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洗的同时她大概默数着时间,没有擦去因为疼痛而流出的眼泪。听到快步奔来的脚步声,她告诫着自己一定要冷静,尽可能做出脆弱至极的表情。傅宴殊快步推开门走入卫生间时,看到的就是她流着泪处理伤口的场面。“宴殊……”阮清秋抖着嗓子呼唤他。他面色难看至极,抿着唇用外套披盖着将她环抱而起,直直向大门外走去。大门越来越近,她的心跳的飞快,几乎忘记身上烧灼的痛意。阳光洒在玄关处,穿越那道光柱时,她只觉得恍若隔世。然而踏出大门的一瞬间,阮清秋却眼前一黑!
“彭!”
橡皮砸到货车玻璃上发出一声闷响,吸引了送货员的注意。
送货员挠了挠头,寻找着发出声音的来源。
眼看着橡皮滚落到车底,阮清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见他找到掉落的纸条弯腰捡起,她长出了一口气。
送货员没什么表示,只是抬起头四处看了看。
可惜因为角度问题,他根本看不到窗户后面挥舞着手的阮清秋,走入了房屋外的死角。
眼看着送货员开车离去,她遥遥望着货车扬起的烟尘,祈祷他一定要将纸条上的话语当真。
然而提心吊胆过了几天,一切如常,傅宴殊也没表现出任何异常。
她只能放下心中的期望,寻找别的方法。
借着学习做菜的理由,连续几天阮清秋都在厨房忙碌。
其实她做菜的水平并没有那么差,但她还是故意多放些盐或糖在菜中给傅宴殊吃。
傅宴殊照单全收,也看不出对菜的好恶,仿佛只要是阮清秋做的菜就很美味。
她只能想象着他内心暗暗作呕的样子感到些许快意。
本想着是否要在菜中故意放入过量的调料让他肠胃不适,但转念一想傅宴殊又不是傻子,恐怕轻易就能看穿这一点。
一次心不在焉的做菜时,热油飞溅出来滴在阮清秋的手臂上。
“嘶。”
她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将油擦掉,发现手臂上还是留下了一点红痕。
盯着那点红痕,她突然下狠心做了一个决定。
她要赌,傅宴殊看到她受伤后会将她送去医院。
能在这个家中受伤的方法并不多,不显得刻意的就更少了。
阮清秋做好大概的准备,在一天傅宴殊不在家中时打开了灶台,将火拧到最大。
面粉扬起的粉尘能将火焰向外扩散,她悄悄抓了一把在手中。
刻意将锅中的油沸腾到能够烹炸食物的油温,她拧下开关,装作不经意地将一瓢混合着辣椒粉的冷水泼入锅中!
面粉和热油一起迸溅而出,泼洒在阮清秋的皮肤各处。
她只能尽力护住面部,感受着滚烫的热意燃烧在手臂和肩膀上。
剧烈的痛意让她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惨叫着倒在地板上。
但她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咬着牙呼喊傅宴殊的名字。
“宴殊!帮帮我,好痛啊!”
并不确定他能否听见,但为了烧伤不变得更严重,阮清秋勉强爬起来去卫生间用凉水不断冲洗着各处的伤口。
冲洗的同时她大概默数着时间,没有擦去因为疼痛而流出的眼泪。
听到快步奔来的脚步声,她告诫着自己一定要冷静,尽可能做出脆弱至极的表情。
傅宴殊快步推开门走入卫生间时,看到的就是她流着泪处理伤口的场面。
“宴殊……”
阮清秋抖着嗓子呼唤他。
他面色难看至极,抿着唇用外套披盖着将她环抱而起,直直向大门外走去。
大门越来越近,她的心跳的飞快,几乎忘记身上烧灼的痛意。
阳光洒在玄关处,穿越那道光柱时,她只觉得恍若隔世。
然而踏出大门的一瞬间,阮清秋却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