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她要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跟她生气?欧寒韫周围的气息遽降到冰点,墨色的瞳孔,搅弄着狂风暴雨的戾气。他转了个身,一把将盛念溪抱起,抵在旁边阳光玻璃房的墙面上。如铜墙铁壁一般桎梏着她的细腰,凶狠的表情,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字一顿,朝着她砸了过去。“为了一个男人,你要跟我生气?”盛念溪被他压制着,堵在他的心口和墙壁间,呼吸都快要榨干了。小脸通红,气急了,难受地捶他肩膀。
“赚钱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年轻人不要焦虑,面包会有的……”
西装革履的男人,在电视机前笑得一脸得意,意气风发。
欧寒韫清冷眸色一沉,性感薄唇立马紧绷成一条冷酷的直线。
脑海中响起一道警铃:他的宝宝盯着别的男人看,喜欢上别的男人了!
欧寒韫指节泛白,不甘心地,凑在盛念溪的耳边。
细白的齿,轻咬着她白皙好看的耳廓,轻轻地啃噬。
“宝宝,他很帅吗?”
并不是很疼,但盛念溪背脊一麻,呼吸瞬间乱了,不得不转头看向他。
“不帅。”
顺手把电视关了。
盛念溪呼吸有些快,刚才之所以盯着电视看,是因为屏幕里的男人,她梦里梦到过。
欧寒韫看着她立马关掉电视,深色的眸底,戾气搅弄翻腾。
宝宝在心虚,她心里藏着事,而且是跟电视里的男人有关。
欧寒韫晶亮的眼神瞬间暗了,就连搭在她腰间的手也松开来,无力地垂了下去。
在盛念溪看不到的方向,眼睛里翻滚着摧毁的狠辣。
细软的发丝搭在眉尾,很好的掩盖住眼睛里的情绪。
他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往门外走去。
“阿韫,你去哪?”
盛念溪见他一声不吭地往门外走去,顿了顿。
欧寒韫没有理会,一直走到盛家花园。
正在花园里修剪花枝的佣人,见到欧寒韫全都大气不敢出,诚惶诚恐地招呼道:“姑爷好。”
没有得到欧寒韫的回应,大家脚底抹油,赶紧溜了。
姑爷的气场实在是太可怕了。
欧寒韫一直走到花园的凉亭边,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总裁,您有什么吩咐?”
冷斯是欧寒韫的助理,接到欧寒韫的电话,顿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李峰是息烽集团董事长?”
语气十分不好。
冷斯愣了愣,“总裁,您怎么忽然问起他?”
李峰是最近互联网新贵,跟总裁应该没什么联系才对。
欧寒韫语气冰冷,如同裹着一层寒霜,“做一个局,让息烽集团破产。”
“啊?”
冷斯顿了好一会,“总裁为什么忽然要收购息烽?据我所知,这家公司是新兴互联网企业,根基还不稳。”
“谁说我要收购,直接让他破产。”
冷斯一惊,李峰怎么得罪总裁了?
但这是总裁的事情,他也无权过问,只能按命令执行。
立马严肃道:“是,我马上去安排。”
挂了电话,欧寒韫面容冷峻,手里的手机被他握得变了形,眼中满满地自己东西被人抢了的愤怒。
盛念溪不放心地追出来,恰好听到他那句“直接让他破产”,顿时脸色惨白。
小时候,她经常做噩梦,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一开始,她会把梦境说给大人听。
可大人听了总说她胡思乱想,后来,她就不说了。
那时候她年纪还小,也以为只是一个梦而已。
直到有一天,欧寒韫把她心爱的小狗一刀一刀凌迟处死,她才相信,那些事根本就不是噩梦,而是会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
刚才,她之所以盯着电视里的李峰看,是因为她梦到过那个人。
梦里,李峰在接受采访之后,被人残忍杀害,活活在车轮子底下碾死,被活活被碾压成一块肉饼,死状十分残忍。
这件事后来被查出来跟欧寒韫有关,对欧氏集团造成不少的冲击,最后是欧家花了大代价才把这件事摆平。
这件事,让她彻底对欧寒韫产生了恐惧,开始远离他。
可越是对他疏离,他就越是发疯,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
欧寒韫闻到盛念溪身上独特的馨香味,高大的背脊猛地一僵,转过身来。
对上盛念溪眼中失望。
欧寒韫眼底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慌乱。
“溪宝,我……”
盛念溪站在那,一脸痛心地看着他,“我又不认识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闻言,欧寒韫晶亮的眼神,变得空洞而受伤,唇角冷笑。
“溪宝,你在帮他吗?”
盛念溪一阵无奈,放柔了声音,再一次强调,“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可你刚才一直盯着他。”
欧寒韫言之凿凿,俨然一副“捉奸在床”的语气。
“我……”
盛念溪一阵无力,心口起伏不定。
她要怎么说,他才能有点安全感?
盛念溪脑海中的思绪有些凌乱,在思考她该怎么劝他才能避免这样的灾难。
欧寒韫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更加认定她有事瞒着自己。
失去耐心般,失望地收回视线,迈开长腿就要离开。
盛念溪看着他孤傲的背影,心口一激动。”
“欧寒韫!”
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盛念溪大步跑过去,从身后抱着他的腰。
“这件事你听我的,不要对付他,一个跟我们不相关的人而已,不然我就跟你生气了!”
生气?
她要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跟她生气?
欧寒韫周围的气息遽降到冰点,墨色的瞳孔,搅弄着狂风暴雨的戾气。
他转了个身,一把将盛念溪抱起,抵在旁边阳光玻璃房的墙面上。
如铜墙铁壁一般桎梏着她的细腰,凶狠的表情,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一字一顿,朝着她砸了过去。
“为了一个男人,你要跟我生气?”
盛念溪被他压制着,堵在他的心口和墙壁间,呼吸都快要榨干了。
小脸通红,气急了,难受地捶他肩膀。
“松开我!欧寒韫,你这个野蛮人!”
“我野蛮人?好啊,我就是一个野蛮人,你能拿我怎样?”
欧寒韫一贯霸道和傲气,他想做的是一定要做到。
知道她不喜欢他这样,在她面前,他克制着、万般小心翼翼,结果就得到她一句“野蛮人”?
“既然你说我是野蛮人,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野蛮!”
“放开我!欧寒韫!”
盛念溪挣扎着,来来往往都是佣人,看到他们吵架,爸妈马上就知道了。
欧寒韫心口起伏着,眼神一狠,唇印了下去。
狠狠地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
盛念溪气得发疯,这个野蛮人!
“放开我!”
她用力推开他,可欧寒韫抓着她的手,更加用力地吻着她,仿佛要榨干她胸腔里的最后一丝氧气,强势地把自己的气息渡给她。
“唔……”
强势而霸道的吻,盛念溪瞬间没了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双腿发软,只能紧紧搂着他。
直到小嘴亲到红肿,而怀里的人儿没有再挣扎的时候,欧寒韫才终于依依不舍地松开她。
滚烫的呼吸,在她耳边沉沉响起,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厉。
“还生不生我的气?还看不看别的男人?野不野蛮?”
“……”
盛念溪背脊抖了一下。
仰头望着他,大口大口喘着气,那双清透的眸子湿漉漉的,格外惹人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