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琨看着不同往日温柔有些尖锐的女人:“那是还在生我的气?对了,御医怎么说?”沈珞汐忽然就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也不愿说话了。容琨见状看向一旁守着的管家。管家会意开口:“御医没来,王妃取消了诊脉。”容琨脸上表情写着不赞同,吩咐道:“重新递牌子请御医入府看诊。”话音刚落,沈珞汐却突然开口:“不必了,王爷,我有几句话想问你。”闻言,管家忙退下了,还不忘将门带上。瞬间偌大的膳厅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屋外的雪还在不停的下,积压在窗台上,丫鬟们想去扫,却被她制止了。
王府外,沈珞汐目送着蒋言离开,回身环顾着这个自己住了三年的景王府,眼里满是陌生。
踩在脚底下明明分外柔软的地毯,在此刻也变成一根根尖锐的银针。
容琨真的爱她吗?还是在借着她在爱另一个女人?
哈……
想到这儿,沈珞汐不愿再忍下去,直接唤来了管家:“将地毯全部撤掉。”
管家一惊,但还是顺从吩咐了下去。
随着地毯一点点撤掉,沈珞汐踩在这冰冷的地上,才觉得自己清醒了许多。
既然不爱她,那就不要了。
地毯不要了,容琨也不要了。
是以,当晚上容琨回来时,看得的便是如此景象。
曾经布置十分温馨的主屋,此刻变得空荡荡,显得落寞又无人味。
就连每日都去院外迎接他的沈珞汐也不见人影。
容琨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怎么回事?王妃呢?”
迎上来的管家接过他的斗篷:“今天早上蒋少爷来过,同王妃聊了许久,之后王妃就让人将地毯撤了,现在正在用膳。”
听到蒋言的名字,他愣住了,脚步却没停顿,直直朝膳厅走去。
膳厅。
沈珞汐在白桑的侍奉下小口小口的吃着碗里的菜,一旁还摆着一盏已经喝掉了一半的酒。
容琨在她对面坐下,挥退了白桑,声音低缓:“是蒋言惹你生气了?”
沈珞汐都未挪动一下,更别提站起来行礼,只是夹菜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一身墨色锦衣,是她从未见过的款式,这是在外面换衣服了
望着容琨俊秀的面容,岁月让他更添几分成熟的魅力。
可沈珞汐心里却很平静,平静的仿若一潭死水:“没有。”
容琨看着不同往日温柔有些尖锐的女人:“那是还在生我的气?对了,御医怎么说?”
沈珞汐忽然就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也不愿说话了。
容琨见状看向一旁守着的管家。
管家会意开口:“御医没来,王妃取消了诊脉。”
容琨脸上表情写着不赞同,吩咐道:“重新递牌子请御医入府看诊。”
话音刚落,沈珞汐却突然开口:“不必了,王爷,我有几句话想问你。”
闻言,管家忙退下了,还不忘将门带上。
瞬间偌大的膳厅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气氛凝重,容琨有些不喜这种感觉,他放下碗筷,率先道:“你说。”
沈珞汐却不语,只是看了他许久,才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徐徐开口:“王爷还记得我的生日是哪天吗?”
他沉默,不是不想回答,而是脑袋一片空白。
见此,她也不意外,再问:“那王爷记得我们在一起时间吗?”
容琨微怔,仍旧答不出。
他看着沈珞汐表情的脸,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想了想解释道:“珞汐,你知道的,我很忙,这些事都是小宁子帮我打理,但每年我都没有忘。”
小宁子就是那个从小侍奉他左右的小厮。
确实,他是没有忘,每次节日都会吩咐小宁子替他准备礼物。
沈珞汐讽刺一笑,想来小宁子都要比王爷更知道她的喜好吧。
对于容琨,她一退再退,将自己低微到了尘埃里,从没礼物没关系,到不回来没关系,哪怕昨天晚上,知道他养了外室,她都准备捂着嘴巴认了。
可为什么,要是那样一张脸!
想到这儿,沈珞汐呼吸有些急促,轻嘲了声,拿过手边酒杯一饮而尽,因为喝的太快还被呛的咳了几声。
她站起身,面带饮酒后的潮红,声音平静而又坚定:“王爷,那些你记不住没关系,但我希望你能记住今天。”
容琨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心悸,他坐直身子忙追问:“珞汐,你……什么意思?”
沈珞汐举起左手,在他愈渐震惊的目光中,缓缓将新婚当日,容琨亲手为她戴上的手镯取了下来,放到了桌上。
“因为往后每年的今天,是我和王爷和离的纪念日啊。”
“容琨,我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