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身离开,去了隔壁房间。温穗月看着他的背影,心口酸到发胀。她是一着急就把‘离婚’两个字挂在嘴边。可江青北敢说自己没有这个心思吗?哪有新婚的夫妻,到现在都没有圆房?隔壁的王三狗比他们还后娶媳妇,现在娃都要出生了……田间清凉的风吹进来。温穗月冷的浑身发凉,一晚上都没睡着。第二天一早,上工铃还没响。温穗月就起身去了大队,准备将工分从温奶奶名下迁出来,以后自己照顾弟弟。见到大队长后,温穗月开门见山:“大队长,我想把工分迁到自己名下,以后分粮食,我自己领。”
气氛瞬间静了下来。
温穗月望着江青北黑沉沉的眼眸,一丝后悔漫上心头。
但她没来得及说话,江青北就出一句:“温穗月,你果真不可理喻。”
说完,他转身离开,去了隔壁房间。
温穗月看着他的背影,心口酸到发胀。
她是一着急就把‘离婚’两个字挂在嘴边。
可江青北敢说自己没有这个心思吗?
哪有新婚的夫妻,到现在都没有圆房?
隔壁的王三狗比他们还后娶媳妇,现在娃都要出生了……
田间清凉的风吹进来。
温穗月冷的浑身发凉,一晚上都没睡着。
第二天一早,上工铃还没响。
温穗月就起身去了大队,准备将工分从温奶奶名下迁出来,以后自己照顾弟弟。
见到大队长后,温穗月开门见山:“大队长,我想把工分迁到自己名下,以后分粮食,我自己领。”
生产大队长不悦得皱起眉,一幅不赞同的模样:“你确定吗?”
温家高堂还活着,温穗月这幅要分家的举动,到哪儿都要被戳脊梁骨。
温穗月又怎么会不知道。
可一想到弟弟的病,她咬着牙就要点头。
身后就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我不同意!”
江青北大步流星地走过来,铁青着脸拉着温穗月走到草垛子后面。
手腕上的刺疼,让温穗月倒吸了一口凉气:“为什么不同意?江青北,我会自己养小允,不会吸你的血!”
江青北不悦皱眉,身上军装更加凛然。
“温穗月,你做不到的,照顾一个弱智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容易……”
笃定的语气刀子一样扎在温穗月的心上。
她喘着粗气:“江青北,我在心里就这么不堪?”
“你为什么总是对我有意见,就因为我非要嫁给你吗?”
江青北脸色微变,没有开口。
可默认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温穗月满腹委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跳河,是因为奶奶要把她嫁给一个瘸腿的老光棍。
她不是非要死皮赖脸的嫁给江青北,而是她真的没有办法了,才会用这么愚蠢的办法摆脱命运。
可这些,就算说了,江青北也不会相信吧?
想到这里,温穗月哑声问:“江青北,如果我真的做到了,我自己养活了我的弟弟,你可不可以,不再对我有那些偏见?”
江青北的喉结滚动了片刻。
过了许久,他终于应了下来:“嗯。”
得到他的承诺,温穗月沉闷的心情终于好转不少。
离开时,她默默下定决心,会证明给所有人看,她温穗月做得到。
回了家,温允还没睡醒。
温穗月拉开一块砖,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包裹。
这是一块百年人参,是她父母去世之前偷偷藏起来,准备去黑市卖掉给小允看病用的。
但没等到父母带小允去看病,就出了车祸。
本来温穗月想等政策再松快一些,再拿去卖掉。
但现在,小允的病不能拖,她只能冒着风险去一趟镇上。
温穗月找大队长请假开了介绍信,徒步走了十几公里到了镇上。
她四处摸索,才在一处小巷子里找到一个黑市。
所有人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温穗月有样学样,扯了一小根参叼在嘴里。
没一会儿就有婶子走过来问:“大妹子,你这人参怎么卖?”
温穗月估摸了个价,试探的开口:“五十块钱,要是有全国粮票和肉票,可以便宜。”
婶子眼前一亮,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两人正在交货时,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抓人了抓人了,快跑啊!”
婶子一听,抢了钱拔腿就跑!
温穗月欲哭无泪,也只能跟着人群狂奔。
慌张中,她的人参也不知道丢去了哪。
还顾不上伤心,一跑出巷子,她看见江青北站在不远处。
他怎么在这!?
温穗月的心在胸腔里狂跳,立马调转脚步往村里去。
又慌又怕又后悔了一整天,她才拉耸着脑袋回了村。
不料回到村里时,村民们都用微妙的表情看着她。
温穗月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便看到治保主任板着脸走过来。
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公安上前用手铐铐住她,冷冷地说。
“温穗月,经江青北团长举报,你涉嫌投机倒把,请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