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小区二单元楼下的花坛座椅上。一抹挺拔的身影隐没在夜色中,只有手中的烟在明明灭灭。十五分钟后,龚越泽匆匆的身形出现在单元门,径直向外走去。江刑洲周身气息瞬间舒朗了,掏出手机给老孙打去电话:“睡了吗?”老孙困得哈欠连天:“还没有,这几天为了帮你查苏语漾以前的事,我几乎没睡一个好觉。”“我已经知道她当年的经历了。”江刑洲言简意赅,把苏语漾的话复述了一遍,“老同学,我现在的诉求是找出所有当年参与这件事的人。”
星海小区二单元楼下的花坛座椅上。
一抹挺拔的身影隐没在夜色中,只有手中的烟在明明灭灭。
十五分钟后,龚越泽匆匆的身形出现在单元门,径直向外走去。
江刑洲周身气息瞬间舒朗了,掏出手机给老孙打去电话:“睡了吗?”
老孙困得哈欠连天:“还没有,这几天为了帮你查苏语漾以前的事,我几乎没睡一个好觉。”
“我已经知道她当年的经历了。”江刑洲言简意赅,把苏语漾的话复述了一遍,“老同学,我现在的诉求是找出所有当年参与这件事的人。”
电话那头的老孙顿了顿:“刑洲,我理解你想帮未婚妻出气,但杀人偿命,违法的事咱可不能做啊。”
“你脑子里想什么呢?”江刑洲差点被逗乐,随即又正了颜色,“对了,你再帮我查一个人,她叫姜遥,住在星海小区1A栋2单元3006室。”
挂完电话后,江刑洲抬头仰望顶层那一抹暖光,心底酸涩且孤凉。
温阮会为了躲避他,不惜动了那双眼睛,甚至连姓名都不要了吗?
风声将江刑洲哽咽的呢喃吹散:“温阮……到底是不是你?”
他这一坐,从深夜到天明。
不少老头老太太携手出来晨练,甚至有老两口为了争夺健身器材还闹起了孩子脾气,江刑洲看得啼笑皆非,却又羡慕不已。
一道坐着轮椅的瘦弱身影忽然闯入视线。
江刑洲眸光一凝,下意识‘腾’的站起身来。
只见姜遥推着轮椅径直来到双杠下,她扶着杆子缓缓站了起来,颤抖的身躯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尽管眸中满是不忍,江刑洲还是强忍着没有上前。
复健的过程,谁也帮不了她,更不能伤害她的尊严和信心。
姜遥的膝盖弯曲着,根本无法直立,她双手攀上横杠,一寸一寸的平行挪步。
因为双腿早就失去了知觉,所以她每一步都迈的很谨慎。
看着她如蜗牛般缓慢移动,江刑洲不自主攥紧了双拳。
等到姜遥挪到双杠的另一端,他早已看得满身是汗。
就算是用艰难这两个字用来形容她,都是轻飘飘的,不切实的。
她弯腰钻进了双杠中间,双手一个撑起,身体瞬间腾空而上,停在空中。
尽管动作微乎其微,江刑洲还是看出她在做悬垂蹬腿。
姜遥对身体核心的掌控力,以及正常女生无法达到的臂力,江刑洲几乎可以确认……
她之前接受过长时间的专业训练,比如救援队。
无论长相和姓名如何改变,凭借温阮身体的本能和习惯,他依然能认出她!
江刑洲缓缓走向温阮,深邃的双眸仿佛盛满化不开的浓墨。
不知是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还是失去知觉的双腿影响了重心。
温阮身体忽然不受控制向前倾倒!
在她摔下来的瞬间,江刑洲箭步冲上前,一把将她接在了怀中。
“谢谢你。”低着头的温阮没有认出江刑洲,她语气中满是自卑与沮丧。
江刑洲的心像是在被人拉扯着,一下又一下,生疼。
于是抱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些,颤抖的嗓音中带着浓浓鼻音:“温阮,我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