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霍家现在远在通州,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就听她顿了顿,不怀好意的笑着:“霍小公子知道又如何?又不知到是我干的。”听闻霍谨不受宠,现如今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反正就算查出来,也只会落在赵宴头上,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姜蕴拍了拍手,只感觉今日心情大好,桑竹听的云里雾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那是世子,您的夫婿……”看着自家熟悉又陌生的主子,自从前日从长梯滚下醒来后,好像换了一个人,但的确是自家小姐。
长安街上,一条隐蔽的小巷中四下无人,马车正停在正中央,马车晃晃悠悠的,伴随的里头传来女子呻吟声,可想而知此刻里头在做什么。
姜蕴按照前世的记忆寻来,蹑手蹑脚的站在车边,就见她小心翼翼的抬手,掀开一旁的车帘一角,瞪着眼睛朝里头看去,她的视线落在里面搂抱在一起的两人身上。
谁会想到,侯府世子白日喧淫,他的夫人竟然在此处听丈夫墙角。
“世子,您这样,若是被夫人知道了可如何是好?”顾姝柔声说着,声音娇媚。
“她敢!”就听赵宴左一句心肝又一句宝贝,熟悉的声音听得外头的姜蕴犯恶心,赶紧放下帘子,屏住呼吸,眸子幽深晦暗不明,手指却不自觉的握紧。
若不是重生回来了,姜蕴又怎会看清这些人的真面孔,姜氏全族、柔儿的血,自己前世被囚的痛,也该他们一一还回来了。
就听着里面两人说话的声音传来,赵宴语气中带着不屑:“这姜氏不过是个木头,又怎么极得上你勾魂摄魄,等回去你就是平妻。”一边说一边扒着女人的衣裳,“本世子给她加了点好东西,等着她熬不住了,我就休了她,换你做世子夫人!”
“当真?”女人眸子一亮,却闻言轻哼,惹得赵宴心痒难耐。
“你放心!”赵宴伸手将女子拥入怀中,只听他慵懒的说着:“我的心都在你这,这婚事是我父亲定的,如今父亲不在了,侯府我说了算,等着她没用了,我就休了她!”
“可她是正室夫人,背后是整个姜家,休了她哪里那么容易?”女人柔软的拳头捶着赵宴的心口,惹得男人如痴如醉:“世子轻点,疼……”
“马上就不疼了,乖……”
马车内传出此起彼伏的声音,简直不堪入耳,姜蕴的手握得愈发紧,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想起往昔惨状,前世自己却还在府里眼巴巴的等着、盼着他回来。殊不知,却是与人在外苟合。
即使死前已经听顾姝说过,但是现如今亲眼见到,心中还是感觉令人作呕,每每回想,都是怨恨。
那边的马车摇晃得更厉害了,此刻姜蕴已经恢复了理智,她深吸一口气,视线逐渐下移。
红唇微勾,伸手轻轻将衣服从摇晃的马车上抽出,然后又看了一眼马车那边,里头的人此刻战况愈发激烈,她“呸”了一口,接着又转身伸手将拴着缰绳扯了又扯,尽量让绳子松一些。
从袖中抽出准备好的匕首,对准马屁股上就是一刀,疼痛感让马儿受惊,发出一阵阵嘶鸣,然后低头就朝着前面冲去,直直地奔向市集。
今日出门她一早就换好了小厮的衣裳,翻身上马一路跟着,远远瞧着马车跑远了,冲入人群,这才从马上下来,她抬手胡乱的扯了扯帽子衣裳,弄得凌乱些,蹲在地上抓起土就朝着脸上抹,然后一步一步挪着朝前追,刻意压低声音,边追还边喊着。
“主子,主子……”
“这是在做什么?”方才马车冲撞人群,现如今这又来一个追在车后面哭的的,也不知是哪家小厮。
就听姜蕴一边跑着,一边哭喊,哭丧着个脸故作惊恐:“大家快帮忙拦下我家主子的车,今日主子有要事入宫,但马却受惊,各位只要拦下了,帮忙把我家主子送到宫门tຊ口,人人有赏!”
终于在离车几百米处停下,喘着粗气说道:
“只要拦车的都有赏银!”
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热闹了。
“那这赏多少?”
“你家主子又是谁?”
此刻,就见姜蕴从腰间又抓起一把铜板,然后洒向人群。
“我家主子是霍家小公子!”她双手叉腰,一副神气的模样:“只要你们帮忙拦车,自会每人赏五两!”
“霍家!那个霍家啊!”
京都几个霍家?不就将军府霍家。
此言一出,众人哪里还迟疑,,一个接着一个朝着马车追去。
还边跑边喊:“拦住马车,懒马车,赏银五两!”
“送到宫门口,赏银五两……”
“霍家公子在车里,要救命,有钱领。”
“有钱有钱!”人传人,传的越来越离谱,反正最后的五两银子不会错。
声音越来越大,直接不用姜蕴再张罗了。
拍了拍手,摸了摸脸上的泥土,远远瞧着那边人群跑去的方向。
后面追上来的桑竹大口喘着粗气,看着姜蕴问道:“主子,您说是霍谨霍公子么,若是被别人知道怎么办啊?”
“怕什么,霍家现在远在通州,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就听她顿了顿,不怀好意的笑着:“霍小公子知道又如何?又不知到是我干的。”
听闻霍谨不受宠,现如今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反正就算查出来,也只会落在赵宴头上,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姜蕴拍了拍手,只感觉今日心情大好,桑竹听的云里雾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那是世子,您的夫婿……”看着自家熟悉又陌生的主子,自从前日从长梯滚下醒来后,好像换了一个人,但的确是自家小姐。
待姜蕴和婢女坐上马车离开,这边铺子里走出来两个人
瞧着都不过十八九,尤其其中一人鼻梁高挺,双唇紧抿成线,面容俊朗无双,着一身玄色衣裳,轻薄柔软的布料,衣玦仿佛无风自动,平白增添了几分神彩。
看着空荡荡的街道,提着点心的男子有些疑惑:“今日都不出街么?”
一般收拾东西的摊贩叹气,开口说道:“出什么街,人都去拦马车领赏钱去了。”
“今日这生意都被这霍公子搅黄了。”
“别乱说话,你个糟老头子!”一旁的大婶拍了拍自家的,有些惬意的看向二人。
瞧着那边的热闹,淮安倒是有些奇怪了,怎么和霍家有关?“拦马车,谁的车?”眉头微皱,很是好奇。
“霍家的。”接着摊主又说道:“好像是什么霍家小公子的。”
就见男子一脸的疑惑,接着一脸吃惊的转身看向身后站着的人:“霍家……小公子?”
“我们也去瞧瞧。”只见后方男子唇角微勾,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去瞧瞧霍家小公子的马车长什么样。”
这边只听“轰”的一声,那马挣脱了缰绳,已经跑走,只留下一辆没马的马车停在路中央,路上灰尘飞扬,一时间倒是赚足了眼球。
围观的人越来愈多,有谩骂的,也有看热闹的,纷纷好奇究竟发生了何事。
马车里二人兴致正起,紧紧贴在一起,正准备进一步动作,但马车却突然动了起来,外头更是人声鼎沸,整个人都怔住,还没缓过来,接着外面传来声响:
“马车在这,拦下了,拦下了!”说话人的声音难掩激动,五两银子啊,这够寻常人家许久的开销了。
“大家加把劲,马跑了我们就把车抬过去!”
“对,抬过去吧,人多力量大,领赏钱去!”
抬车?抬什么车!赵宴浑身一个激灵,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爬到马车边赶紧扯开一条缝往外面看去,就见外头人山人海,无数个人围着,远处还有不少人都朝这边跑过来。
何曾见过这样的场景,此刻瞬间浑身冷汗直流,吓得他赶紧缩了回来,手忙脚乱的在马车里摸索:“快穿衣服,快穿衣服!”
此刻他就只剩一件里衣,而顾姝更是,一件衣裳都没有了。
吓得整个人缩在马车角落动都不敢动。
“世子,怎么办,我,我……”顾姝哭的梨花带雨,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哭什么,快把衣裳穿上!”赵宴低声怒吼,手忙脚乱的套着衣服,又气又恼偏生又不敢露面。
“衣服呢!”摸索半天也没有找到衣裳,气急败坏,殊不知却是被姜蕴给拿走了。
“大家抬到宫门口,赏银五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