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单单是校园暴力的话,程弗洲的反应不至于如此,那么……边月不敢多想。程弗洲摔门离开,边月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别人家小孩的事情她管不了,但是这个事情一旦大了,她担心程弗洲受到影响。这小子向来暴躁,如果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她可不想去少管所探望他。边月从徐姨那端了一杯热牛奶,趁着程弗洲洗澡的空隙进了温快乐所在的客房。见半躺靠在床头的小姑娘往后缩了缩,边月友善地笑了下,“在这里还住得惯吗?”温快乐点了下头,大眼睛一直盯着边月看。
晚上回家,温开心兄妹还没离开,边月没说什么,吃过饭后单独把程弗洲叫进了书房。
今天下午王军调查完回来跟她汇报,温快乐在初中的人际关系不太好,疑似遭受过校园暴力,程弗洲这些年打的架有一半跟她有关系。这一回具体是因为原因,暂时还没有查出。
边月准备找程弗洲单独聊聊。
少年微微撇嘴,下巴微抬,眼睛微微往下撇,“出了点意外,他俩再多住几天,这是我家,我也能做主吧。”
“我没有要赶他们走的意思,”边月摊肩,笑了下,“我只是想知道你们遇到了什么困难,有没有需要我帮助的。”
“没有,”程弗洲斩钉截铁地拒绝,“我们挺好的。”
程弗洲的脸已经消肿,眼角和唇角还有些淤青,边月就盯着他的淤青看,不说话。
程弗洲先被她盯得沉不住气,“只是遇到了一点麻烦,都已经解决了。”
边月不说话,继续盯他。
程弗洲活动了下腿,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下巴扬得更高了,“温开心和他妹妹都是我罩着的,遇到的问题都不是事儿。”
“哦,是吗 ?”边月从口袋里掏出眼镜布,摘下眼镜细细擦拭,“你罩着人家,还让人家在外边挨了欺负?”
程弗洲神情严肃起来,“你查我了?你都知道些什么?”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边月将眼镜戴回,凝视着程弗洲,他脸上的愤怒与慌张一览无余。
“边月!”程弗洲按着桌子站了起来,“你别太过分!”
这个臭小子,除了会说这句话,还会干什么。
边月唇角微微下撇,公司里的人都说程弗洲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甚至私底下有律师暗示她可以把公司据为己有。
她原本想随程弗洲这臭小子去,但现在,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程思年那么一个不会喜形于色的老狐狸,居然生了这么个愣头青,轻轻一诈就能把话给套出来。
“我的建议是,让他们的父母来处理这件事情,”边月抬头看向程弗洲,“温开心是你的好朋友,但你终究在法律层面上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很多时候是他的近亲属出面才行。”
程弗洲早已攥成拳头,没有说话。
边月微微敲了两下桌子,“温快乐转学的事情,你也做不了主。”
程弗洲猛地抬眼,视线像利刃一样刺在边月身上,“我警告你,不准出去乱说。”
如果单单是校园暴力的话,程弗洲的反应不至于如此,那么……
边月不敢多想。
程弗洲摔门离开,边月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别人家小孩的事情她管不了,但是这个事情一旦大了,她担心程弗洲受到影响。这小子向来暴躁,如果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她可不想去少管所探望他。
边月从徐姨那端了一杯热牛奶,趁着程弗洲洗澡的空隙进了温快乐所在的客房。
见半躺靠在床头的小姑娘往后缩了缩,边月友善地笑了下,“在这里还住得惯吗?”
温快乐点了下头,大眼睛一直盯着边月看。
边月拖了把椅子,在床头坐下,将牛奶递给她,小姑娘伸手接的时候,袖子下小臂上的淤青露出来一点。
“听程弗洲说,你今年念初四烟台实行五四制,小学五年,初中四年。,下半年就可以考去他们高中了。”
温快乐察觉到边月的视线,连忙拉扯袖子盖住,“边姨,我有点困了,喝完牛奶就要睡觉。”
边姨,这扎心的称呼。
边月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这边也没找到突破,边月担心继续试探会刺激到温快乐,只好先离开。
路过床脚垃圾桶的时候,边月意外看到了毓婷外包装盒的一角,不动声色的关门下楼,叮嘱徐姨明天收拾垃圾的时候注意一下。
事情不小,程弗洲那小子肯定处理不了,明天得想办法联系一下温开心的父母。
次日下午,王军反馈,温家父母职业特殊,所以常年不在烟台,两个孩子也一直都是大姨帮忙照顾。
大姨和姨夫开了三家饭店,基本上整天都不着家,大姨家的姐姐又在外地上大学,这两孩子实际上也确实没人照顾。
怪不得可以来同学家借宿。
边月抿唇,总觉得事情会越拖越不妙。刚巧这时,黄茉敲门进来,带来了一个更为不妙的消息。
目前公司资金缺口较大,直接影响下一季度新品的产出。
公司的财务状况不应该这么紧张,边月亲自去财务了解了情况,又去采购部待了一会儿,回来正好撞见早已等候多时的杜京。
“边总,我听说咱公司现在的财务状况不容乐观,”杜京一脸的恳切,“我前段时间听说浙江那边有个同行想要大量采买原料配件,价格是咱收购时候的两倍呢!咱可以先卖一部分,拿了这笔钱之后,可以少批量的购买稀缺原料,保证咱下一季度有货产出,只是量少些而已。”
公司的状况杜京肯定是早有了解,现在过来无非是给她挖坑,边月自然是能看出来的。
“你跟浙江的老板先前接触过了?”边月面无表情,视线灼在杜京笑盈盈的脸上。
杜京立马做低伏小,“当然没有!只是偶尔在饭桌上听到的消息,边总不常出去应酬,不明白这饭桌上的道道。我就是听见这么个口风,具体多少钱,还得跟他们谈判。”
边月点头,“那就辛苦杜总,对接对接,默默对面的底细。”
杜京笑着应下,满意离开。
杜京吃准了边月年纪小经验少好糊弄,边月索性将计就计,先打发杜京去接触浙江那边,分散他的精力,省着闲着在公司碍事。
黄茉进来给边月倒水,欲言又止了好久,终于开口:“边总,你真的想……”
边月没说话,安排黄茉出去重新整理一遍去年的财务报表。
原料配件当然不能卖。卖的话确实能暂时得到一笔可观收入缓和公司的困境,但这也意味着下一个季度公司没有产出,无异于饮鸩止渴。
验孕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