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穗月死死捏住锄头:“江青北,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一定考不上。”江青北喉结滚了滚,还没开口。温霜霜赶忙上前替江青北解释:“堂姐,你误会了,青北哥应该就是怕你丢脸吧,毕竟你……”话没说完,但贬损的意思温穗月已经懂了。江青北也望着她道:“你要是嫌累,就不用去西山上工了,等我有空,以后在家教你识字。”他没有正面回答,话里却是默认了。温穗月心里满是不服和涩然。凭什么,他们总觉得自己不如温霜霜。又凭什么,江青北总觉得自己会输给温霜霜?
温穗月难以置信得握紧农具,哑声问。
“为什么……这块地是我的,我马上就要开垦完了,为什么突然要让我去别的地方?
可社员们还在鄙夷的对着她指指点点,没一个人回答。
温奶奶趾高气昂得嗤笑:“当然是因为你搞破鞋还想污蔑我家霜霜!这块地就是赔礼!”,
温穗月语气顿时沉了下来:“我没有搞破鞋,是温霜霜想害我!”
温奶奶眼睛一瞪,嚷嚷起来:“你们家团长都不让你报警,你还敢说你没搞破鞋!?”
一句话,登时让温穗月哑口无言。
无力感深深袭来,她只能顶着这误解,提着农具离开。
到家门口时,江青北的声音突然传来:“温穗月!”
温穗月转头看向江青北,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淡:“江团长,有事吗?”
四目相对。
江青北的表情微动。
他掏出一卷整齐的大团结,塞进温穗月的手心:“这里是我这个月的津贴,一共一百二十块。”
温穗月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钱上的暖意似是顺着皮肤涌进入心口,竟然让她鼻尖发酸。
她忍不住地想,江青北是不是知道了西山的事情?
又或者。
是不是他的心里,也已经装下了小小的一个她呢?
温穗月立即喜笑颜开:“谢谢你,江青北。”
她说着,情不自禁地踮起脚,在他的脸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软甜且带着凉意的唇从侧脸传来,江青北表情突变。
他慌忙推开温穗月:“你做什么!”
温穗月瞬间尴尬的绞紧手指:“我……”
但不等她把话说完,江青北就已经转身大步离开。
温穗月失落地看着他的背影。
可一看手里的大团结,她又兴冲冲的回了家。
只要她肯努力,迟早有一天江青北会爱上她!
第二天。
上工时,村里的大喇叭忽然响起大队长的声音。
“为了提高秋收速度,村里决定考试选拔一个记分员,有想法赶紧的来大队报名参加!”
温穗月望着手里的农具和手心里血泡的痕迹,心中一动。
记分员的活儿不重,还每天都是满公分。
要是她考上,就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弟弟。
想到这里,温穗月赶紧朝着村口去。
抵打时,大队的屋子外已经围满了人,温霜霜和江青北竟然也在。
见到温穗月,江青北剑眉微拧:“你怎么来了?”
温穗月想到了昨天的那一幕,耳垂稍红,轻声道:“我来报名参加考试。”
温霜霜瞬间惊讶的提高音量:“可堂姐不是文盲吗?”
江青北的眉拧的更深:“温穗月,你不识字怎么考记分员?回去!”
温穗月听着他们一唱一和,忍不住握紧了手。
她现在是文盲没错。
但上辈子为了追逐江青北,她从来没有停止过学习。
更何况,就算她是文盲,难道连参加报名的资格都没有吗?
温穗月死死捏住锄头:“江青北,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一定考不上。”
江青北喉结滚了滚,还没开口。
温霜霜赶忙上前替江青北解释:“堂姐,你误会了,青北哥应该就是怕你丢脸吧,毕竟你……”
话没说完,但贬损的意思温穗月已经懂了。
江青北也望着她道:“你要是嫌累,就不用去西山上工了,等我有空,以后在家教你识字。”
他没有正面回答,话里却是默认了。
温穗月心里满是不服和涩然。
凭什么,他们总觉得自己不如温霜霜。
又凭什么,江青北总觉得自己会输给温霜霜?
她抬步越过二人,气冲冲在登记表上写下名字后离开。
不想前脚到了家,后脚江青北也回来了。
他抱着一摞书放到温穗月的面前,语气沉沉:“你肯上进,是好事,只是……”
温穗月闷声打断:“要是打击我的话,你就别说了。”
江青北一哽。
只能将手里的书推到温穗月的面前:“这些都是霜霜的书,她借给你看,说很期待在考场上见到你,让你好好加油。”
温穗月将眼里的涩意憋了回去,不再看他。
等听到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她才擦了擦眼角,翻起了温霜霜送来的书。
然而,她翻开第一本,便看到了里面居然夹了一封信!
温穗月颤抖着手轻轻打开,这封信不长,却写满了压抑的思念和爱慕。
而落款赫然写着江青北——
这竟是一封,江青北写给温霜霜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