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颜不傻,今日萧崇渊实在太过异常。可萧崇渊只是说:“此事事关重大,不能告知。”江芷颜再无话可问。而萧崇渊也再次离开,好像他这次来便只是提醒她这几句话。江芷颜站在门边,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扶着门柱的手微微攥紧。转眼深秋,连风中都掺杂了些肃杀。距离江府上次传了家书进来已两月有余。江芷颜手摩挲着进宫前,她娘特地给她买的如意锁,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安。差去打听江府消息的宫人还未归,她坐不下去,起身走到殿外。
秋夜,万籁俱寂。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江芷颜目光一黯再黯。
就在她要松手之际,萧崇渊却先一步扯回了衣袖。
“时机不合适。”
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
可江芷颜却从中听出了疏冷。
她垂眸看着空落的手,她有很多想说的,可刚刚问出那一句便已用尽了她的勇气。
江芷颜后退了一步:“芷颜明白了,殿下今日可回东宫?”
“军机处还有事。”萧崇渊眼中神色看不清。
江芷颜心中苦涩漫漫,最后只是说:“好。”
说完,她便转身往来路回去。
萧崇渊看着她渐渐隐入黑夜的背影,眼中情绪晦暗难明。
东宫。
江芷颜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
桌案上的明烛燃了一半。
她望着,脑海中却只剩下萧崇渊那一句“时机不合适”。
江芷颜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她想笑,却又笑不出。
她从不知,原来成婚这件事还要看时机!
一整夜,江芷颜难以安枕。
翌日清晨。
江芷颜看着刚刚升起的朝阳,动着僵硬麻木的身子起身去梳洗。
可这时,一道脚步声响起。
她抬头看去,就瞧见萧崇渊走了进来。
江芷颜愣了瞬,才上前行礼:“芷颜见过殿下。”
萧崇渊却是没说话。
今日的他有些奇怪,江芷颜想着,却不得原因。
两人静立很久,萧崇渊才开口:“近日京中不安,你莫要随意出宫。”
“是。”
“你近日与江府可有往来?”萧崇渊的声音再次响起。
提及江府,江芷颜有些不解,但还是如实回答:“只在殿下巡查江南时,爹爹有送过一封信来。”
“宫中人多眼杂,还是要注意些。”
听着这些话,江芷颜不禁抬头看向萧崇渊。
她不明白今日他为何会同自己说这些。
更何况三年前入宫之时,是萧崇渊亲口允诺,只要她想,便可随时随地与府中亲人书信往来。
“殿下,芷颜可否问一句,京中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江芷颜不傻,今日萧崇渊实在太过异常。
可萧崇渊只是说:“此事事关重大,不能告知。”
江芷颜再无话可问。
而萧崇渊也再次离开,好像他这次来便只是提醒她这几句话。
江芷颜站在门边,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扶着门柱的手微微攥紧。
转眼深秋,连风中都掺杂了些肃杀。
距离江府上次传了家书进来已两月有余。
江芷颜手摩挲着进宫前,她娘特地给她买的如意锁,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安。
差去打听江府消息的宫人还未归,她坐不下去,起身走到殿外。
秋风吹着树上残叶,有些凄凉之感。
江芷颜瞧着,有些出神。
这时,身后一道脚步声响起,紧接着身上便被披上件斗篷。
宫女做完这些,退后一步:“姑娘,秋风入骨,还是要仔细着些。”
江芷颜点了点头,这宫人是她刚入宫时萧崇渊放在她身边的,说是为了照顾。
当年他的话言犹在耳。
她不由得发问:“殿下如今在何处?”
“殿下未时一刻刚回来,如今正在书房。”
闻言,江芷颜沉默了瞬,便去小厨房亲手做了些汤羹,给萧崇渊送了过去。
却不想,只瞧见书房紧闭的殿门。
她屏退了要通禀的宫人,走上前刚要推门。
只听书房内,萧崇渊冷沉的声音响起。
“明日午时,除江芷颜外,江府上下满门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