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褪去,一片光明。窗户处的人影也渐渐显露出来,果然是熟悉的那人——傅承逾。洛桑黎静静地拿杯子倒了杯茶水:“陛下请坐,喝杯茶水罢。”傅承逾缓缓走了过来,眼睛一直望着她,幽深的眸子像是化不开的浓雾。他轻轻开口:“桑黎——”语气还带着几分缱绻。“你终是肯回来的。”“这几日,我想你想的发疯,唯恐你和那裴远辞去了西域,一去不返。”说着,他的语气逐渐变得有几分惶恐。西域虽来朝贺,但私底下对天朝并无俯首称臣之心。
洛桑黎不敢看向裴远辞。
因为再多的东西,她给不了。
这么多年,她的感情似乎已经耗尽了。
三年、六年,甚至是更久的时间。
她已经不知道如何爱一个人,更不敢再去爱一个人了。
面对傅承逾和他这种权势滔天的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个玩物,还是一个被爱的人。
那是一种让人害怕的感觉,让人不觉的想要逃离。
“对不起。”洛桑黎低着头道歉。
她知道自己得了裴远辞许多的帮助,但她实在回馈不了什么东西。
从前她不知他的感情,如今知晓了,倒不如说清楚的好。
裴远辞的视线又移向了窗外。
大街上不知何时,又开始了落起了雪。
这雪,像是落在了他的心里。
凉凉的,他想要把雪花都捡起来,但还未伸手就化成了雪水。
而眼前的所见之景,似乎都失了颜色,变得黯淡无光。
不多时,店里的饭菜也悉数上齐。
裴远辞看着满桌子的饭菜,低声道:“吃饭罢。”
说着,就拿起筷子往嘴里送食。
只是心里那个空空的洞,却怎么也堵不上。
……
入夜,夜色渐深。
洛桑黎躺在床上,呼吸渐渐地均匀。
“吱——”
窗户被人推开,传出一阵声响。
猛地,洛桑黎睁眼。
房间里一片漆黑,她朝着发出声音的窗户处望去。
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是陛下吗?”
看着一片黑色,她淡定的发问。
无人回应。
但这次,她没了前几次的慌张,心里也愈发的笃定来人。
慢慢穿好衣裙,下床点亮屋里的油灯。
黑色褪去,一片光明。
窗户处的人影也渐渐显露出来,果然是熟悉的那人——傅承逾。
洛桑黎静静地拿杯子倒了杯茶水:“陛下请坐,喝杯茶水罢。”
傅承逾缓缓走了过来,眼睛一直望着她,幽深的眸子像是化不开的浓雾。
他轻轻开口:“桑黎——”
语气还带着几分缱绻。
“你终是肯回来的。”
“这几日,我想你想的发疯,唯恐你和那裴远辞去了西域,一去不返。”
说着,他的语气逐渐变得有几分惶恐。
西域虽来朝贺,但私底下对天朝并无俯首称臣之心。
但他深知,西域每每前来朝拜,都不过是为了私下更好的贸易往来。
若是洛桑黎真的回了西域,他怕是再难相见。
今日,听闻她和裴远辞回京之时,便想要出宫寻她。
怎奈何,宫里的事情实在太多,脱不开身来。
看着他的模样,洛桑黎情绪并无什么起伏,只觉得有些厌倦。
原来,没有爱的时候心里是如此的平静。
不由得,她想起三年前的夜。
那间破旧的院子里,他来寻她的时候,心里是何想法。
是和自己现在一样的平淡,只是还有着对过去的一丝眷恋,还是对她真真实实的不舍?
她不知。
但她知道,这一切都已经没了意义。
“陛下喝了茶水,就早些回去罢。”
“如今天冷,夜里又风大,莫要冻坏了身子。”
说着,她又想起什么,末了又加了一句。
“若陛下实在闲来无事,可多体察体察民间疾苦,为百姓们去多做些好事。”
傅承逾喝茶的动作一顿,静静地望着桌前熟悉的人:“你就这么想我走?”
“我只是想多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