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阎京接过通讯器,“消息你应该都知道了,我需要特尼做到几个点才会带军队过去……”他转身去和特尼的人说话了,尤祟盯着他,又看了一眼程延哲,“呵,看来是一个女人把你们心都给迷住了,兄弟也不要了。”程延哲面不改色,“我没有。”“拉倒吧。”尤祟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点心思,程延哲,你要是对人家没意思,刚才那女人都啪啪打你脸了,你不仅没有半点不高兴,还上赶着和人家吵架,从我认识你开始到现在,那个女的能让你这样忍耐?”
千钧一发之际。
安吉利娜突然一口咬在男人的手腕上。
男人反应也快,一把捏住安吉利娜的脖子,“你找死吗?”
安吉利娜剧烈挣扎着,异能一闪,狠狠灼烧了对方的手掌。
男人握着手掌微微挑眉:“有意思,你这黄毛丫头竟然有异能。”
安吉利娜冲着他呲牙,“你找死,姐砍死你!”
“我好怕啊……”他故意嘲讽道:“来!往哥哥脖子上砍!”
安吉利娜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举着手还真要冲上去,江时漓一把抱住她,“安吉利娜!冷静点!”
对方的异能绝对在她之上。
现在冲上去要是一击不能致死,遭殃的是她们。
安吉利娜低头看见江时漓的手,又不想伤了她,只能收起匕首,“滚!”
男人一把将安吉利娜制服,却没对她动粗,“你还叫我滚?”
“滚!恶臭的异能者!”
安吉利娜张牙舞爪起来。
他拎在手里实在是吵得很,他一把丢回给江时漓。
“啧,你说话真难听。”
男人喊住江时漓,“你,刚才还没回答,你是谁,想跑可不行。”
江时漓没抬头,“谁也不是。”
她抱着安吉利娜,低着头似乎很害怕,可当男人靠近的时候,她瞬间抬手,抓起地上一把沙就往他眼前洒。
男人防不胜防。
眼睛被沙糊住。
江时漓抓住机会,捡起地上的匕首就要刺他,手腕在半空中被他一把握住。
对方闭着眼,突然笑了。
咧开嘴角,露出两颗尖锐的虎牙,“你这个女人,我没打算杀你,你倒是要蹬鼻子上脸了。”
“放手。”
他说:“我们部队里什么时候有女人了?你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异能者带到军队来的姘头?知不知道我们军队里被查出来,你和你那个异能者都要死啊。”
他笑着威胁,“劝你还是自己主动点说了,否则要是被我查出来,我让你们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
要说的话,她也不知道怎么说。
她突然看到男人胸前的徽章:“路阎京你应该认识。”
闻言,男人饶有兴致地松开她,后退两步,身后的狙击枪跟着发出撞击的声响。
站在她面前,低下头,缓缓睁开的眼睛里满满的不善:“路阎京是我哥,你算什么,敢提他的名字?还敢住在他的房车……”
江时漓蹲在地上,搂住安吉利娜,淡淡开口,“你可以去问他。”
“你谁啊?”
“你确定要说我?”她不咸不淡地回。
尤祟皱眉,火爆脾气一上来就要骂人,但这个女人总不冷不淡的,让他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实在不爽。
他正要开口,身边的男人及时抬手拦住他,“尤祟,她应该是京哥带回来的人,别冲动。”
“我冲动个毛!她刚才差点要杀我!她什么身份敢待在里面?京哥什么时候往车里带过人,不知道我们回来要进去休息喝酒吗?”尤祟越说越恼火,“他要是带女人回来那岂不是比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要是他带回来的女人,老子直接在军队裸奔……”
他俩吵起来了。
安吉利娜的异能稳定下来,江时漓牵住她的手,站起身直直对上两个男人的视线,尤祟的话语也戛然而止。
“奔……奔个屁!”尤祟看到了江时漓的脸,突然就不知道怎么说话了,憋了半天,吐出一句话,“你真是京哥带回来的?”
长成她这样的……确实有资本会被京哥带回来。
但京哥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
带回来也只是带回来,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对女人感兴趣。
尤祟视线在她脸上控制不住的停留,反应过来要移开视线时,忍不住暗暗唾弃自己。
草了,他什么女人没见过,之前也见过这个女人一次,在军校里,她一脸的坏主意,一看就不讨喜,没想到这次再见,他竟然会莫名其妙盯着这个女人的脸发愣。
尤其是这个女人刚才竟然想要杀他!
江时漓弯起唇角,“当然了。是他把我绑回来的。”
尤祟以为自己听错了,“绑?”
“不信你去问他。”
“我去……他干嘛绑你啊!”
尤祟看着她,突然又惊讶道:“你不是那个兰斯洛特的妹妹吗?那什么江……江……”
“江时漓。”程延哲接过话,“军校的护理系的学校,老元帅曾经不止一次和我提起过你。”
程延哲抬了下眼镜,“江小姐,好久不见。”
江时漓脸上没什么表情,眼里有淡淡的疑惑,“我认识你吗?”
老元帅她知道。
原主的爷爷。
但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男人相关的记忆。
她也没见过。
“之前我是军校的考官,也是军校的负责人,程延哲。”
“……”江时漓回忆两秒,一时间还真没想起来他具体是谁,但是他的名字让她如梦初醒。
她喊:“程长官。”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因为被卷入了杀人和泄露军事机密的案件,才会被京哥绑回来的?”他淡淡询问。
“杀人案?还有12511小队那个泄露军事机密?”尤祟看向江时漓,“原来就是你,这案子我读都的听说了。没想到你是嫌疑人?我去,有意思了。”
江时漓大方承认,“我确实是第一嫌疑人,但是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我并不认罪。”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要被送到军事法庭和审判监狱去的?”尤祟担忧道:“到底是不是你?你要是现在承认了,说不定靠你家里人,还能给你争取减刑,坐了个十多年牢就出来了。”
“不是我。”
“但是……”
尤祟还想说点什么,程延哲打断他,脸上神情淡淡的,问出口的问题却很犀利,“案件确实还在调查中,但江小姐作为第一嫌疑人,按照军队的规定,是不能随便在外面走动的,也要由专门的负责人看守。”
江时漓勾唇,“阮长官的意思是,我现在需要关押看审?”
程延哲还没开口,江时漓突然上前一步,在他面前举起手,“我就在这里,程长官,您要是看我不爽,大可以直接来铐我,再把我带走,我绝对没有怨言。”
程延哲眸色微沉,“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要直接把我带到审判监狱去?成为你的实验品?”
程延哲垂眼,精致如雕刻的眉眼间有种淡淡的冷漠疏离,“江小姐,你在挑衅军方的权威吗?”
“是又怎么样?”她盯着男人,“其实也不是挑衅军方,我的目标没那么大。”
尤祟在旁边眼睛都看直了。
什么情况?
不是挑衅军方,那不就是挑衅程延哲吗?
敢和程延哲直面杠的人可不常见。
程延哲这种外冷内也冷的人,杀起人眼皮都不会动一下,尤其是在实验室里,他能面不改色看任何药物实验之下给人体带来的痛苦,已经数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成为了他的实验品,惨死在他手里。
无论男的女的,漂亮的丑的,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像对实验有着一种极致疯狂的痴迷。
这个男人一旦穿上那身做实验的衣服,那绝对是六亲不认,谁来了也没法让他停止实验放人。
尤祟只能喊了一声,“延哲,京哥叫我们回来估计有重要的事情,她估计早就想不起来你了,我们先走吧。”
程延哲低头,与江时漓四目相对,他眼里平静得没有半点温度,一般人看一眼就会躲开,江时漓却不卑不亢。
对视的瞬间。
她唇边又轻轻扯了个笑。
两人同时移开眼。
掩盖住暗藏的锋芒。
尤祟真觉得江时漓的脑子多少是有点抽了,胆子大也不是这么大,以防后果无法收场,他连忙把程延哲给拉走。
等他们一走。
江时漓站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缓缓转过身。
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表情迅速沉了下去。
程延哲。
就是那个跟在女主乔曼冬身边的科研大佬,在有原主被关进审判监狱以后,暗中操作就为了替女主报仇,把原主提到了实验室里受尽折磨,最终让原主独自在地窖里惨死的那位。
江时漓握紧了拳头。
一个把乔曼冬视为白月光,选择一辈子追逐她的男人,终于出现了。
江时漓回房车里休整了一会儿,见房车外也没有人把守,她披了件外套,去了乔曼冬和她几个队员被暂时关押的地方。
再怎么说,12511小队的人确实是违抗了军令,并且没有向上级汇报情况,就独自去特尼。
这对于军令如山的军队来说,就是犯了军规,完全可以当做逃兵来处罚。
最严重的当属,当时由她带领的12511小队,还押送了一批帝国机密文件,伴随着万翰的死,那些主要的文件也都不翼而飞了。
在关押的车内,她看见被铐上手铐的乔曼冬时,并不惊讶。
看守的人似乎认识她,看见她来了,自动退了出去。
江时漓站在牢笼的两步之外。
视线落在乔曼冬身上。
昨天她身边两个队员估计被揍了,晕在旁边,暂时没有醒来的迹象,而乔曼冬依旧是昨天见面的那身白裙,一尘不染,身上半点伤痕也没有,看起来像是暂时落魄的大小姐,随时都能恢复成之前的模样。
看见她来了,乔曼冬动了动手腕,站起身来,“江时漓,他们都说,万翰的死和你有关,现在事情还没有清楚,你也算是嫌疑人。”
相比于她昨天被锁了一个晚上,身边的队员被狠狠用刑惩罚,江时漓并没有被锁住,也没有半点嫌疑人的样子。
看起来好像还很自由。
乔曼冬不禁疑惑:“只要一天不查清楚,你依旧是犯罪嫌疑人。”
江时漓轻笑,“我有一万种方法证明不是我,你能证明死者和你们没有关系吗?”
乔曼冬微微蹙眉,“确实有关系,但是人不是我们杀的,我们不可能杀了自己的队友,帝国的那些机密文件也不是我们故意泄露出去的。”
“空口无凭这点你应该知道。”
“没有证据。”她垂着头。
“为什么?”
“证据都会被毁了。”
“谁毁的?”
“那个人。”
这已经不是江时漓第一次听到这个说辞。
当时贺力明死前,口中也不停提到了“那个人”。
“他是谁?”
“不应该说是他,而是他们。”乔曼冬忽地抬起眼,语重心长地说:“江时漓,不让你知道都是为了你好,有些东西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你意思是,我要认罪?”
她说:“是的,除了认罪,你别无选择。”
第22 章 得罪她
另一侧,营地的驻扎会议室内。
七八个部队负责人正襟危坐,正在听针对今天晚上即将会到来的那场一级丧尸潮作战计划和部署,商量如何应对,坐在第一排的尤祟却有点心不在焉。
但是几个负责人还在是说话,他坐立难安之下,还是给路阎京面子没打断。
总部那边也传来了通讯和指令。
年迈的老将军坐在椅子上,给军队下令,“一级丧尸潮这几年一直都没有再出现过了,没想到竟然再次卷土重来了,想起来五年前的三次一级丧尸潮,差点摧毁了帝国的核心,死了无数精锐,没想到只过了五年,那群丧尸又按耐不住了。”
老将军在那边捶着桌子,“路上将!我命令你联合特尼指挥部,必须守住这场一级丧尸潮!特尼绝对不能沦为丧尸之都!”
特尼和外围的特尼森林,都是帝国手下绝对不可缺少的资源。
尤其是特尼内部的全球最大武器库。
绝对不能在这次的一级丧尸潮里拱手让人,被丧尸破坏掉特尼几百年的心血。
特尼可以不服管教,收纳无数流浪异能者,但必须要握在帝国手里。
路阎京坐在最后,对于这场会议,他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被老将军点名的时候,他才懒懒抬了下眼皮,“你让我们和特尼合作?”
“特尼基地内有大量武器,特尼森林底下全部都是有用的资源,基地内还有一部分驻守的军队,如果你们不去,特尼坚持不了一天就会被丧尸吞噬,帝国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其他负责人开始讨论,“我的天,这一级丧尸潮已经多久没有来了,怎么就被我们遇到了?之前几次我们遇到都是十级九级的,从来没有见过一级的丧尸潮会是什么样的……”
“别问,问就是其中的可怕程度绝对超乎你的想象。”
“那我们岂不是要完蛋了?”
“有路上将在,而且昨天晚上路上将就把他队内成员叫回来了,他的小队成员五个人已经到了三个了,应该没什么好怕的。就路上将那个五人小队,至今无人能及。”
“就是五年前在三次一级丧尸潮的时候,带着老将军和那些帝都官员,浑身浴血,杀出重围立下赫赫战功的那支特战小队吗?”
“可不是吗?五年前可就是路上将带着人从尸山里杀进去再杀出来的。”
“那我就放心了……”
“……”
老将军道:“务必保住武器库!”
通话刚切断。
突然有人一巴掌拍在桌上。
连带着椅子一块掀了。
在场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路阎京盯着尤祟,“怎么?你在发泄什么不满?”
“不是!”尤祟揉着眼睛,越揉越痒,还伴随着某种刺痛,他恼火道:“妈的,这事等会儿再说,老子眼睛痛死了!”
他起身要走出去,没走两步,人就往前直直栽倒下去。
尤祟一倒,几个负责人脸色都变了。
反观路上将,不动如山。
他们也不好乱走动。
这会还没开完呢。
晚上的一级丧尸潮也不知道怎么应付。
路阎京靠在椅背上,不紧不慢地点了根烟,冷漠地问:“他又出去干什么了?”
坐在他右侧的程延哲缓缓开口:“没干什么,大概是刚才过来的时候,被人用沙子糊了一把眼睛。”
路阎京眸子冰冷,“谁干的?”
程延哲盯着男人,“江时漓。”
“是吗?”男人轻挑了下眼,“你去看看他。”
程延哲起身,把地上晕过去的人翻了个面,摸了摸他的脖子,又掀开他的眼皮,思考几秒,给出结果:“中毒了。”
“有办法解吗?”
“有。”
程延哲手掌在他眼前停留两秒。
毒素在因为他的异能缓慢排出。
过了一会儿,尤祟醒了。
醒来就揉着眼睛问:“我瞎了吗?”
程延哲:“是啊。”
尤祟道:“你骗老子,老子根本就没瞎!”
他的眼睛终于不痒了!
路阎京踹了踹他,“你怎么得罪她的?”
“谁?”
“你说呢?”
尤祟揉着脑袋站起来,抽了张椅子,挤到路阎京和程延哲中间来,他满脸的懊悔,手掌握成拳头,在桌上捶了一下:“还能怎么,我就是路过,然后看见你房车里有贼,我顺手抓贼,然后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就和她吵起来了,她拿沙子弄我眼睛,还想杀我。”
然后指指自己的眼睛,“然后我就这样了。”
又愤愤不平道:“没想到沙子里有毒!刚才痛死我了,我差点就想把眼珠子都抠出来了,京哥,你在哪里带回来这么狠心的女人?”
路阎京勾着唇,心底那几丝躁意变成了淡淡的笑意。
就算没看到现场,他也能想象到江时漓被逼急了的模样。
尤祟:“她竟然在沙子里掺和了有毒的东西,忒狠毒了!只要兄弟你一句话,我给把她绑了放牢里锁着!”
路阎京淡淡道:“不用管她,先和特尼的负责人联系一下,让他们率先防御晚上的丧尸潮吧。”
尤祟有些不满:“不是,你就不管了?你兄弟我差点被她暗算了,眼睛都差点没了,你就不管不问?”
男人一脸风轻云淡,“你找她麻烦,你不是活该吗?”
“我那是抓贼!就那个小孩,他妈的一个屁大的小破孩子,竟然会变脸,还有异能?”
“你要是不惹她,她不会对你动手的。”路阎京说,“尤其别去惹那小孩。”
“为什么?”
“那小孩和她关系不错,我都懒得管,你也不要去凑这种无聊的热闹。”
“我去。”尤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这是……”
程延哲将通讯器丢过来,“特尼的总负责人来消息了,回一下。”
路阎京接过通讯器,“消息你应该都知道了,我需要特尼做到几个点才会带军队过去……”
他转身去和特尼的人说话了,尤祟盯着他,又看了一眼程延哲,“呵,看来是一个女人把你们心都给迷住了,兄弟也不要了。”
程延哲面不改色,“我没有。”
“拉倒吧。”尤祟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点心思,程延哲,你要是对人家没意思,刚才那女人都啪啪打你脸了,你不仅没有半点不高兴,还上赶着和人家吵架,从我认识你开始到现在,那个女的能让你这样忍耐?”
程延哲:“慎言。”
“我还不信了,我偏要找她算账去!”
“要去也是等今天晚上一级丧尸潮过了再说,事情要分轻重缓急,别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
尤祟轻哼一声,背着他的狙击枪往外走,“我当然知道,我去集合队伍,今天晚上先把丧尸砍了,明天亲自找她,要她江时漓卑躬屈膝的和我道歉。”
………………
江时漓已经从关押乔曼冬的地方回来了。
外面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过去了十多支全副武装的军队,她坐在窗边整理零件,默默数着人数。
路阎京手下队伍的三分之二被派了出去,还有一部分还在这附近驻守,这会儿有一行不是他军队的人开着越野赶了过来,车都没停稳就匆忙过去找路阎京。
她支着下巴,懒洋洋地吹着风,依稀辨认出对方是特尼的军队。
看来确实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江时漓又不可能跑到里面去问,只能在外面看看热闹。
直到看见尤祟扛着枪,一身黑色作战衣,器宇轩昂地带着队伍往外走的时候,她将窗帘往下一拉,隔绝视线。
那人眼睛还好好的,估计是已经解毒了。
她没下死手,
毒也比较容易解。
毕竟程延哲在,怎么可能真的让尤祟眼睛瞎掉。
站在人群里的男人却早有察觉,盯着那扇闭合的窗,嗤笑一声,带着部队走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到夜幕降临时分,江时漓却察觉到了营地内的不对劲。
直到她在整理零件,画完一个设计图的初稿,感觉到房车在移动时,终于再次打开车窗朝外看去。
房车果然在以一种飞快的速度移动着。
她坐在里面却除了一点轻微的震感外,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不得不承认,这个房车的密闭性很强。
窗外是不断倒退的山丘与飞沙。
不远处的太阳正在缓缓落下。
火红色的光洒在沙漠森林里,异常诡异。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要去哪里,一时间周围又没有人,路阎京肯定也是联系不上的,她将头探出去,果然在头顶看到了坐在上面的沉澜。
沉澜垂眼,见她大半的身子都探了出来,立即道:“江小姐,请回去。”
江时漓问:“这是要去哪里?”
“去特尼。”
“发生什么事情了?”
沉澜没有说话。
江时漓说:“特尼那种地方我不想再去第二次,你要是不告诉我去那边干什么,我宁愿选择跳车。”
马上天就要黑了,这时候前往特尼,她心里惴惴不安的。
尤其是在见识过特尼的绝望后,除非紧急情况,否则她是不可能去的。
沉澜犹豫片刻:“丧尸潮要来了。”
江时漓问:“什么级别的?”
他说:“一级。”
江时漓吸了口凉气,“路阎京呢?”
“老大在后面,让我先送你去特尼,那边已经全部都是我们的人了。”
一级是什么概念。
书里提到过。
一级丧尸和杀十天十夜都杀不完除不尽的丧尸围城没有任何区别。
对方就是纯粹数量多,群体庞大。
还喜欢往各种管道还有缝隙里钻,一不小心就会被丧尸找到可乘之机。
而一座基地,一旦有人被感染,要是没有立马被发现击杀,沦陷只在呼吸间。
车轮战一轮接一轮,不把最后一个活人咬死,绝对不善罢甘休,永无止境极其恐怖。
她正想着,身后轰隆隆的似乎在地震。
紧接着的嘶吼声,她在这里都能听见。
沉澜猛地从车顶跳下来,拔出手里的枪,飞奔起来,“江小姐,回去坐好,丧尸潮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