息。”
周边的侍从战战兢兢,生怕卷入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斗争中,但沈知意依旧沉默,固执等待陆祁州回话。
她手心的血液顺着指尖滴滴答答往下淌了好一阵,在地毯上洇开大片暗红色,嘴唇煞白。
陆祁州心中阵痛,他清楚沈知意不过是占有欲作祟,认为他永远都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做她身边最忠诚的狗。
但他现在不愿意了,哪怕沈知意在这儿流血到死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气氛凝滞,众人皆一副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只有他们共同的好友打圆场道:“知意,你身体好也不用在这浪费血吧,改天上血站献去,诶,你手机响了。”
是岑婉言的电话。
不是陆祁州眼睛好,而是沈知意给岑婉言设置了特殊铃声,一听就知道是那个特殊的人打来的
他本以为沈知意会接,可她直接挂断了,视线重新落在陆祁州的身上:“陆祁州,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过不过来?闹别扭也要有个限度。”
陆祁州苦笑。
即使到这个程度了,她还是说不出一句软话,更证明了她的温柔都是对岑婉言特有的。
凌悦薇看出了他的回避心思,笑道:“今天是我带陆祁州跟大家认个脸的日子,倒也没那么重要,知意,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记得给我们包个大红包。”
沈知意愤怒地说不出话,只看向凌悦薇,以示警告,攥着一条白色的布巾走了。
她一离开,场面才再次恢复了热闹,刚刚那个开口救场的朋友端着酒杯走过来,细细打量了陆祁州几眼:“我就说有些眼熟,你以前是不是陪沈知意去吃过饭?”
“之前我是沈知意的助理,”陆祁州对于其他人的态度很是温和,毕竟他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态度友好与否还是看得出来的,“您好,陆总。”
“诶唷,你还记得我,”姓陆的这位显然有些惊喜,笑着对凌悦薇说,“我和他同桌吃法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啦,凌悦薇,你嫁了个不得了的人啊。”
“去去去,”凌悦薇跟他很熟悉,自然也知道他说的四五年前的饭局是指当时陆家和霍家的商业合作,笑骂道,“这是我爱人,又不是我助手,非要他不得了干嘛?”
这句话就像温暖的池水般浸泡着陆祁州疲惫冰冷的心,妥帖地抚平了刚刚被沈知意当众为难的伤感。
四周都是精明的人,知道陆祁州是被凌悦薇认可的,纷纷过来敬酒,一时间气氛还算得上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