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为这件事为难,据说其中一家苏家和国公府交好,你可否请岳父大人去说说?”正如前世,霍俊北正在循循善诱她回去请父兄帮忙。她如同前世那般为难道,“是我兄长和苏家的二爷私交甚好,你也知道,苏二爷因不喜读书,而不被家主喜爱。前段时日,我还听苏家女眷说,家主要把苏二爷赶出家门。”“只怕这件事,我是有心无力。”沈映雪见霍俊北还要开口,就抢在他前面说,“侯爷可以去求求婆母,虽说方家不在齐列,但好歹是一样的。”
听到沈映雪提起徐柔儿,霍俊北有些安耐不住,道,“都是那两个丫鬟的过错,和徐姑娘无关。”
沈映雪吃惊道,“我只是说了这两个丫鬟是徐姑娘的人,并未说她们的过错和徐姑娘有关。”
霍俊北一愣,仔细回想沈映雪说的话,的确,他没说这件事和徐柔儿有关,是他过激了。
他再次摸了摸鼻子,摇扇子的速度明显加快,他道,“我是担心你误会徐姑娘,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沈映雪见他艰难找补的样子实在是有趣,看了一会才道,“侯爷多心了,我不会误会徐姑娘的。”
见她不在意,霍俊北放下心,摇扇子的速度也降了下来,“那样最好。”
“我知道徐姑娘把丫鬟送到容哥儿的身边,是为了照顾容哥儿。但她们做的事实在是不妥。”
沈映雪紧蹙眉头,为难道,“可是,如若不知道徐姑娘品性的知道这件事,必定会以此说徐姑娘不好,或者厌恶她。”
霍俊北觉得她这话有道理,不由得琢磨起方氏是否因此厌恶徐柔儿。
可她最后还说,只要他能借助国公府的势力,成为权臣,填补府中的亏空,之后想娶谁就娶谁。
她应该不会因此厌恶徐柔儿吧?
他思来想去,还是得不出一个结果。
他看向沈映雪,问道,“那该如何解决呢?”
既然看不出方氏是否因此厌恶了徐柔儿,干脆不想。
“我倒是有个解决的方法,就是把那两个丫鬟赶出府。还是徐姑娘亲自以她们不安分为由,把她们赶出去。”
沈映雪见霍俊北手中的扇子慢下来,就知道他把话听进去了。
霍俊北觉得这件事可行,但又担心自己赶人离开,会让徐柔儿伤心。
他不想徐柔儿因此伤心,又想护住徐柔儿的名声。
万般纠结下,他还是做出了决定。
“明日,我会去同徐姑娘说的。”
沈映雪不意外霍俊北会做出这个选择,起初她也以为,霍俊北对徐柔儿是真的喜爱到极致。
才会纵容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杀掉他们的孩子。
但如今看来,他爱得不够深。
虚伪至极
她掩藏住快要溢出身体的厌恶之情,继续道,“既然聊到容哥儿了,我想着他年岁也不小了,如今身体好了,也该继续上学了。”
前世,他们看中京中几家名门望族合办的族学,让她送霍景然进去。
她花了不少钱,送了不少礼,还害得父亲兄长欠下不少人情,才把霍景然送进去。
他在里面苦学两年后,被选中入宫,成为九皇子的伴读。
那是何等的风光啊。
但今生,没有了。
“容哥儿体弱,还是请个先生来家里,慢慢教他为好,侯爷觉得呢?”
关于霍景然上学一事,霍俊北和徐柔儿商量过了。
“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在家由先生教导自然好,但他没有兄弟,前些年又因病常年待在家里,很是孤独。”
霍俊北一合手中的折扇,向沈映雪倾身,“不如让他去孔府书院如何?”
沈映雪先是吃惊,随即假意思量了许久,才道,“如若侯爷觉得可以,那也不是不行。”
她紧接着又问,“孔府书院是几个书香世家联合创办的族学,向来只收那几家的孩子,侯爷能送容哥儿进去吗?”
“我正为这件事为难,据说其中一家苏家和国公府交好,你可否请岳父大人去说说?”
正如前世,霍俊北正在循循善诱她回去请父兄帮忙。
她如同前世那般为难道,“是我兄长和苏家的二爷私交甚好,你也知道,苏二爷因不喜读书,而不被家主喜爱。前段时日,我还听苏家女眷说,家主要把苏二爷赶出家门。”
“只怕这件事,我是有心无力。”
沈映雪见霍俊北还要开口,就抢在他前面说,“侯爷可以去求求婆母,虽说方家不在齐列,但好歹是一样的。”
她不动声色的把事情推到了方氏的身上,好不沾一点责任。
“侯爷也知道,文臣和武将,向来都是不和的。我让父兄去求,他们可能会因为我家是武将,而把容哥儿拒之门外。”
方氏就经常说沈映雪因出身而举止粗俗,霍俊北也就信了三分这话。
“虽然劳动母亲不好,但为了容哥儿的前程,还是得请母亲帮忙。”
沈映雪笑着点头附和,“婆母也和侯爷一样,疼爱容哥儿,期盼他的长成,必然不会拒绝。”
“说到孩子,两位姑娘年岁也不小了,不说别的,就说大姑娘没几年就及笄了,也是该分院,学着管理府中,以备来日出嫁。”
刘姨娘刚得罪了沈映雪,她就提出让两位姑娘分院。
霍俊北不由得想,他是不是为了说报复刘姨娘,才如此说的。
倘若只是霍娇娇也就罢了,如今养在刘姨娘身边的,还有霍嫣然。
那同样也是徐柔儿的命根子。
他坐直身子,想要问清楚沈映雪的用意,倘若她是为了报复,他得敲打敲打她。
“现在未免太早了些。”
沈映雪见他反应那么大,就知道他在怀疑她,她坦然一笑,“您觉得姑娘们还小,是因孩子在父母眼中,一直是个小孩。”
“但大姑娘和二姑娘这个年岁,是应该分院学着该怎么管家,学着规矩。”
霍俊北看她如此坦荡,疑心消散了些,“话是这样说没错,我仍旧觉得太早些。”
“侯爷这一辈,就只有您和二爷,所以不知道姑娘家出嫁,是提前几年或者十几年开始准备。”
沈映雪掰着手指头算,“相看未来夫婿,攒嫁妆,学着管家治理人手。”
她合上三根手指头后放下,“我记得大姑娘还未相看人家吧?”
霍俊北点头。
这种事本来就是交给当家主母做,先夫人去世时,霍娇娇还没到考虑这些的时候。
“过阵子,等湖里的荷花开了,我请贵夫人们前来。”
霍俊北看沈映雪是真的在为两位姑娘打算,惊讶道,“她姨娘刚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情,你不生气就算了,竟然还如此费心费力为她们打算。”
“我是在为侯爷的孩子做打算。”
沈映雪说完这句话,感觉浑身的寒毛竖起,她被自己恶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