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江曜扫了眼云音:“你先回主帐。”她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与他朝着两个方向分道而行。因为这几日跟在云江曜左右,金兵们都默认她是太子的女人,是以她走了一路都畅通无阻。忽然,一声女人凄厉的惨叫响彻天际。云音脚步顿在原地,立刻循声而去。只见两个偌大的白色帐篷外,数千名金兵排成二里路的长队。随着帐帘被进出的人掀起,她终于看清了里面的情形——一群姑娘被金兵按在仅用被褥随意搭成的‘床榻’上。
云江曜毫不掩饰的霸气与野心,令云音感到陌生与恐惧。
这一刻,横跨在她们之间的又岂止是鸿沟。
她不知如何接话,只得牵强地扯了扯嘴角:“主子,奴婢有些冷了,回去吧。”
回途的马车上中,云音装作闭眼小憩,一路无话。
马车刚停在金营外,一名副将立刻迎了上来:“殿下,有紧急军情!”
云江曜扫了眼云音:“你先回主帐。”
她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与他朝着两个方向分道而行。
因为这几日跟在云江曜左右,金兵们都默认她是太子的女人,是以她走了一路都畅通无阻。
忽然,一声女人凄厉的惨叫响彻天际。
云音脚步顿在原地,立刻循声而去。
只见两个偌大的白色帐篷外,数千名金兵排成二里路的长队。
随着帐帘被进出的人掀起,她终于看清了里面的情形——
一群姑娘被金兵按在仅用被褥随意搭成的‘床榻’上。
其中有稚嫩的少女,更有怀着身孕的妇人!
犹如羔羊落入狼群般,她们或绝望到歇斯底里,或两眼空洞如行尸走肉。
白色的被褥与鲜红的血液,交织成眼前如同炼狱般的场景!
云音怔怔站在原地,睁大的双眸中盛满了泪水与悲恸。
有金兵认出了她,想将她‘请’离此处。
然而云音脑海中已然一片空白,再也听不见周遭任何声音。
直到又一道凄厉的女声响起:“谢祈远!你身为邺国人,怎能与金贼为伍!”
谢祈远?!
熟悉的名字刺入云音脑海,又是一阵撕裂的痛楚。
姑娘喊罢,竟从褥子下抽出一根磨尖的树枝,狠狠刺入玷污她的金兵脖颈!
看着那名金兵倒地而亡,金兵们叫骂着停下动作,向着那名姑娘围去。
她面上不见丝毫恐惧,而是拔出树枝对准了自己。
“父亲,母亲,恕女儿不肖了!”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鲜红的血液四溅开来。
帐内有片刻死寂,随即姑娘们争相效仿,要以死脱离出苦海。
金兵自是不允,竟开始用武力压制她们。
一时间,帐内拳拳落肉的声响与女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云音怔怔看着眼前这一切,脚步不自主向后退去。
那名姑娘叫她谢祈远……所以她也是邺国人吗?
后背忽然抵上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雪松香充斥着鼻腔,云音却如坠冰窖。
脑后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云江曜的嗓音随即响起:“我带你回去。”
在他手伸向她的时候,云音如触电般狠狠弹开。
她两眼通红,带着迷茫与痛色:“我是邺国人,对吗?”
云江曜没有出声,算是默认。
“你要的是疆土,可这群姑娘做错了什么?”云音浑身颤抖着,用尽全力质问道,“在你们金国,女子的贞洁重要吗?”
“这些姑娘每日要面临数不清的金兵与凌辱,帐外二里长的队伍,于你们而言只是距离,于她们而言,是至死都不能忘记的,日复一日的梦魇!”
云江曜大袖下的双手紧攥成拳,面具遮盖下,情绪早已波涛汹涌。
“回去再说。”
面对这样的云音,他嗓音很轻,仿佛被人抽走了浑身力气。
云音却讷讷的摇头:“不,回不去了。”
“我现在才看清……你们披着人皮的外表下,都是怎样一群恶鬼罗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