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汶宴拿出手机,拨通了程遂宁的号码。那边很快接起,但传来的声音不是她的。“周律,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找小宁吗?”谢骆嗓音平淡。周汶宴压着心底的躁意:“你和她住在一起?”谢骆语气坦然,甚至带着几分挑衅:“是啊,不行吗?”周汶宴太阳穴突突地跳,再听不下去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但忍了半天,心中的火还是直窜脑门。他深吸了口气,走进楼里两三步踏上台阶,而后叩响房门。不多时,一阵脚步声响起。在门开的那一刹那,周汶宴伸手抵住了门框!
谢骆身形一顿。
他缓缓转过身看向周汶宴,笑意冰冷:“那我拭目以待了,周律。”
咖啡厅的服务员在这时送上了刚才两人点的咖啡。
谢骆看了眼周汶宴面前的那杯摩卡,眸底倏地划过抹像是讽刺的笑。
“周律,你知道两个习惯不同的人其实并不适合在一起生活吗?”
周汶宴皱起眉:“什么意思?”
谢骆笑了笑:“小宁不喜欢喝甜咖啡。”
他只说了这一句,周汶宴的脸色却骤然一僵。
程遂宁不喜欢喝甜咖啡?
可她从前在家里,分明都是做摩卡给他……
等等,给他?!
周汶宴浑身震住,过往的那些记忆突然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每次程遂宁做的摩卡咖啡,她自己都没喝过。
而他有一次问起的时候,她回答:“我怕晚上睡不着,就不喝了。”
看着周汶宴明显怔楞的神情,谢骆忍不住讥讽开口:“连她的喜好都不了解,我真好奇周律说的爱体现在哪里。”
说完,谢骆再没停留,转身推开咖啡厅的门离开。
周汶宴眉宇却渐渐冷峭。
透过落地玻璃,他看见谢骆站在路边拦下辆出租车。
不知怎么,周汶宴鬼使神差的起身走出咖啡厅,然后坐上自己的车,干净利落的打火,变道跟了上去。
那辆出租车驶进了市中心一处高级住宅的小区,最后停在一栋楼门前。
而一道身影赫然站在楼下——
是程遂宁。
她穿着件单薄的睡衣,肩上却披着一件明显是男性的外套。
谢骆下车后,对程遂宁温柔地笑着说了句什么,然后两人就一起走进了楼里。
周汶宴将车停在阴影里,眼神平静得可怕,整个人要被阴郁的情绪给吞噬。
他走下车,站在车旁,抬眼搜寻着符合程遂宁他们上楼时间亮起灯的楼层。
的确有一楼才差不多的时间亮起了灯。
冷空气灌进了周汶宴的鼻息里,他解开衬衫上边的两颗衣扣,平日里的从容温和荡然无存。
可他什么都不能做,但凡他表现出一点怀念往事和企图复合的迹象,就会遭到程遂宁厌弃的神情。
那不是他想看到的。
周汶宴望着上方,灯理整家獨費付久久未灭,谢骆也没再下来过。
他仰着头,像怨气缠身的一缕魂魄,如果想要恢复活人的呼吸和生机,就需要谢骆立即,立刻,现在,离开那层楼。
可终究还是没忍住。
周汶宴拿出手机,拨通了程遂宁的号码。
那边很快接起,但传来的声音不是她的。
“周律,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找小宁吗?”谢骆嗓音平淡。
周汶宴压着心底的躁意:“你和她住在一起?”
谢骆语气坦然,甚至带着几分挑衅:“是啊,不行吗?”
周汶宴太阳穴突突地跳,再听不下去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但忍了半天,心中的火还是直窜脑门。
他深吸了口气,走进楼里两三步踏上台阶,而后叩响房门。
不多时,一阵脚步声响起。
在门开的那一刹那,周汶宴伸手抵住了门框!
谢骆拧起眉:“周律?你知興興付費獨家道私闯他人住宅是犯法的吧。”
知道,但他现在思考不了这些。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时,身后房间里突然响起了程遂宁的声音:“谢骆,是谁来了吗?”
谢骆看着周汶宴,脸上露出抹恶劣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