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再开个房间,出去睡。”沈南柯掀开被子起床,T恤卡在后腰里,她扯了下,“跟你睡——”“你身上怎么有血?”他霍然起身去碰沈南柯的后腰,声音忽然卡住,冷白指尖离她只有几寸,“没事了。”“啊?”沈南柯回头看,连忙拉下T恤遮住,跳下床匆匆奔向了浴室。昨晚她睡的太肆意了,极少的量全部蹭到了后腰上。他的短裤弄脏了,沈南柯简单冲了个澡,把短裤扔进了垃圾桶,换上自己的衣服。调整状态,走出浴室。
寒风卷来, 他身上一颗水珠坠落进温泉水中,溅起了涟漪,一圈圈荡开。
沈南柯把手机放到岸边, 脊背靠着冰冷的岩石, 微微仰头, 她的脸颊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温泉里显出酚红,一双眼潮湿水润,含着雾带着情望着他,“必须今晚?”
纱质的泳衣贴着她皙白的肌肤,隐隐可见皮肤的光泽,如上好白玉,在灯光下泛着莹白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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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今晚。”孟庭深往前走了一步, 带起了大片水花, 他一半身体浸在炽热滚烫中,一半落在凛冽寒风中, 欲念高悬在利刃之上, 被死死压制, 他冷静地弯腰伸手去够她身后的浴巾,“把浴巾披上, 不泡了。”
孟庭深触及到浴巾,沈南柯突然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冰凉湿漉的指尖抵着他, 她声音很轻, “低一下头, 老公。”
“嗯?”他紧绷着弦缓缓看过去,她叫他什么?
头发忽然被揪住, 他本能侧身,脚下一滑重重摔进水中。头没有如预料磕到温泉底部岩石,他在中途被拉了下,脊背在底部一撞便停住了。滚烫炽热的温泉水从四面八方涌来,遮住了眼,捂住了耳朵。窒息让他想要起身对抗,下一刻,女人的身体压住了他,柔软的唇贴上了他的。
万物俱籁。
放弃呼吸、放弃挣扎、放弃视物,他与本能对抗。
她含着他的唇,在炽热密不透风的水中渡了一口新鲜空气给他,随着他张开嘴汲取之时,强势攻入。
牙齿磕到了嘴唇,温泉水混着血腥。他们看不清彼此,在炽热中疯狂吻着对方,水里翻出巨大的浪花,热气蒸腾四溢。
雪花融化在水中,身体在对抗中激烈地摩擦纠缠。
十三岁的沈南柯放弃了围棋,学起了编程。十四岁的孟庭深放弃了从小学的围棋,不顾父母的反对坚持选了计算机。他在人前永远沉稳,游刃有余。没人知道他在房间灯熄灭后,怎么用遮光纸遮住洗手间窗户,挑灯夜读。
他要奔在沈南柯前面,她的目光才会在他身上。
最后一丝空气用完,到达人类的极限。
他掌控了主动权,握住她的腰拖出水面,他们同时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急促地喘息。他把她抵在岩石上,反守为攻强势探入她的唇。被她狠狠咬了一口,激烈的吻戛然而止,渴望被理智强行镇压。
他睫毛一动,身上不断地有水珠滚落砸在温泉水池里。他的头发湿透,往下滴着水,他们湿淋淋地纠缠在一起。
沈南柯的手臂缠着他的脖子,嫣红水润的唇贴着他的下唇。呼吸缠绕,她的鼻尖抵着他脸颊,她的头发落到了他的肩上,遇到了冷空气,有了蛇的质感,缠绕在他的皮肤上。
风停在半空中,他的欲望高高悬着,世界一片寂静。
“孟总。”沈南柯用膝盖抵着他,稍稍拉离一些距离,她眼中有浓雾,睫毛潮湿,声音因为刚才的激吻而微喘,她冷静地告诉他,“我来例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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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的手指还陷在沈南柯的腰上,紧紧扣着她。
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抠开腰间大手,脸上的笑瞬间绽放开来,“月经,懂吗?月经期间绝对不能性生活。你的限定条件是今晚,那抱歉,不是我不履行赌约,而是条件不允许。”
孟庭深:“……”
沈南柯远离了他,妖精一样卷向了岸边,她捡起他的浴袍披上,挡住了身材曲线,她往房子里走,“你自己解决吧。”
裹挟着雪花的凛冽寒风陡然扑向了孟庭深,锋利如刀,打破了密不透风的炽热,打破了她故意织造出来的美好幻境,残酷的现实劈头盖脸砸了过来。
她!怎么会无缘无故主动吻他!叫他老公!
沈南柯的隐形眼镜进水了,眼睛刺着疼。反锁上两道门,她快速摘掉隐形眼镜,拿矿泉水冲洗,又漱口。刚才发疯喝到了温泉水,恶心至极。
孟庭深敢阴她!
沈南柯能放过他吗?
再一次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沈南柯唇角被他咬破,因为护他的头,手背撞到温泉底部岩石上。破皮一片,她脱掉身上的泳衣扔进垃圾桶,明天找机会返城,这破地方待不下去了。
孟庭深为了赢她不择手段,他这辈子都指着赢她活了吗?
从小到大,一步不让。千方百计,机关算尽。
她是没想到他连这种事都要算计,他早知道规则,故意诱她入局,看她出糗。沈南柯真想打死他,把他按进水里淹死。
沈南柯冲澡时发现例假真没走干净,早上消失,晚上又来了。
幸好包里还有没用完的卫生巾,救她一命。沈锦兰给她准备了全套的衣服,连内衣裤护肤品都成套,唯独没准备睡衣。沈南柯洗完澡站在空旷的衣帽架沉默,她从不用酒店浴袍,不太干净。
孟庭深的行李箱放在不远处,她迟疑片刻翻开了行李箱,行李箱井井有条,衣服归类整齐。沈南柯找了他的T恤穿上,顺便把行李箱搅乱,裤子太长,她嫌丑没穿。
他的T恤足够长,遮到大腿了。吹干头发,戴上框架眼镜,她才出门。
房间里灯光昏暗,窗帘紧闭,电视开着光影斑驳,孟庭深披着沈南柯的浴巾高大而憋屈地靠在窗户边的沙发上专注地看电视。他的头发干了,浴巾也半干。
沈南柯把衣帽间和洗手间全部锁死,他进不去,只有可怜的一条浴巾。
沈南柯看了眼电视内容,画质模糊。男女主说的韩语台词,非常吵。
孟庭深看韩剧?他是被外星人附体了?
大约是听到动静,孟庭深缓缓转头看她,目光长久地凝在她身上。
她穿着他的程序员必备黑色T恤,领口露出薄瘦的脖颈与锁骨,皮肤雪白。小小的脸上架着大大的框架眼镜,有点像读书时的她,戴着大框眼镜用下巴看人,嚣张的很。上半身青春,下半身妖的很,两条笔直雪白的腿从T恤下摆探出,若隐若现,直接地晃在他面前。
“有短裤吗?给我找一条干净的,没穿过的,我当睡衣。”沈南柯有大姨妈护体,大大方方拨弄慵懒长发,掀起被子抬腿上床,被子遮住了她的腿,“我妈匆匆把我喊来,没给我准备睡衣。”
他冷静地移开眼,起身迈着长腿往浴室走,从嗓子深处嗯了一声。他穿过房间,进入浴室,平静地关上门反锁。他撂下浴巾,绕到衣帽间取了一瓶矿泉水拧开仰头一气儿喝下半瓶。
指尖抵着冰凉的水瓶,压不住心头的燥热。
这温泉再泡下去,他得废了。
门外沈南柯跳下床,赤脚踩在地毯上搜寻手机。
两个黑色薄款手机并排放在门口小餐桌上,都被孟庭深收回来了。沈南柯点亮两个屏幕,分辨哪个是自己的。
拥有着出厂壁纸的手机上躺着一条短信。
程垚:“成事了吗?”
孟庭深的手机。
沈南柯:“……”
他找外援?
沈南柯的火气蹭地上来了,想冲进浴室里跟他干架。她面无表情拿起自己的手机,划开手机屏幕,点开微信。
夏宁发来了各种性科普,包括男性尺寸标准。
夏宁:“看他浓眉大眼,长得一副很行的样子,居然是空架子。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种事千万别委屈自己,不行就撤。”
沈南柯按着手机屏幕回复,“等我捞够了钱,马上撤。”
沈南柯冷静下来了,她也找了外援。她和孟庭深一路货色,谁也别说谁。沈南柯不双标,她自己没做到的事,她也不会要求孟庭深。
夏宁这个外援给她发了一堆片,程垚那个外援给他支了什么招?
沈南柯往回走,路过靠窗这边床头柜,脚下撞到个袋子。她停住脚步低头看,是孟庭深从外面拎回来的酒店袋子,里面东西还挺多,很沉重。
好奇心促使她扒开手提袋。
两盒避孕套,各种类型的女性向小玩具,沈南柯翻到底部,居然还有个毛绒的粉色手铐。沈南柯拎起那个粉色毛绒手铐在手上甩了两下,冷笑出声
好的很!
这么玩儿是吧!
行。
沈南柯把手铐撂回去,其他的东西也挨个放了回去,一踢袋子,抬腿上床。靠在床头打开淘宝,把能买的道具买了一遍。她第一次为孟庭深花钱,花了一千六百块,大手笔。
咔哒一声,浴室门打开,随后光亮照进房间。潮热的湿气夹杂着酒店沐浴露扑了进来,沈南柯关掉手机专注看电视。
电影播完了,她也不知道播的什么。片尾曲飘荡在房间里,旋律温柔,唱词清晰。
“I Believe……”
歌词是英语夹杂着韩语,沈南柯在脑子里自动翻译内容:我相信你虽然不在我身边。
下一句是:并不意味着离别。
“我相信,回到我身边的路只是远了一些……”
男人走路的声音沉稳,响在耳侧。
洗手间的灯关上,他走过来把一条白色短裤放在床被子上,“没穿过。”
沈南柯弯腰捡起短裤看了看,运动款式。
孟庭深从床尾走过,高大的身影在电视前一晃,他走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上床,床单微微震动。
“衣帽间柜子里应该有备用被子,我睡觉卷被子。”沈南柯在被子里穿好短裤抱臂靠后,“别跟我用一条被子。”
电视里的歌词唱到:“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你会回到我身边,我会等……”
沈南柯忽然很好奇,这是什么电影?这是什么歌?孟庭深为什么会选这个电影看?
他没听沈南柯的指挥,义无反顾地上床,占据一半床和被子,靠在床头,转头看沈南柯,“来那个能泡温泉?”
“孟总,您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卫生棉条吗?泡什么都可以。”沈南柯是以为例假走了才来泡的,谁知道晚上又来,这次例假多到让她惶恐。她这个每次来一天半、在停经边缘疯狂跳跃的不健康人士,居然来了整整五天,而且没有痛经。
孟庭深蹙眉,显然,这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他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清新,平时打理的一丝不苟死精英的头发也垂了下来,柔软地耷拉在他洁净冷白的额头上。他唇上有一片深色痕迹,下颌线清晰,因为侧头,颈侧筋骨直而清冷,顺延而下,沿着锁骨克制地停在衬衣领口。衬衣式睡衣扣子扣到最后一颗,严肃保守,看不出刚才来势汹汹的进攻欲。
沈南柯忽然意识到自己看的过于投入了,迅速移开视线,拿起遥控器关闭电视,手机静音。摘掉眼镜,关掉床头最后一盏灯,在漆黑寂静里拉起被子遮到下巴,“睡觉,困了。我睡觉时听不得一点声音,我希望你能安静。不要有呼吸声,不要卷我的被子,不要越线来挤我,不然我会把你踢下床。还有,把你的手机静音,不要吵我睡觉。”
沈南柯睡眠质量很差,她从没有跟人同床共枕过。上次是喝多了跟孟庭深睡,酒精催眠大脑。这次她完全清醒,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睡着,包里没有助眠药,她很怕失眠。
他那边一直没有声音,没有动也没有回答她。
沈南柯挪了下脖子下面的枕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
思索着今晚发生的一切,意识陷入混沌。
沈南柯是被压醒的,她睁开眼先看到灰暗光线里男人冷硬的下巴,视线上移,他的唇角抿着十分严肃,高挺鼻梁陡直,睫毛完全覆在眼睛下面,眉头紧蹙,似乎很不爽。肩膀上是他沉重的手臂,他是半揽着,半边身子都压她身上了,难怪这么重。
她什么时候睡孟庭深怀里了?她怎么睡着的?沈南柯的失眠是高中开始,严重焦虑,她睡不了完整觉,经常半夜心悸惊醒去想考不完的试,还有沈锦兰的训斥。到大学越来越严重,每天神经紧绷,她是认识方程才决定去看心理医生,中度焦虑。她开始认识各种安眠药,每晚睡前吃药环节就是一场心理拉锯战,怕睡不着,怕吃了药仍然不能入睡,那会是个很痛苦的过程。
她想推开他,手一动,发现手腕卡在他的睡裤裤腰里,她猛然抽出手,推开孟庭深翻身一滚到床另一边,那边有巨大的空间。是她越线跑到孟庭深怀里,她把孟庭深挤到了床沿上,她那边的床单冰凉。显然,一整晚,她都挤在孟庭深的地盘。
沈南柯不能想刚才的手感,手塞他裤子里睡觉是什么操作?
垂着头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屏幕。
早上九点。
几点?沈南柯看着这个时间震在原地。她昨晚睡的时候好像还不到十一点,她睡了十个小时?
没有做梦没有午夜惊醒没有焦虑心悸心慌气短,她完整地睡了十个小时?
“几点?”男人惺忪沙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九点。”沈南柯开口发现自己声音有些紧张,她清了清嗓子,转头看过去。
孟庭深躺回原来的位置,他抬手修长手臂搭在眼睛上,只露出唇和下颌露在外面,唇上的痕迹变成了深色。黑色衬衣式睡衣领口松松散散,锁骨在暗光下勾人,他缓慢地呼吸,被子堆在他腰下,衣服下的胸膛微微起伏。
沈南柯的视线越过他看到光线处,窗帘绊到了藤椅露出了一角,才让光照了进来。
“你今天有工作吗?”沈南柯找了个话题,实在太诡异了,她在孟庭深的怀里睡了十个小时。
沈南柯记忆中好像从来没有哪次能睡超过八个小时,睡饱的感觉很微妙,像是膨胀的水精灵,整个饱满明亮。脑子清晰无比,世界窗明几净。
他给她下药了?睡这么好。
“没有。”孟庭深放下手,掀起漆黑睫毛转头看来,“沈南柯,你睡觉磨牙。”
沈南柯:“……”
“你怎么会磨牙?”孟庭深似乎好奇,他观察着沈南柯的唇,“一整晚都在磨,你的牙齿还好吗?”
牙齿非常好!一顿能吃十个你。
“今晚你再开个房间,出去睡。”沈南柯掀开被子起床,T恤卡在后腰里,她扯了下,“跟你睡——”
“你身上怎么有血?”他霍然起身去碰沈南柯的后腰,声音忽然卡住,冷白指尖离她只有几寸,“没事了。”
“啊?”沈南柯回头看,连忙拉下T恤遮住,跳下床匆匆奔向了浴室。
昨晚她睡的太肆意了,极少的量全部蹭到了后腰上。他的短裤弄脏了,沈南柯简单冲了个澡,把短裤扔进了垃圾桶,换上自己的衣服。
调整状态,走出浴室。
酒店房间巨大的落地窗让银白世界震撼地呈现在眼前,温泉汤池氤氲热气被暴雪镇压,岸边岩石上积着厚厚的雪。木栏杆和高大植物上雪更厚。远处山脉被大雪覆盖,大片雪花正沸扬而下,这场雪还没结束。
沈南柯在这种漫天洁白中停顿几秒,看向正在换床单的孟庭深,“弄床上了吗?”
“嗯。”他掀起床单,攥在手里,越过床尾大步走向洗手间,“今天别泡温泉了。”
这么大的雪谁会泡温泉?
“放门口,付给他们清洗费。”沈南柯看他往洗手间拎,转头看去,“你干什么?”
“洗干净再让他们带走。”孟庭深打开水找到脏污的地方冲洗着,垂着沉黑的眉眼,挤了一些洗手液在上面。
沈南柯看着他修长骨骼清晰的手指浸在冷水下,认真严谨地搓洗着那片痕迹,痕迹在变淡。感觉很怪异,耳朵也有些热,“人家带走也是扔洗衣机里加专用清洁剂,不会碰这个,跟你洗有什么区别?”
她莫名GET到了孟庭深的意思,隐私的东西属于他们夫妻之间,他不想给别人碰。这种想法让沈南柯觉得很奇怪,他们好像很亲密。
“被隔壁那两个妈看到,以为是第一次。”孟庭深被她说中了,那点变态的占有欲显得更变态了,他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找了个借口道,“没事找事。”
沈南柯打算往衣帽间走,闻言震惊停住脚步,“孟总,我们这个年纪第一次也不会出血,你是封建王朝穿过来的吗?还是看了什么傻电视剧?”
孟庭深转头黑眸深刻地注视着沈南柯,沉默了足足一分钟,开口,“不会吗?可那晚有。”
沈南柯愣住,“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第二天她看到床上只有些水痕,还以为自己天赋异禀呢。这么疼,都没受伤。
孟庭深垂着漆黑睫毛,洗干净了那片污渍,关闭水龙头,拎起湿淋淋的床单丢到浴缸顶端的脏衣篓里,抽纸慢条斯理地擦着手,确定地点点头,“在我身上,我擦掉了。”
沈南柯:“……”
这狗居然毁灭证据!
他隔着一段距离,注视着沈南柯,手上细慢地擦着手上的水痕,他把每一根手指擦的洁净一尘不染,一仰头,笑在他眼底肆意漫开,他的声音因为浸着笑而沙哑,“所以,我们旗鼓相当,处在同一水平线。”
“谁跟你旗鼓相当?我技术高超。”沈南柯拿起自己的大衣穿上,不甘示弱,“有血是你太粗暴,我阅男无数,没见过比你活更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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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孟庭深敛起了笑,他走到洗手台前拆开牙刷,淡道,“技术好到亲我一次,我受伤一次。上次我的嘴还没好,现在伤续上了,又要饮食清淡一周。”
沈南柯望着他宽阔的肩膀,他的脊背轮廓在单薄的衬衣下清晰,她扣上大衣的最后一颗扣子,拿了一颗酒店送的水果糖,撕开包装把糖果填进嘴里,往后靠在柜子上,齿尖磨着那颗糖,“那是我不想好好亲你,有技术不想好。”
他刷干净牙洗了一把脸,抽了沈南柯的洗脸巾擦干净,扔进垃圾桶,垂着眼走进衣帽间弯腰从箱子里取出要换的衣服,面对着沈南柯解扣子,扣子一粒一粒解开,完整的腹肌与人鱼线展现在她面前。他若无其事捞起半高领的毛衣,套到身上,弯腰脱裤子。
沈南柯反应过来,转身往外走,这货在干什么?
身后凉凉一道声音,“这就害羞了?”
沈南柯一咬糖块,嘎嘣一声,她旋风一样卷回去把他撞到换衣凳上,抬腿跨上他的腿,两条手臂搭在他的脖子上,偏了下头悬在他的唇上,橘子味的水果糖香甜在他们之间肆意蔓延,她的指尖抵着他的后颈,声音很轻,“孟庭深——”
孟庭深低头吻住了她。