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开心看看他洲哥,再看看边月,终于忍不住开口,“边姐,我、我跟妹妹明天就走。”“没有赶你们走的意思,是有些别的事情想找他聊,”边月冲温开心笑了下,“你跟妹妹在这放心住,住到开学都没关系。”边月尽可能表现得和善一些,可是她天性高冷,为人又比较孤僻,在表现和善这一方面有些欠缺。所以,在温开心看来,总感觉是女魔头在冷笑威胁。温开心咽了下口水,没再敢出声,只低着头往嘴里扒饭。程弗洲觉得边月很反常,总感觉她这是糖衣炮弹,所以进书房之后也格外小心。
快下班时,边月接到了徐姨的电话,那边声音极小,语气匆忙:“边小姐,您快回来吧,出大事了。”
边月眼皮一跳,皱着眉头挂断电话,到点之后第一时间拿起车钥匙下班。
一进家门,徐姨就拉着她进了小杂货间,低声道:“我在那小姑娘房间里发现了这个,你说她跟小洲……小洲……”
边月看了眼毓婷验孕棒的外包装盒,“验孕棒呢?”
“没找到,”徐姨一脸的担心,“小洲应该不会干出这么离谱的事儿吧!”
“要真是程弗洲,她哥能跟着一块来?”边月把包装盒扔进垃圾桶,“这事情应该跟程弗洲没有关系,不要声张,等我问问的。”
徐姨连连点头,“说不定是误会,人家小姑娘名声重要。”
“喊他们下来吃饭吧,”边月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徐姨匆匆推门出去,边月坐到餐桌前摆弄手机。黄茉给她发了一份分析报告,她打开一看,居然是针对去年财务相关的详细分析,包括疑似造假与税务问题都被明显标注。
黄茉这个人,招对了。
程弗洲带着温家兄妹下来,边月将手机扣于桌子上,“先吃饭。”
徐姨一盘盘菜端上来,边月的视线在温快乐脸上逗留了一会儿,又看向程弗洲,冷哼一声,“没必要对我横眉冷眼的,我又不是你们的仇家。”
程弗洲咬牙切齿,“你说话最好注意点。”
边月没搭理他,拿起筷子给温快乐夹菜,“多吃点。”
“谢谢边姨,”温快乐双手捧着碗小心接过。她的眼睛总是出神,捧着碗又不知想什么去了。
温快乐一点都不快乐。
边月有些心疼。
程弗洲“啧”了一声,“边月,你怎么转性了?”
边月白了他一眼,“吃完饭来趟书房。”
温开心看看他洲哥,再看看边月,终于忍不住开口,“边姐,我、我跟妹妹明天就走。”
“没有赶你们走的意思,是有些别的事情想找他聊,”边月冲温开心笑了下,“你跟妹妹在这放心住,住到开学都没关系。”
边月尽可能表现得和善一些,可是她天性高冷,为人又比较孤僻,在表现和善这一方面有些欠缺。所以,在温开心看来,总感觉是女魔头在冷笑威胁。
温开心咽了下口水,没再敢出声,只低着头往嘴里扒饭。
程弗洲觉得边月很反常,总感觉她这是糖衣炮弹,所以进书房之后也格外小心。
“结果呢?”边月低声问道。
程弗洲愣了下,“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验孕棒,”她不问过程,只想知道结果。
程弗洲支支吾吾说自己不知道,边月敲敲桌子,“我没在跟你聊多余的,眼下最重要的温快乐的身体。她胳膊上有淤青,身体检查带她去医院做了吗?她的父母不在本地,我建议你让她们亲人来插手这些事情。”
程弗洲的脸阴了下来,“不用你管。”
边月摊手,“我只是给你提出解决问题的意见而已,采纳与否,你自己决定。”
程弗洲咬紧后槽牙,“知道就好。”
他起身要走,边月缓缓开口,“女孩子的身体是最重要的。验孕棒不一定准,而且短时间内不一定能测出来。如果有需要,明天联系王军,他给你们安排医院检查,绝对保密。”
程弗洲冷哼一声,出门去了。
边月电话跟王军交代完,也回了房间。
不知道程弗洲那边是怎么跟温家兄妹说的,第二天上午,王军发来消息,他正带着仨小孩在医院做检查。
边月放下手机,继续跟黄茉聊:“我非常欣赏你工作冲劲,但是下班之后我更希望你能回家多陪陪孩子,我不是那种事儿事儿的领导,你照顾好了家庭才能更好的工作。”
黄茉一脸感激,“我真的太珍惜这份工作了,不瞒你说,我已经求职两三年了,过了三十五岁之后,没有一个肯要我的。”
边月有些心虚,本身她招聘秘书的条条框框里,也是会把黄茉隔开的,但架不住形势有变,黄茉的简历又很出色。
她岔开话题,继续讲工作。
杜京跟浙江那边聊得很好,自作主张约了边月今晚吃饭碰面,边月让黄茉先去买了一罐酸奶灌下,随后又提前喝了醒酒药,让黄茉下班回家陪孩子,张帅送她去酒店。
明知这是一场鸿门宴,边月依旧单刀赴会。
“边总,这位是咱浙江义乌的周总,周士杰,”杜京笑着介绍,“周总,这位是我们边总,边月。年少有为,女中豪杰!”
边月笑着看杜京给她一层一层套着高帽,寒暄着。
酒过三巡,收购配件的话题才被提起,杜京笑着给周士杰夹菜,“我跟周总大体聊了聊,具体多少钱,还得看您二位当家的说了算。”
边月抬眸,正对上周士杰的视线,她微微一笑,“周总豪爽,我也就开门见山了,先前我们杜总跟您谈的是……”
她用眼神暗示杜京,杜京立马开口,“两倍的价格。”
“但是我这边算了一下,如果把我们公司的这一个季度的工资算上的话,恐怕不止这个价格。”边月温温柔柔的讲道。
周士杰笑道:“他们又不生产这一批次,还要这一批的钱吗?”
“我们公司有一部分一线员工是按件计费。一旦少了这么一批货,他们的工资就会受到影响,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我既然在这个位置上,就得对他们负责,”边月端起一杯酒来,主动敬周士杰,“周总,您一看就是大气豪爽的人,咱今天能坐一块,是缘分。我一见您,就觉得相见恨晚,咱早就该成为朋友的。”
杜京看向边月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忌惮。
周士杰笑着举起酒杯,“妹妹,我也喜欢你这个性格,跟杜总说的一样,果然年少有为!这个妹妹我认下了,生意的事儿,咱再慢慢谈。”
边月笑着碰了下杯,仰头喝下。
杜京笑着给周士杰倒酒,“我们边总可厉害着了呢,以前跟着我们程总当秘书哪儿,学了不少东西。”
“哦?是嘛!”周士杰看向边月的眼神变了变。
哎呀,这个杜京怎么给我一种公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