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萧崇渊看着面色苍白的江芷颜,心里有些不舒服:“你身子不好,该休养几日。”江芷颜却只是说:“我想出宫。”萧崇渊眉心微皱:“江府之事已成定局,你去了也无济于事。”听着他的话,江芷颜掩在袖中的手微微攒紧:“殿下想多了,芷颜身为江府儿女,如今只是想去坟前祭拜,难道殿下连这也不准吗?”萧崇渊没见过她这般尖锐模样,但思及江府之事,还是缓了语气:“我陪你一起。”“不必。”江芷颜果断决绝,迎着萧崇渊不悦的目光,哑声说:“我只想自己前去。”
辛冷的风呛进喉咙。
江芷颜只觉得喘不过气,连带着小腹也阵阵刺痛。
可萧崇渊只是看着她,眼中满是冷漠。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
话落,他拽着江芷颜便往皇宫里走。
江芷颜却一把甩开他的手:“你可还记得,他们是我骨肉至亲!”
她声音嘶哑,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涌着。
气急攻心,江芷颜不住咳着,嗓中一片火辣辣的痛。
而后一口血喷涌而出!
“芷颜!”萧崇渊瞳孔骤然一缩。
可江芷颜什么都听不见,她眼前一阵发黑。
恍惚间,她好像见到了江府的那些亲人……
再醒来时,江芷颜看着头顶熟悉的床幔,知晓自己还是回到了东宫。
她缓缓坐起身,环顾着大殿,只模糊看到了跪在不远处的宫人。
“翠离。”江芷颜唤着,想和她说声抱歉。
可不想,上前的却是一副陌生的面孔。
“姑娘,翠离已死,奴才是殿下派来顶替翠离的。”
江芷颜眼睫一颤,手紧攥着被角。
为什么?她已经回了东宫,为何萧崇渊还是不愿放翠离一条命?!
江芷颜闭上眼,压下鼻尖的酸涩:“萧崇渊在何处?”
“殿下正在寝殿休息。”
闻言,江芷颜便起身往萧崇渊寝殿而去。
寝殿内。
萧崇渊看着面色苍白的江芷颜,心里有些不舒服:“你身子不好,该休养几日。”
江芷颜却只是说:“我想出宫。”
萧崇渊眉心微皱:“江府之事已成定局,你去了也无济于事。”
听着他的话,江芷颜掩在袖中的手微微攒紧:“殿下想多了,芷颜身为江府儿女,如今只是想去坟前祭拜,难道殿下连这也不准吗?”
萧崇渊没见过她这般尖锐模样,但思及江府之事,还是缓了语气:“我陪你一起。”
“不必。”
江芷颜果断决绝,迎着萧崇渊不悦的目光,哑声说:“我只想自己前去。”
萧崇渊看着她微红的眼眶,终究还是点头应允。
……
江府祖坟。
江芷颜看着眼前突然多出的十几座新碑,浑身发软。
她寻到江父江母的墓前跪下,眼眶霎时红了。
“爹,娘……”
江芷颜喉中像哽着块石,说不出话。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缓了会儿才继续开口:“是芷颜不孝,没能护住爹爹娘亲,也没能护住江府……”
她说着,脑海里满满都是萧崇渊那冷漠的面容与话语。
江芷颜不禁想,若非自己爱慕萧崇渊,爹娘又怎会与皇家有交,偌大江府又怎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想到这儿,她只觉得心痛如刀绞。
这时,身旁响起一道脚步声。
紧接着,一人在她身旁跪下。
江芷颜转头看去,却瞧见本该在千里之外的宋莫昀!
四目相对,宋莫昀眼中满是心疼。
他听闻萧崇渊对江府做的事,匆匆赶回,却不想还是晚了。
“芷颜……”
宋莫昀想让江芷颜节哀,可这话刚冒出个头就再出不了口。
而江芷颜看着他,却是想起了他们和萧崇渊初见时的场景。
而如今,人还是那三个人,可世事却已变化万千。
江芷颜缓缓收回目光,定定着看着眼前的坟塚。
“莫昀,你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宋莫昀一时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寂静如死寂般蔓延开来。
许久许久,宋莫昀才开口:“你可后悔?”
江芷颜身子僵硬了瞬。
她不知道宋莫昀问的是什么,是相识,还是她爱上萧崇渊,亦或是其他。
可不管是什么,她都没有答案。
“我不知道。”
江芷颜轻喃着,也被风吹走了好远。
而不远处,萧崇渊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眸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