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百骸僵硬,连血液似乎都凝固。周汶宴清晰地感觉到,程遂宁正在离开他的世界,也许是永远。正晃着神,手机倏地响起。看见屏幕上闪动的名字,周汶宴眉心紧锁,随即挂断。他身心俱疲地坐在沙发上,一抬眼,便看见客厅墙上他和程遂宁的婚纱照挂画。那是在程遂宁离开后,他在家里好不容易找到的。照片上的周汶宴穿着一身笔挺黑色西装,含情脉脉地看着身边羞涩美丽的程遂宁,而她也回看着他,他们眼中只有彼此,再无其他。周汶宴一瞬不瞬地看着,眼睛莫名开始发疼,脑袋更疼,但最疼的还是他的心。
周汶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只记得从那里离开之后,他就如同身处冰天雪地一般。
四肢百骸僵硬,连血液似乎都凝固。
周汶宴清晰地感觉到,程遂宁正在离开他的世界,也许是永远。
正晃着神,手机倏地响起。
看见屏幕上闪动的名字,周汶宴眉心紧锁,随即挂断。
他身心俱疲地坐在沙发上,一抬眼,便看见客厅墙上他和程遂宁的婚纱照挂画。
那是在程遂宁离开后,他在家里好不容易找到的。
照片上的周汶宴穿着一身笔挺黑色西装,含情脉脉地看着身边羞涩美丽的程遂宁,而她也回看着他,他们眼中只有彼此,再无其他。
周汶宴一瞬不瞬地看着,眼睛莫名开始发疼,脑袋更疼,但最疼的还是他的心。
他的心快要裂成两半了,像是有人在硬生生地用一把利刃将它切开,血淋淋地摊在他面前。
曾几何时,他以为他们永远不会分开。
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会离开他,程遂宁也不会离开。
于是他仗着有她的偏爱为所欲为,越来越不在乎她的感受,三番两次地与她争吵,自以为是可以解决好所有事情,最后却搞得一团糟。
早知道……
不,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周汶宴悔恨不已,终于明白无能为力是什么感觉。
亲手推开了自己最爱,也是最爱自己的人,这感觉实在痛苦。
没有程遂宁,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活下去了。
要怎么做,她才会给他一个机会,原谅他?
……
在缓了许久之后,程遂宁才恢复力气。
她起身去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一走出浴室,便见客厅茶几上放着杯热气腾腾的水。
走过去摸了摸杯壁,果然是温的。
等谢骆从另一件浴室走出来时,程遂宁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百无聊赖的电视剧。
而玻璃杯里的水,被喝了个干干净净。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隔着一块不远不近的距离。
既不亲密,也不疏远。
谢骆正要开口,只听程遂宁声音轻淡:“今晚的事……抱歉。”
他顿了顿,眼底极快地划过抹复杂,脸上却扬起了温柔的笑。
“说什么呢,我们是正式的交往关系,情侣之间本就应该亲吻,不是吗?”
程遂宁默默地垂下眼帘,但没说话。
她和谢骆的确是男女朋友关系,可认真说,两人的相处更像是朋友。
他为了她算是放弃了一切,然而自己无以为报,除了这层关系,什么都再给不了他。
三年前,程遂宁离开北京,离开周汶宴,彻底孑然一身。
是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是真的没有依靠。
如果没有谢骆,她或许早就……
而她也没有偏周汶宴——她是真的需要谢骆。
在沙发上沉默了片刻,程遂宁缓缓开口:“我要准备起诉了。”
谢骆怔了一瞬,神情却没什么变化,只是问:“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程遂宁倏地轻笑了下。
她侧眸看向他,语气也含着笑:“身为心理医生的你,是在担心身为律师的我不能赢下这场官司吗?”
“当然不是。”谢骆猛地抬眸,想都没想就否认。
他的心在眼眸撞上程遂宁的双眼时毫无征兆地一颤。
四目相对了一会儿,谢骆缓缓垂眸:“小宁……其实刚才在书房里,周汶宴跟你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