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这些准备后,他将抽屉里那已经折了满满一瓶的星星,拿了出来。早上在公司的时候,他提醒过沈知意,今天晚上是他的生日,当时她怔了一会儿,还是回答说晚上一定回来陪他。可眼看着时针已经指向凌晨,还是没有看到她的身影。桌上的菜已经凉透,陆祁州热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变得毫无卖相的耷拉在盘子里。他终于拿起手机拨通了沈知意的电话。电话接通,接电话的人却是岑婉言。“淮枫哥,我家停电了,沈总担心我怕黑,这会儿在我家陪我。”
此后的几天里,凌悦薇总是十分“巧合”的出现在他的身边。
大多数时候,陆祁州都疏离的和她保持着距离,凌悦薇知道他的刻意,也从来都不较真。
在他为了拿下项目猛灌酒的时候,她悄无声息的夺走她手中的酒杯,笑着替他喝下,而后酒局散场,她问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他手上的伤好了没有。
陆祁州心中一颤,他想起自己和沈知意这些日子朝夕相处,她浑然没有发现他的手指受了伤,甚至安排他替岑婉言去资料室搬开会用的所有文件。
陆祁州的心仿佛被石化了一般,每被她伤一次,心便破碎一分,那些爱恋化成灰烬,逐渐消散在风中。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对她究竟是爱,还是多年的执着和付出,让他不肯那样轻易的放手。
九年了,他等了九年,已经再没有多余的时间再让他可以耗下去了。
陆祁州三十岁生日那天晚上,是他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他精心准备了一桌的饭菜,还亲自去蛋糕店做了一个蛋糕。
做好这些准备后,他将抽屉里那已经折了满满一瓶的星星,拿了出来。
早上在公司的时候,他提醒过沈知意,今天晚上是他的生日,当时她怔了一会儿,还是回答说晚上一定回来陪他。
可眼看着时针已经指向凌晨,还是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桌上的菜已经凉透,陆祁州热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变得毫无卖相的耷拉在盘子里。
他终于拿起手机拨通了沈知意的电话。
电话接通,接电话的人却是岑婉言。
“淮枫哥,我家停电了,沈总担心我怕黑,这会儿在我家陪我。”
“你有什么事吗?我替你转告给她。”
陆祁州的心一寸一寸变得冰凉,手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强撑着握住手机不让它从手中掉落。
他沉默了很久,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平静的挂断电话。
九年的朝夕相处,九年的陪伴,九年的付出,均抵不过岑婉言的一句怕黑。
他觉得自己可笑至极,也觉得这九年的感情,更是荒唐而又廉价。
不撞南墙不回头,如今这个南墙他撞了,也是时候回头了。
他花了九年的时间去爱她,而放弃爱她,只用了一瞬间。
陆祁州把桌上的菜一盘一盘倒进垃圾桶,又拧开装满星星的玻璃瓶,把里面的星星全部冲进了下水道。
做完这些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凌悦薇的电话。
“凌悦薇,你之前说欠我一个人情,只要我开口,你什么都答应我,这句话现在还算数吗?”
电话那端的凌悦薇似乎刚刚入睡,声音还带着些许朦胧的睡意,听到陆祁州的声音后,又瞬间变得清明。
“当然,你想要什么?”
陆祁州坐在空荡荡的大厅里,看着窗外皎洁的月色映照在墙上,时针正好划向12点,他轻轻的笑了。
“今天我三十岁了,我想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