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如何肯依,姜蕴又不愿和离,最终顾忌两家颜面,只能答应顾氏进门,但却只能为妾。她等来的,是一道又一道的催命符,赵宴宠妾灭妻,当真做到了极致。而顾姝也因为有太后作为靠山,愈发肆无忌惮为所欲为!想起死前顾姝轻蔑的目光,以及赵宴那令人作呕的做派,姜蕴只感觉血气上涌,心口不由得隐隐作痛,巴不得将这对狗男女剥皮抽筋吞入腹中,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这威远侯府为姜家陪葬,为柔儿讨回公道!思绪飘飞,屋外熟悉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这茶喝的都快饱了,可是姜蕴却一句话也不说,此时,有人坐不住了。
那边坐着的赵夫人笑着开口:“这女子去与留,还是要姜氏做主,不如问问姜氏的意见?”
这火过来了!
赵家如今不必之前,如今也不是世袭罔替,可以说,到了赵宴这一辈,算是没有爵位了。
老侯爷为国捐躯,故此,陛下感念,下旨保留赵宴世子的爵位,但也只是世子,没有侯爵。
也是后来他们赵家利用姜家的钱财为自己谋求官路,更是用无数人鲜血筑起后世的威远侯府。
“母亲说的哪里话,夫为妻纲,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若是夫君喜欢哪家女子,收府里便好。”
说完起身给老夫人还有赵氏添茶,“只要夫君高兴便好。”
“当真?”或许是没有想到姜蕴这么好说话,赵宴竟然激动地拉起姜蕴:“夫君这说的哪里话,妾身知道,之前夫君定是被别人算计了,才作出糊涂事。”
“那便抬作平妻!”
“只能做妾,不然就给我滚!”老夫人一句话,顿时将赵宴的希望打破。
“无媒苟合,传出去我侯府的脸面放在哪?做妾都是便宜她了!”
姜蕴低声冷笑,前世顾姝凭借着宁妃,也就是后来的太后的关系,借着顾家坏事做尽,现如今先断了她的后路,看看后面她要掀起什么样的风浪。
前世这对狗男女靠着老夫人的势一跃而上,那么这次,就让老夫人亲自赏她一个妾!
只是可惜,赵宴作出这样的丑事,竟然还能全身而退,倒是低估了他。
不过,他们想要过安生日子,那是不可能的:赵宴、顾姝,也会让你们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痛苦。
“那宴请宾客……”赵宴原本计划着就是要大办的。
“宴客?能进侯府便是她的福分了!”老夫人说话丝毫不留余地。
因为这件事,顾姝只能先进府,姜蕴也没提其他,按照惯例,妾是要给主母敬茶的,但是这杯茶,还不是喝的时候。
所以顾姝是进了侯府了,但是却不似上辈子那般,风风光光的进来。
半月之后
“咳咳。”姜蕴以为自己如今身子不似从前虚弱,所以应该会没什么事,不曾想,这湖水的寒冷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还是如同上辈子一般,顾姝进府日日盘算着的就是如何迫害自己,算着时间,下一步他们要做的,应该就是把在外面的私生子想办法接进府里了吧。
“夫人,您还是先把药喝了吧,若是凉了效果可就不好了。”
桑竹端着药跪在姜蕴的床前,此刻,床上的人正靠在床头有些出神。
“您又何必一定要落水呢,白白伤了身子。”桑竹与自己一起长大,便是更亲近一些的。
“若是我不落水,有的人可就真坐不住了。”
二人正说着,外头
“夫人,老夫人那边来人了,是桂嬷嬷,您看这……”玳瑁有些犹豫,她轻声唤着姜蕴。
“好似是为了顾姨娘的事过来的。”
每每听到顾姝的名字,姜蕴只感觉到怒火中烧,周身气息冷冽,一只手用力攥紧床单,牙齿不由得咬的咯咯作响。
上一世,柔儿的惨死、姜氏一族惨遭覆灭,最大的主谋,便是顾姝与赵宴。
自己满心欢喜与赵家定亲,成婚三日他便上了战场,即使赵宴上战场音讯全无,自己也等着他回来,却不曾想,三月之后等回来的,是他带着外室顾姝回到侯府。
他说,是顾姝救了他,要将她抬作平妻。
姜家如何肯依,姜蕴又不愿和离,最终顾忌两家颜面,只能答应顾氏进门,但却只能为妾。
她等来的,是一道又一道的催命符,赵宴宠妾灭妻,当真做到了极致。
而顾姝也因为有太后作为靠山,愈发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想起死前顾姝轻蔑的目光,以及赵宴那令人作呕的做派,姜蕴只感觉血气上涌,心口不由得隐隐作痛,巴不得将这对狗男女剥皮抽筋吞入腹中,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这威远侯府为姜家陪葬,为柔儿讨回公道!
思绪飘飞,屋外熟悉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夫人落水受了寒,回来便一直昏睡着,现如今还未醒呢,您看要不嬷嬷先到偏厅喝口茶?”外头侍女小心翼翼的说着,桂嬷嬷是老夫人房里的人,是万不能下了脸的。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闻今日夫人与姨娘到院中散步,不幸跌入水中,命老奴给夫人带了些补药,看看夫人现在如何了。”
就听着外头的人声音提高了些,明眼人一听便知是故意说给屋里听的。
“老夫人听闻顾姨娘因夫人落水自责,自请跪在院中,这瞧着时辰也不早了,便想夫人发个话,让顾姨娘起来吧。”
说到此处,这桂嬷嬷又顿了顿,才接着开口:“老夫人说了,毕竟后宅和睦了,世子才能安心处理政事。”
“夫人,这桂嬷嬷也太嚣张了!”一旁的桑竹气的巴不得冲出去。
倒是个墙头草,惯会用老夫人来说话。
这可不是来关心,她记得,上辈子落水后,老夫人当着各房的面训斥过自己。
她说:堂堂侯府世子夫人不识大体,有失侯府颜面,好似还说什么:她不大度,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要多抄几遍女戒,学学如何做个好妻子。
想到这些,喉咙里不由得发出轻微的冷哼,
“顾氏还跪着?”姜蕴的声音传来,桑竹一愣,随即点头:“还跪着呢,您回来后就在院子里跪着,说什么自责……”
话音落,就听见姜蕴开口:“扶我起身吧。”
桑竹闻言,赶紧扶着姜蕴起身,随即替她披上披风,以免再次受凉。
门被推开,姜蕴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在外屋的椅子上坐下,一旁的侍女端来甜汤暖身子,姜蕴微微抿了一口,这才放下,视线落在面前站着的桂嬷嬷身上。
“见过夫人。”没想到姜蕴会出来,先是一愣随即面上赶紧带上谄媚的笑意:“夫人可好些,老夫人很是担心,这便让老奴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